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孟诚眸光扩散脑中开始呈现过往画面:肃穆的高墙,昏暗的囚室,无尽的苦役,她至美的青春在那苟延残喘中慢慢磨逝……再入世时遭人歧视,与社会脱节的尴尬,父母忧心的牵挂……离婚后,又遭人嫌弃……她漠然摇摇头:“皆是失何来得!”
徐沫卿长吸一口气,“孟小姐,凡事都有两面性,不偏不倚两者皆取才算客观……孟董事长在商业上的造化远不及孟监狱长,这几年你尽得他真传,孟小姐不否认吧?”
她大惊:“徐老,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那都是高墙内的事且是晚上秘密进行的,毕竟是有违监规纪律的事她从未对外说起过这些,而她大伯也断然不会向旁人提及。
徐沫卿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老头子一般不过问俗事,但要过问起来也是有法子的……高墙无情当中心酸苦寒外人难感悟,但恰恰是这几年的磨炼令你脱胎换骨,加之孟监狱长从旁的匡正,你所得的成果足够你受用一生,如此看这又未尝不是一种得。”
她不否认有这样一个层面,但未免太过牵强,她望着对面老者的深眸问:“您的意思我还得要去感谢您的得意弟子?”
徐沫卿神色沉重磁声道:“孟小姐,你还是太过偏激,没有理解透我方才所说!哎,若你未经此劫,以孟董事长对你的纵容,你的生活轨迹也就跟那些整天只知吃喝玩乐的富二代相差无几,即便是强也强不了多少,公司的重担你恐难撑担,那么今天孟董事长估计也没有闲心陪夫人出外游玩……下来你大可拿年少时的自己和如今的你做做对比,我今日就言尽于此。”
她虽不完全认同他的观点还是浅笑道:“谢谢徐老您的教诲,那我就不打扰了,方才定下的事回头我拟好章程再来找您。”
“吃过饭再走,饭菜应该已经备好了,走吧孩子!”徐沫卿站起来笑的温和。
“哦!”她还指着他帮她,不敢驳他的意,搀扶着他下楼。
……
饭桌上,齐锋目标明确的夹起一块土鸡肉往孟诚碗里放,“学妹,这可是陈婶的拿手好菜你尝尝!”
“我自己知道夹,不用麻烦!”当着徐沫卿的面她不好做的太过。
“小茄子,你小子咋不给我们俩老头子夹啊,有了媳妇儿忘了爹!”邓丙怀整一个老顽童样。
孟诚尴尬的将头埋进碗里,没事找事做就知道添乱,脚下狠踹齐锋一脚。
“啊!”他事先无准备吃痛叫出来。
“锋儿,怎么啦?”徐沫卿紧张道。
“噢,没事,脚抽筋!”他眉眼是笑,想起那句打是亲骂是爱。
邓丙怀像是洞察到当中奥妙在一旁笑的欢。
“学妹,别不自在,当自个家!”齐锋凑到她跟前笑道。
“呵呵!”你家啊,脸皮厚!
饭后,孟诚便以天色不早为由拜别,徐沫卿没再阻拦。
门口等的心急的李穆钦突然见孟诚和齐锋一起出来,眼瞪的像铜铃,齐总怎么在这?是在变魔术吗?
“等下开车慢点,到了给我回个电话。”齐锋大步走到李慕钦边上沉声说。
“哦!”跟他姐说不就是了!
“回去早点休息!”说完他转身朝越野车走去。
走这么干脆不预备讨谢吗?“齐锋!”她喊住他。
他嘴角带笑的回头:“学妹,有事?”他之前便料到她会叫他。
“今天的事,谢谢你,不知我要怎么感谢你?”她思来还是不想欠他人情。
他走过去色眯眯的盯着她。
她身子一僵,这表情,不会让她肉偿吧,冷声道:“那种事不行。”
他突的大笑起来,用手指弹一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啊!”
她顿觉窘迫,弄得像是她特别想那什么似的。
看着她那好笑的表情,他心情甚好:“城南周边发展趋势迅猛,我想再补进一些规划。”
她有些迟疑“这个…”
“刚还说要感谢我的,何况这是双赢,商人逐利而行,抱团取暖是常事。”
她思虑,不吃亏还有得赚干嘛装清高,“好吧!”
他迫不及待道:“那我们现在找个地方谈下细节。”
“不跑了,就在车上谈吧!”
他有些暧昧的说:“也行,去你车上还是去我车上?”
她淡淡道:“去你车上,你的车宽敞些。”
他心花怒放的赶去开车门,两人坐在后排,公式化的讨论工作细节……
事情谈妥后,齐锋眸光深邃的恳求道:“学妹,下周四下班后到别院来陪我吃顿饭,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