韩、徐二人还在边走边谈,肖七则缩回身子,将马拉开,一下山坡,就拍马飞奔,向荆州大军奔去。
“肖将军,什么情况?”刘磐跑马过来,拉着肖七胯下马缰,急急问道。www..
“才五千江东兵马,又还不知道我军已到此处。”刘磐口中喃喃一会,随即双目放光,面sè大喜,两手一拍,大声道:“大公子、肖将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此地,打韩当一个伏击战,如何?”
听江东兵马才五千来人,刘琦顿时大喜,眼珠乱转,心中谋划,这可是千载难逢建功立业的大好良机,如果此战能全歼江东五千大军,那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岂不是凭空大涨?对于久未定下的嗣子位置,又多得一份筹码保障。心中计划一定,刘琦即对肖七、刘磐道:“二位将军,周瑜目中无人,劳师远袭,这正是我军全歼他们的大好良机。”顿了一顿,刘琦已是变得极为严肃,大声道:“三军将士,江东欺我太甚,拿五千人就想去偷袭襄阳,你们受得了不?你们忍得住不?”
刘琦虽未上过战场,但此时荆州大军多于江东兵马一倍,心神大定后的他,就极力激励鼓吹三军将士,想一句将江东兵马拿下。
受刘琦鼓动,荆州三军,气愤填膺,举起武器,高声呐喊,就yù奔向前方,抗击江东大军。刘磐慌忙止住军马,静听刘琦号令。
刘琦向刘磐、肖七深深一揖,道:“二位将军,行军打仗之事,子珍(琦,美玉也。子珍为鼓舌给刘琦取的字,三国志里没查到刘琦的字。以后凡志中没有字、出生年月的人物,鼓舌会自行胡编)就完全拜托二位了。”刘琦到底是大家公子,自己不懂军事,自知之明下,能将军权全部交了出来,不像后来的蒋某人,自己不懂,还遥控指挥,以致八百万大军,不堪一击。
肖七因为自己是客人,倒不好越俎代庖,接过军权,就笑着对刘磐道:“子坚,江东兵马,离此已不足五里之地。你就听大公子之言,早部署吧。”
虽然肖七按刘琦的请求,前来协助荆州兵马守城。但刘磐等荆州军系将领,对属于刘备集团的肖七,还是报有较大的戒备心理。肖七可以出谋划策,可以纵马破阵,但一军的主权是万万不会让他碰的。还好肖七对此不急不躁,主动让刘磐领军。无形之中,倒也拉近了刘磐等将领与肖七的关系。
刘磐早在肖七回来报知情况后,就已在心理谋划,以逸待劳,打江东军马一个漂亮的歼灭战。见肖七主动不沾军权,刘磐遂道:“肖将军,江东军远来疲惫,我想就在此地,打他一个歼灭战如何?”
肖七坐在马上,打量四周地形。此处前头一箭之地,有个山坡,山坡下,一里长宽左右的平地,正好做战场用。肖七了头,补充道:“子坚想法甚好。不过大公子要全歼江东兵马,我怕到时韩当见我军人数远远超过了他,就会率军原路撤回。”
刘磐乃刘表侄子,军中效力多年。早在江东孙策在世之时,就与南阳人黄忠并守长沙攸县,为人极为骁勇,粗有谋略。孙策不得已,派太史慈率江东诸将据之。刘磐可谓对江东军知根知底,只是后来,蔡氏见刘磐与刘琦年龄相仿,幼时玩得极好,在荆州军系,一贯拥护刘琦。以致数次向刘表谗言,终于将刘磐闲置家中。直到蔡瑁战死,荆州军系,人才凋零,刘表才将其渐渐起用。在荆州军系,刘磐可以得上是前五号的人物了。
打量地形,刘磐暗叫惭愧,自己怎么没料到这?不过刘磐到底是刘磐,马上道:“肖将军,请你带领右营侧翼的两千人马,绕到前方去,埋伏在江东军撤退路上的山上。等韩当回撤,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完之后,又对身后其弟刘固道:“子牢,你为副将,协助肖将军。”
肖七、刘固领军,绕开大路,向前走去。刘固道:“肖将军,为何大军走得如此之慢?到时错过战机,大公子治罪下来怎么办?”
刘固满脸胡须,双目暴睁,一张嘴唇,又厚又宽,一看就是位粗豪汉子。只是久随刘磐,是以对于抢占地形,争取时机还是特别看重,有话就了出来。
肖七笑道:“不碍事的,我军绕到江东军的后面,离大公子他们开战,肯定还有一段时间,完全赶得过来。而且,急行军声音就会比较大,军士们的体力也消耗得快,到时真正开打,反而发挥不出他们的真正战力。”一路之上,肖七已令二千jīng兵,放低脚步声,毕竟此处离大路也只有一里之遥。要不是有山挡住视线,想要避开江东军,绕到他们后面,哪里有这种可能?
刘固还想,肖七已是示意,令大军停了下来,尽量不发出声音。众人静听,但闻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鱼子坡匆匆行去。
虽是荆州jīng锐,但这二千jīng兵,久在襄阳,已是几年没真正上过战场。听得敌军就在山的那边,一些士兵,已是手心出汗,脸sè微变。只看得肖七心中叹气,这就是所谓的荆州jīng锐吗?以他们这种心态,要是主将略微不行,那纵使千军万马,也是难堪一击啊。
只有刘固,这个粗豪汉子,随其大哥刘磐,从军中退下来后,这是第一次上战场,一种建功立业的豪情,充盈心中,握枪的手,青筋暴露,脸sè涨红,直想大喊一声,跃出山去,扑向敌军。
大约一盏热茶功夫,山那边,脚步声才完全静了下来。肖七探出头,大路之上,江东军已是不见。肖七这才站在山上,打量四周。
在肖七带领下,二千荆州jīng兵,又向前走了一个山坡,这才埋伏下来,静静等待,江东的溃败。
等待的时间,总是觉得极慢,刘固在位置上,走来走去,极不耐烦,不时探出头,看江东军退下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