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尽管外面阳光灿烂,这里却依然阴寒昏暗,踏着满地的碎片,看着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的人,那一身的狼狈和颓废,心微微的疼起来,眼泪又漫了出来,伸出手指轻轻滑上脸颊,看着指尖的泪水,原来她还有眼泪,她以为已经全部流光了。
“出去。”听到脚步声,凯奇知道有人进来,却不想再理,依然埋首着,无力的说了声,却满是冰寒。
听着那有气无力沙哑的声音,心钝钝的痛,痛到她想窒息,脚步声抬起,却没有退去,只是前进,“你总是怪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又何尝不是呢。”
听到那低哑带着哽咽的声音,凯奇甚至一颤,惊讶的抬头,愣愣的看着慢慢走过来,泪流满面的女孩。
“琦亚……”想起来,却发现手脚麻掉,浑身无力,咬牙艰难的扶着床站起来,人已经和他近在咫尺。
手轻轻的附上那明显瘦了一圈却依然不失俊美的脸庞,她的舅舅啊,总是那么优秀,她怎么能断了他的一生呢,“瘦了。”
“你也是。”忍不住摊开手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感受这那柔软的触感,就怕都是梦,鼻尖埋首在那发中深深的呼吸着,品尝着那久违的芳香。
“你不该这样折磨自己,舅舅,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弃自己,不要对不起自己的身体。”手紧紧的抓着他腰间的衣服,甚至不小心掐如肉中。
微微的痛楚让凯奇稍微清醒,握着她的肩膀,眼眸对上那蒙上一层雾却还是能看到哀莫大于心死的沉痛,心不由的颤抖,不安。
“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陪着,我的身体乃至灵魂都是你的,若没有了你,失去灵魂,这躯壳又有什么用。”
“舅舅……”
“琦亚,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我说过,都交给我,我会解决那些事情。”手捂住她的嘴唇,他不敢去听她接下来的话,因为她眼底那决绝的沉痛已经如利剑般正凌迟着他的心。
手轻轻的掰开那大手,看着眼前男人一脸的担忧和害怕,眼眸中尽是脆弱,“舅舅,我……”
话还没说再次被凯奇堵住,只是这次却不是用手。
深深的吻,带着强烈的不安和痛楚,两人只知道紧紧的相拥,感受着各自内心深深的沉痛和绝望,直到满嘴的腥味,直到快窒息,痛到窒息。
浑浑噩噩间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摔入床上,湿热的吻带着点点的刺痛从脖颈一直蔓延。
闭上眼睛,琦亚却没有阻止。
可是凯奇却停下了,看着那锁骨间还未褪去的吻痕,迷离的眼眸回复到清明,看着那眼角的泪痕,闭上眼睛把头深深的埋入她的脖颈,像一个无助的小孩,无声的落泪和祈求,“琦亚,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弃,求求你,不要放弃我,我们一起努力,求求你……”
手穿过那柔软的金发,微微的颤抖,心也在滴着血,“舅舅……对……不起……”原谅我太多的顾虑,不够自私不够强硬不够坚定。
“不,我说过,我永远都不想听你对我说这三个字,不要。”沉痛的怒吼声响起,抬头看着身下的女孩,只是那黑眸中却只是一片的死水和迷雾,手不断的颤抖,紧紧的把她抓起来抱在怀里,就怕眨眼间她就会永远消失,“不要,琦亚,你答应过我,我们一起努力,不要这么快就放弃好不好,琦亚,给我时间,给我一点时间就可以……”
“舅舅……”忍着痛,用力的推开身边的人,离开床,转身不再看他,“舅舅,我已经错过那么多年了,伤了妈妈的心,伤了外公的心,我不能再这样自私的为了自己而去伤他们……”
“那你就忍心牺牲我,忍心让我伤心绝望。”床上的凯奇,如一头受伤的猛兽,红着眼眸嘶吼着,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随着脖颈慢慢到衣领。
“对不起……”
“我说过我不想听这三个字。”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头深深的靠在那圆润的肩膀上,手死死的揽着她的腰,就差勒进自己身体里。
手,轻轻的附上那冰冷的手,慢慢的掰开,咬牙,坚定的脱离他的怀抱,离开几米,转身看着那一脸沉痛的人,“舅舅,你曾说过,不管我要什么,想做什么,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满足我,即使付出生命……
那么现在,是履行诺言的时候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你按照外公的心愿,在一个星期内选出一个未婚妻,然后订婚……结婚,生子,请再次原谅我的自私和任性吧,若你真的爱我的话,请你成全我,我不想做一个不孝女。”
这番话,几乎是倾尽生命的所有力量说出来,她已经觉得心痛得快麻木了,原来,她对舅舅的感情并不浅,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深深的爱着他,原来,他们两个竟然错过了那么多相处的岁月,原来一切都太迟了……
这些话,让凯奇真正的僵硬在原地,眼中一片颓败之色,全身僵硬,剩下的只有冰冷的绝望,那隔绝一切的冰冷,紧紧的扼住心脏,慢慢的定住冰冻。
看着面前那坚定如斯的女孩,竟然如顿时隔离了两个世界般,他们之间,永远也跨不出那个鸿沟。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明明相爱永远,却不能在一起。
半响,低哑的声音如压抑的千年,低低的回旋在房间内,“好,我答应你,这是我的承诺。”
转身,泪水低落,“谢谢。”不再看他,而是决绝的走向门,没有半点犹豫的打开。
看着走出门的背影,凯奇轻轻的闭上眼眸,扯出一个艰难的微笑,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永远都会成全你……
随后脑子一沉,人便落入黑暗……
外面的人早已经沉默,几个人皆眼含泪水,压抑的沉默着,看着那眼中不断掉泪,眼神里却一片死气沉沉,像是永远封闭内心的绝望,谁也没有开口。
听着房间里重物坠落的声音,几人皆走进去,却看到凯奇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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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我也好心痛啊,这偏我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听着那悲伤的歌曲,几乎把自己融入那些感情去些,磨磨唧唧竟然花了三个小时,泪流满面呀,不过,为了将来的幸福甜蜜,现在就好好痛吧,有苦才有甜,大家也不要骂琦亚,她也是不得已啊。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也不要骂我,我不是后妈,但是偶尔小虐一下更健康嘛,毕竟都快接近尾声了,大家忍忍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