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亚的一句话,本应该是赶路心切的司徒尧却偏偏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才回到上海,因为他知道琦亚要见他的目的,对于那个决定,他没有任何的后悔,也不会改变。
本来这件事算是司徒尧个人的私事,无论站哪方面琦亚都不会去管,但是偏偏这次司徒尧的决定又触动了她心里那根遗憾的弦,再加上司徒琳的再三摆脱,她才决定帮忙问出原因,可是,电话打出她便后悔了……
索性司徒尧的拖时间也让她从中冷静了不少,心思也沉淀下来,其实对于司徒尧这件事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完全是把他看成当时的自己,曾经,自己也是那样懵懵懂懂的放弃了某样最热爱的东西,直到现在,后悔莫及。
虽然对于琦亚对司徒尧的上心让凯奇很不满,但是了解琦亚的他也知道这件事也是琦亚的心病,也许让她慢慢自己去解开也好,不然她永远都会被关在这个结中。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道路,这里是她和司徒尧他们第一次见到的地方,想起当时的情况,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好笑,嘴角不由勾出一抹稀薄的笑意。
轻轻把大衣披在她身上,看着那黑夜中因为笑意而如星光般耀眼的眼眸,凯奇心里有些抽痛,她的琦亚,什么时候心里竟然进驻了那么一个人,那么轻易的进驻了,从来排斥外人的她竟然会为一个人如此操心和上心,也会为他带动心情,而那个人……还是男人……
他是不是迟了呢,还是注定错过,本以为转身来追回她,却发现她并不是在原地等着,而是已经走了好远一段距离。
握着那冰凉的手不由紧了紧,不,他不会就这样就放弃,十几年的煎熬都走过来了,现在怎么可能就为了一点点猜想而退缩,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放手,她,只会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怎么了?”手上的刺痛让琦亚疑惑的转头看向一脸沉思看着她的凯奇,只可惜远处徐徐而来的车让她错过了那眼眸中的痛苦和深沉的爱恋。
稍微放松她的手,凯奇摇了摇头,拉好她的衣服后两人一起看向那徐徐而来的车。
停在他们面前的车让琦亚细眉轻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却也有失望。
司徒尧深吸了口气,关掉车灯打开车走了下来,“呵呵,琦亚,凯奇,就算是为我接风也不用半夜三更跑到这里吹冷风吧。”一如往昔灿烂的笑脸,只是此时的笑容中却多了一丝惆怅,但眼眸中的坚定让琦亚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他的眼神已经告诉她,不需要多问。
琦亚只是看着司徒尧旁边的车,虽依然是价格不匪的跑车,可已经不是那原来的车呢……
“今晚只是让你来试车而已。”偏头看着旁边的法拉利跑车,这是凯奇让人运过来的,虽然这不是很适合司徒尧。
司徒尧一愣,没想琦亚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样,眼眸看向他们旁边的法拉利,专业赛车手的他自然知道那车是怎么样的,也知道琦亚的心思,虽然对于她的关心很高兴,但是……
“呵呵,估计我那白痴妹妹已经和你说了,我不再赛车……”
“只是试车而已。”琦亚淡淡的转身,没有再看司徒尧,向旁边的凯奇点点头后打开门坐进副驾驶位,“记得那次你对我车风的评比吗?这次换我来,就当成你结束的一个仪式好了。”
凯奇离开跑车走向司徒尧的车子,直接打开门坐了进去,也没有打任何招呼就开着他的车快速的向前驶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对于凯奇的动作,司徒尧却没有任何阻止的举动,只是看着车里的琦亚,眼眸在黑夜中如一潭湖水,波光粼粼,里面是感动、犹豫和挣扎。
“不需要想那么多,我只是简单的想体验不同的车风而已,这次让你来,如果六分钟内你能到达山顶,那么我会帮你说服小琳。”现在他们兄妹似乎已经闹得暂时分裂了,司徒琳了解他这个哥哥,所有才不允许他没有任何交代的退出。
司徒尧一愣,随后垂下眼眸,他,其实并不像让她帮忙,他想靠自己,他必须有能力去保护她,但是这样的话这样的决定他暂时不会让她知道,直到成功的那天,他会亲口告诉她。
也因为这样的决定,差点让他彻底失去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为别人穿上婚纱,为别人绽放笑容,心碎的痛苦让他逃避,却也错过帮她拼凑被伤得破碎的心而再次失去拥有她的机会。
挂起真正放开的笑容,毅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那个家伙只要过几天习惯就好了,这样的车,如果开六分钟到达的话那就太对不起它的独特了,五分钟,我会让你看到山顶的夜色。”
“我很期待。”看着眼前那自信轻松,没有了那惆怅的笑容,虽然心中还是会遗憾,但是这是他的选择,作为外人,她也只能尊重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红色的法拉利如夜间一簇火光般,只是在掠过时却只能依稀看到一点残影,风中带着未褪的红色慢慢隐进夜中,留下的是曾经的激情和未来的希望。
那一夜后,琦亚并未再有提过这个话题,在回复司徒琳的电话中也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信念不同,选择尊重吧。
两天后他就和凯奇准备启程会浙江,对她来说,如果一定要说家的话,现在浙江那里就是她在中国真正的家,那里面灌输了她的心血和希望与追求,从原本想作为复仇的力气到现在真正的单纯的发展它,倾尽所有的精力。
这一个星期来,借口修养,她只是去过祁家一次,其他的都没去过,柳家那边,虽然很不想,但是毕竟是这个身体原本的家,还是要去走走过场,再说她也不想因为一时的倏忽多了什么麻烦。
第三次上柳家,似乎每次的感悟和情况都不同,第一次是孤寂的被当成外人带进去的,第二次是被带进去兴师问罪的,现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