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宴会不过都是一样的,虚伪的面孔,利益的前提,假意的笑容和祝福,热热闹闹的一个化妆舞会而已,只是他们带的都是隐形的面具,无非就是名字不同。
费瑟斯顿家住宅今天算是车如流水,门前络绎不绝,不管有没有在请之列的都来,就算只是送礼物不能进门最后只能灰溜溜离开也很乐意,只要名字在那单子上写下就已经感觉莫大的荣幸。
今天的主角,凯奇和伊丽这对受人瞩目和祝福的未婚夫妻一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而琦亚,本她可以到一边静静的等,却因为老当家突然公布,正式收她为孙女,费瑟斯顿家又一个公主,虽然在别人眼里只是干的,但是费瑟斯顿家对她的关心就知道也是不能得罪的主,一时她也成为焦点,甚至不少人已经开始说起亲来,还好身边还有查恩斯他们,也还好真正的主角毕竟不是她,大家不一会的注意力便被那对新人引去。
看着众人们的笑脸和祝福,失笑的捂住心脏,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吗,确实……
火辣辣的液体滚入喉咙,本来带着甜味的酒此时却比药还苦。
“出去走走吧,这里有他们。”手上的酒杯被夺取,伊尔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不用了,再过一会就可以结束了。”是啊,结束了,都结束了。
挥挥手没有去看伊尔曼,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眼底的脆弱和痛苦,本以为心封了,痛到极致就麻木了,已经枯死,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痛,看着那被众人拥着的新人,每个笑容,每句祝福都在她心口划下一刀刀。
伊尔曼无奈的把她揽在怀里,隔绝外界的眼光,让她暂时梳理下情感,转头,对上凯奇的目光,从宴会的凯奇,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终于等到了*部分,看着七层高的蛋糕被慢慢的推进来,琦亚慢慢的后退一步,隔离人群,慢慢的走向一边的门,最后再看那被人群围住看不见的人,耳边听着礼仪官的那声交换戒指,虽不是结婚,但是戒指一带,却什么都成定局。
恍恍惚惚的回到房间,关门,失魂落魄的脱下礼服,拔下发饰,在浴室用冷水冲洗,试图想洗掉所有的伤痛。
换好衣服,手轻轻的握住那早准备好的行礼箱手提。
如行尸走肉般的从后花园离开,一路上并没有人出现,她知道,是妈妈嘱咐的,因为她知道今晚,她会离开,永远离开。
大厅里,气氛安静得压抑,自从礼仪官那声交换戒指响起后,凯奇却没有任何动作,依旧沉默着,似乎今晚的主角并不是他,他只是一个客人而已,直到老当家命人把戒指交到两个人手上,他才有一点反应。
下意识的,眼睛搜索着周围,却没有找到那只配让他亲自带戒指的人,琦亚,这真的是你所希望的吗,可是,对不起,我却无法做到,无法给除了你以外的女人带戒指,我以为我可以,却还是不行,原来……
失神的看着手中的戒指,干涩的眼眸中一滴清泪滑下,戒指也从手上滑落,心终于是不受负荷,眼睛一闭人却失去神志,只在最后微微抬手,只想抓住那一点点的希望,直到被黑暗蔓延心还是空荡荡。
没有人会意料到突然出这样的事情,顿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全都愣住了,直到接住凯奇的查恩斯大喊一声才全部醒过来,顿时好好的订婚宴变得混乱。
听着飞机场大厅里面的报时,紧紧的抓住行礼站了起来,最后再看这片天空,尽管夜色里,什么也看不到。
转身坚决的踏入进口,这一步,断了所有,封闭了步伐。
医院里一团乱,对于送来的人,医生给出的答案了,酗酒过量酒精过度,慢性中毒,加上积郁成疾又劳累过度,若再晚几天就真没救了。
顿时所有人的脸上都变得异常的难看。
“呵呵,很好,现在真的很好,都称意了,现在就真的只剩一部躯壳随你们摆布了,满意了吧。”查恩斯终是忍不住大吼出来。
“放肆,你给我闭嘴。”沃斯黑着脸连忙阻止,担忧的看着那脸色铁青捂着胸口的老人。
“闭嘴,呵呵,我已经闭了好多天了,琦亚呢,我想现在应该离开了把,很好,一个被逼离开,有家归不得,一个被逼得去掉半条命只剩躯壳,放肆吗,我就是不够放肆,这样到头来都互相折磨一起痛苦,有什么意义。我也懒得管了,看着活受罪。”查恩斯冷笑一声甩开萨斯特的手后沉着脸转身离开,他是真的不想再管他们了,只是心中还是不由飞向那现在不知道离开去哪的女孩,按她性格应该去中国了吧,也好,反正那边也有人等着她,若不能和相爱的人一起,他也希望她能和一个爱她的人一起。
“查恩斯……爷爷……”
“爸……”
“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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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消息后祁萧络马上匆匆忙忙的从公司赶回到别墅区。
自那天后再没有和琦亚联络上他就一直不安着,前几天天又接到沃斯突然通知说琦亚可能会在这几天到这里,欣喜之于什么也没问,派人在飞机场守株待兔,没想今天终于等到了,交代了艾狄些后续处理后就匆忙离开。
“总裁。”守在门口的人慌忙问好,不解总裁怎么会一大早刚上班不久又回来。
祁萧络只是漫不经心的点头,眼睛却如望穿秋水般期待着那栋别墅就在眼前。
一下车就急忙走进已经开的雕花铁门,从来没有什么人能让他这样失了风度这样失态,这样焦急,除了她,他知道他所有的变化都是为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却也不后悔。
“总裁……”
“人呢?”
“少夫人刚刚睡下……”那人还没说完眼前哪还剩什么人,早已经飞奔上楼。
那两人讶异的瞪大眼眸,什么时候见自己那深藏不露的总裁这样紧张焦急过,这会倒像一个急不可待的愣头青。
轻车熟路的推开门,走进卧室,一眼便看到床上那张沉睡熟悉的脸,那让他日日夜夜想着的脸,快五个月了,这些日子来没有一天他不想的,原来,喜欢一个人便是那样的感觉。
只是在看到那苍白没有血色,眼底尽是疲惫的脸时还是有些心疼,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些人没有照顾好她吗,为什么要皱眉,为什么感觉起来那么忧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