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拒绝!”好响亮的声音。
主持人、观众、以及‘你爸’全部愣住了。
胡小蝶居然放弃戳手可得的胜利,高喊拒绝。
短暂地失神数秒,主持人一把抢过‘你爸’手中的麦,夸张地讲到,“哇哇哇,吓了我一跳,我们的女王大人拒绝对手投降,现场的观众们,你们觉得比赛要不要继续?”
“继续啊!”
“打啊!”
“快点打!”
震惊、疑惑,不解等表情慢慢出现在你爸脸上,接着他紧缩的眉头终于舒缓开来,“真是令人意外,送给你赢的机会都不要。”
胡小蝶大方地和你爸对峙,“是吗,那样的话,我只会把大叔的行为当成懦弱。”
“小姑娘年轻,只要是赢管他是用何种方式,如果输了,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
“呵呵,大叔是想在比赛场教育我做人吗?”
“坚强、固执、甚至还有点中二,这种性格的小姑娘还真是少见。”
“是吗?如果大叔喜欢打嘴炮,又为什么站在这里,如果你要放弃,又为什么要上场,说到底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失败,故作大方地把胜利交到我手上,是吗?”
“哈哈哈哈,好一堆歪理,但还算有趣。”丁三石被说笑了,“那么准备好了吗,我是不会放水的!”
“随时都可以!”
胡小蝶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么多话,或许是腿在治疗后,心情也渐渐放开了。
另外,在看台上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大叔在不断地窥视他。不是那种猥琐的目光,而是那种复杂的,带有愧疚、疑惑以及奇怪的目光。但是,他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学姐身上,胡小蝶断定,这大叔和学姐有关系。
当时她并没有把自己观察到的告诉学姐,只是悄悄地转个脑袋。
双方的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大叔立刻转头,居然躲避胡小蝶的正视。
他在害怕?
再加上比赛时,大叔的主动认输,更能让她确信,这个大叔和学姐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算被别人骂作傻子也好,中二也好,这些都不重要,胡小蝶现在只想堂堂正正地来一场战斗,她不需要那种靠别人施舍的胜利!要想赢,那就靠自己的双手去获取!
……
系统给两人留了2分钟的准备时间。
对面的女孩眼神是如此坚定,丁三石非常欣赏,玩这款游戏也只是一时兴起,想要观察游戏中的女儿是怎么生活的,仅此而已。
想差女儿的游戏资料更是简单,只要再官网输入女儿的身份证号码即可,顺便连带着他把女儿身边的朋友也查了个遍。并不是监视,只是想要那么做,于是就做了。
虚拟网游他相信自己不会玩太久,现在玩也只是想用游戏充斥自己退休后的生活。
对面的小姑娘又露出那种怀疑的眼神,不禁令他想起了自己的以前。
在曾经的曾经,他也遇到过这样的女孩,那种眼神让他忘不了。
二十年前,他坐在一辆急驶的大巴上,半眯着眼睡着了。进山的大巴是那么颠簸,左拐右弯的,很让人不舒服。要不是身负任务,他是不会坐这种交通工具,因为它简直一无是处。
这里是中缅交界,山连着山,各种弯路各种难走,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全车30多号人,除了司机外全部昏昏欲睡。
呲!
刹车声突然响起,在惯性的作用下,丁三石快速撞击前面的座椅靠背。就在下一秒,他陡然清醒,双手挨着靠背缓冲一下,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嗯。”
同座叮咛一声,这是一个二十多有的女孩,穿着普通,脸色黝黑,样貌不丑但也不美。
当时她坐在外侧,睡得有点死,在惯性的作用下,她猛然朝过道撞去。丁三石眼疾手快,立刻拉住她。
对方瞬间惊醒,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打劫!”
“开门!”
往前一看,盘山公路上被人用碎石和粗木挡住去路,几个流氓模样的人抓着明晃晃的砍刀在驾驶位外晃来晃去,司机吓坏了,这条路都开好几次了根本没见过这样的阵势。
以前听说的停车打劫也只是在前辈们口中代代相传的而已。茫然的一霎那,他按下了开门按钮。3个劫匪快速冲上车,对着司机啪啪两下。
司机的脸颊高高肿起,瞬间被打懵了。
“起来,都给我起来!”
“打劫!”
“把值钱的东西放到过道上!”
“双手都给我抱头,别想着报警,这里是乌头山,天王老子都不会来!”
劫匪分工非常明确,两人持刀,一人抓着麻袋。
整车的乘客们愣了,前面的一个中年妇女刚想大喊,他的老公一把将其嘴巴捂住。
“别杀我,别杀我!”
从前数过来第三排位置的大背头男人脱下手中的手表,砸到过道上。紧接着是他对面那排的另一个农民工打扮的男人,也抓起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砸下来。
两个人拙劣的演技,惊得丁三石只想发笑,大背头和农民工根本就是两个托。但是人的从众心理非常严重,在两人的带领下,大家不情愿地在过道上丢出一些小钱。
丁三石也摸出了几张散币,在这种环境中,强出头也没有人替你称好,对方也只是想要钱而已。
啪啪!
“妈的,三十二块四毛,你当劳资是乞丐!”
“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没钱!”
一个老头大约六十多岁的样子,脸上被扇了两巴掌,脸颊高高肿起。一个拿刀的劫匪顶住老头,另一个虎视眈眈地盯着车厢。
抓着麻袋的劫匪直接把老头的整个破袋翻了出来,一股脑地全部往下倒。
哗啦啦,各种杂物倒了一堆。
“妈的,都是些垃圾!”
说完话,他狠狠地上去踩了两脚,再重重地抓住老头的胸口,抡了一拳,老头闷不吭声,双目一直盯着地板。
抓麻袋的劫匪正要通过。持刀的劫匪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突然蹲下来,一把扣住老头的手。老头吃疼,却一句话都不说。
“妈的,松手!”
老头就是不松手,他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抓麻袋的劫匪跳起来狠狠踹了一脚,老头仰倒,手中的东西滑落下来。那是一块纯净的翡翠,色泽饱满,看样子应该值不少钱。
“还给我,还给我!”老头哭得撕心裂肺。
“草你奶的,居然骗劳资!”
劫匪们又上去重重踹了两脚。
“求求你,求求你了,我要卖钱救命的!”
车厢中冷漠的看客占了大多数,多数人都秉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在观望,大家都怕,谁都不想惹事。
丁三石身边的那个女孩脸上又惊又怒,好几次都想要站起来,每次都被丁三石拉开了。
她转头狠狠白了他一眼,站起来喊道:“我替他付款,把东西还给那个大爷!”
‘傻瓜、白痴!’丁三石在心里狠狠骂了几句,双手伸进旅行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