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得知诸葛亮不在黄府,可既来之,则安之,何况黄府中还有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在。肖七才刚坐下,黄承彦已自内堂笑着走了出来。一见肖七,即道:“今日贤婿怎么得空?来得恁的早。”问话间,黄承彦瞧见肖七手中瓶子里开得正艳的梅花,马上就猜到肖七的心思,当即转头令丫鬟将姐请出来。
肖七站起来,道:“岳父大人,婿今日正好有空,一来是看看二老与月影妹妹,二来是上次婿过有个新式吃法,今日婿特准备了作料,好让二老与月影妹子尝尝鲜。”
黄承彦甚是感动,这个婿可真是好啊,日理万机下还抽空来看自己,虽然是看自己女儿的成分大些,但有他这么面面俱到贴心的话,自己的眼光还真是高啊。
不等黄承彦谦让,肖七已经到:“只可惜大姐与大姐夫没有请到,要不然我们一家人在这大冷之天,围在一块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不仅二老开怀,月影妹妹见了她姐姐时,就是最高兴的事了。”
“还没娶过门,就这么为影儿着想。”黄承彦又一次被肖七那深表遗憾的语气所感动,也为女儿的终生幸福而放心,喜得他一张嘴都不知乐成了什么样子。口中却关心地问道:“贤婿去过隆中?”问话之时,还以为肖七是爱屋及乌,看来这女婿还真情深意重。
“回岳父大人,婿是前日去的,那是风雪正大,二十里路倒让人走了半日时间。只不知这恁大的风雪,大姐和大姐夫竟然不在家中,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肖七这是在旁敲侧击了。
黄承彦不禁皱眉道:“他们一起出去啦,可这两日他们没来南阳啊。上次你姐夫他研制连弩有头绪了,莫非他们去了墨煅之家?但也不可能啊,去他家里孔明怎么会将月英也带去?月英?月英也一起出去?”黄承彦皱着眉头,苦苦思索,道月英时,不禁好像恍然大悟地:“难道是月英有啦?这么他们是去了张仲景家里?”
“张仲景”,肖七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南阳出的名人中,作为医圣的张仲景应该是最出名的了。自己怎么会没想到去将他给请来?真要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让他授课教徒,组织一支医疗队了,那样会挽救多少的伤兵啊。
肖七遂问道:“岳父大人的可是张机张仲景,以医术出名的那个?”
黄承彦了头,道:“不是他还会是谁?只是不知道他在不在他老家涅阳?”
涅阳,肖七心中默默记下。
“那墨煅又是谁呢?”肖七问道。
黄承彦道:“墨煅,据是战国时墨子的后裔,木工厉害。”完,黄承彦嘴中还啧啧称赞。
肖七忍住想问墨煅家在哪里的念头,只是:“岳父大人,不必焦虑,想大姐他们不久就会回来了,到时我再去请他们来。”
话之间,黄月影在婢女的陪同下,含羞带娇来到了大厅。
几日不见伊人,黄月影在肖七眼中出落得更加水灵俊俏。一身鹅黄色的衣衫衬得人淡如菊,恍惚之间,肖七又看得痴啦。
偷眼见肖七如此瞧着自己,又见陪同来的婢女紧咬下唇,身子乱颤,那吃吃的笑意,逸散在大厅之中,黄月影不禁将头埋得更低了。
见到心上人脸色红得如同夕阳映照下的晚霞,又如同手中这开得最艳的腊梅,肖七心中一时甜蜜、骄傲、怜惜、亲近,瞬时之间,各种念头萦绕脑海。张口欲些什么?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两位儿女的情态被黄承彦看得清清楚楚,黄承彦自然极为乐意肖七与之间女儿呆在一起,略坐会儿,黄承彦就以要去吩咐下人准备午餐为由,将婢女等人一一叫了下去。
黄月影坐在肖七身旁,见父亲将人全部带走,虽自己将要嫁给这位英俊的青年,但要她此时就与肖七单独待在一起,心中一时极为忐忑害羞,有如鹿撞。黄月影心中念头纷纷,想到父亲如此苦心,在婚前让自己多了解些这将托一生之人,一时之间,鼓足勇气,慢慢抬起头来,想看看自己未来的夫君究竟如何长相?哪知迎上她的,却是肖七那深情款款而又炽热无比的目光。黄月影一时大羞,慌忙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将头抬起,更别提肖七究竟长得如何了?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是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闪过肖七心头的,正是这句盛赞女儿如水灵性的名句。
肖七鼓起勇气,将手中花瓶递至黄月影的面前,口中道:“影妹,这花送给你。”
穿越前,肖七就颇为腼腆,来到三国,军旅倥偬,更是没见过心仪女人,是以在这含羞带娇的女情怀面前,人也更加腼腆。只是怜惜,才鼓起勇气。
低着头,慢慢接过花瓶,望着瓶中腊梅,黄月影心中极为柔情蜜意,不觉轻轻嗅起梅花来。一时之间,不知是花娇了女儿容颜?还是女儿添了花的娇艳?
“名花倾国两相宜,曾向瑶台月下逢。默默娇羞同谁诉,岂令寂寞度华年。”见到如此美景,几句熟悉的诗词,不禁从肖七嘴里脱口而出。
黄月影细细咀嚼这四句肖七乱连的诗句,越是咀嚼越绝有味,头也慢慢抬了起来,双眼之中,灵光闪烁,含羞带娇中微微而笑,静静地看着肖七。
不知是花香,还是少女的体香,肖七只觉自己鼻中,清香阵阵袭来,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仿佛刹那间全部舒张开来,让人飘飘欲仙。看着眼前玉人,一时心神俱醉。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脉脉相视,盈盈不语。良久、良久,两人同时展颜一笑,一下就觉得,两人前世已是相识、相亲、相爱,今生不过是重又相逢、重又相亲、重又相爱。
不知不觉,两人拉近距离,凑到一块,吃吃而笑间话语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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