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一脸的心痛,“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不过是一副残躯,没什么好宝贝的,我就是要给他难看,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被戴上绿帽了……!”她自暴自弃的说。
他掰开环在他腰间的双手,“诚诚,你喝多了。”
她甩着头竭力辩驳:“没有,我很清醒,你要是走,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李瑞拗不过她只好留下,旋即在酒架上取下几瓶酒两只酒杯陪她喝,他心中愤懑,老婆这么晚没回家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有,王八蛋。他不知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酒醉解千愁,一杯接一杯的跟她碰杯。
对方只是一个劲跟她喝酒,一根指头都不舍得挨她一下,她质问:“你怎么不碰我?”
李瑞痛心的说:“诚诚,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肉体。”
“你就是嫌我脏。”
“我说过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
她醉醺醺的走过去将他拖拉到床上,按倒,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腰带,李瑞双手当即紧紧束缚她,不让她继续下去,老白干的劲不是虚的,她脑袋发昏快速进入熟睡状态。
第二天孟诚醒来时李瑞已然离开了。
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她偏激的情绪被理智按住,想起昨晚的事她深知她又把他伤到了,立马回给他一条短信:【对不起,打扰你的生活了,以后不会了,谢谢你――最熟悉的陌生人!】
而后又给李慕钦发条短信说她今天不去上班了,随后将手机关机倒在床上继续睡。
李瑞看完短信,直接将手机摔了,齐锋你他妈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那么好的女人竟然不知道珍惜……
齐锋一早便去远恒找她,等到快十点她也没到,电话更是关机,向李慕钦打听的结果是孟诚今天不来上班。
他派出去海寻的人也没回话,他转念一想,她一定会去找他,立马回公司等她。
侯贵祥开始在北郊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中午还特地摆了一大桌宴请有功之臣。
“杨副总这次居首功,侯某单独敬你一杯。”侯贵祥一手端着酒杯满面红光。
杨博忙双手端起杯子站起身,他像是遇到了慧眼识才的伯乐感激道:“全仗侯总的抬举,给我这个机会。”
侯贵祥笑的得意洋洋。
“侯总,你之前答应的事…”杨博说的小心翼翼,虽然给了他项目副总的头衔,可却是见不得光,他有些心急了。
“哈哈,我说话算话,北郊这块我正是用人之际……”
杨博得到满意回复,当即溜须拍马的奉承起来。
侯贵贤假笑陪坐在旁边,妈的那女人在搞什么,费那么大劲什么没捞到,挤走宁远又来个肥小子,就只说叫他等,他满心的憋屈。
下午孟诚搭乘一辆出租车来到天启大厦,前台接待小姐见她急匆匆的进来又拿着资料,以为她是来办事的,就没去拦她,她畅通无阻的来到顶层。
米絮赶紧起身,微笑:“孟总,过来找总裁啊!”救星终于来了,今天也不知总裁怎么的脸黑的跟煤一样。
“嗯,我要马上见他。”她脸上强扯出一副职业淡笑。
“可是总裁正在跟客户开会。”
孟诚不知道混蛋到底在哪儿开会,笑道:“你带我过去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米絮吸取以往的经验,决定照办,“好,你跟我来。”
齐锋开会的同时不忘分心发短信问那些人有没找到她的蛛丝马迹,那些人的回复没一个让他高兴的。
殊不知人都进他老窝了,他派出去的那些人不知是干什么吃的,或是没料到她会到这来吧!
到了会议室门口,米絮刚要敲门,孟诚就粗鲁的推开会议室的门,门把打在墙上发出震耳的砰声。
霎时里面几人齐刷刷的看过来,她径直走向齐锋,将离婚协议书扔桌上,冷声道:“财产我一分不要。”
靠齐锋比较近的,瞄到是离婚协议书,大感意外。
——齐太太原来是你啊!真能忍啊,这次是忍不住了吗?
——不出现则以一出现就来这一出!
——齐总这是要被人甩了!
……
齐锋眸光一沉,拿起协议快速将其撕的稀巴烂,转手捏团抛进角落垃圾桶,面色冷凌:“继续开会。”他害怕面对这个敏感的事,继续逃避。
米絮顿觉办错事了,等下定然要悲剧了。
里面几人表情怪异的谈着公事上的话题。
孟诚气愤的转身出去,她没有离开大厦,而是去了总裁办公室,一进去就开始拿瓶瓶罐罐撒气,噼里哗啦的乱砸,米絮震惊的看着,夫妻俩这是吵架了吗?乍见她要动办公桌,急忙过去阻拦,“孟总,这些都是重要文件不能乱来。”
孟诚经她这一说更是来劲硬夺过胡乱撕扯一通,米絮见状,尤觉她在此反而起负作用,慢慢退出去。
齐锋开完会回到顶层,米絮心虚提醒道:“总裁,孟总在你办公室。”
他自知躲不过了,于心不安踏着沉重的脚步进去,一开门便看到满屋的狼藉,她坐在他的老板椅上眸光深寒直直的盯着他。
“老婆,如果你觉得这样舒服点,我再拿点东西给你砸。”他说话从来没这般没底气过。
“我要你签字。”她神情话音皆是冷漠。
他追悔莫及,急道:“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
她大喝:“不”
他清楚现在同她是说不通的,斩钉截铁道:“想跟我离婚,不可能。”
“好,那咋们法庭见。”她抓起自己的包走的决绝。
他木立原地没去拉扯,亦不知如何挽留。
……
走出大厦李慕钦已经将她的车开来了,她面色冷沉直接将李慕钦拉下车。
“姐,你这是?”李慕钦急道。
“没事,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自行回去,郑总的人还有一个小时到公司别怠慢了。”她极力的保持着平和的语调。
“哦好!”
遣走李慕钦后,她当即给李雨华拨去电话。
“呀,这个时间怎么想起给我电话了?”对方整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我要离婚,你帮我。”陈述语气正常没有异样。
“什么?离婚?”李雨华瞪眼吃惊道。
“是的,我要离!”
“那齐锋是什么态度?”
她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近乎疯狂的吼出来:“我不管他什么态度,我一定要离。”
“诚诚你冷静点,如果确定要离,最好是造出舆论,免得到时有人使用非常手段。”
舆论?她要怎样造出舆论?头痛,她癫躁的心绪失了清醒的脑精,手机一扔,她双手拽住方向盘头垂耷在方向盘上。
顶层的齐锋暗眸清晰的看着她上车,随后的随后车子就那么一直静静的停在大厦门口。
……
“叩叩叩”
耳边窗玻叩响孟诚撑头缓抬侧望,米絮含笑现在车外。
触动开关窗玻滑下,她淡漠望她,已然不做强颜欢笑的礼节。
“孟总,总裁让我来给你说声~他已经走了,不要在这儿白等了!”
等,她由始就没在这等人,但经米絮这么一说她郁愤的心结再次被提起,呵,躲她,她偏不随他愿,车窗未关便驱车轰油掉头离去。
米絮提眉无语,以前人没回来时念叨着,现今佳人等在门口却又绕道走,她对齐锋的神思离动表示懵懂。
孟诚一路追去阳城别院。
“少夫人?”见她急躁躁的进大厅龚叔整叫一个奇怪。
“齐锋呢?”
“少夫人,少爷还没回来!”
她窝火转身急出……
“嗨姐妹儿,我给你说话呐!”金宇腾猛的推孟诚一把。
她右手随举抬捏着绪有红酒的高脚杯直目盯着大开的包间门,从她的视角能清楚的看到廊道动静,她当下所处的地理坐标是君煌夜总会。
“呃?你刚说什么了?”她语调极度敷衍。
金宇腾翻睖下大白眼,敢情他方才都白说了,“我说难得你今天来了酒性干哥我专程带了瓶好酒过来……”
“唉,你干嘛去?我话还没说完!”
“上厕所。”
“上厕所,你夺我酒干嘛?怕我们偷喝啊……”金宇腾懵懵然。
付严峻浪荡的搂着一黑丝暴·乳美女,举止轻浮的在女人身上摸来捏去。那尤物亦是豪放回应,敞衣解带尽情的取悦男人。
孟诚游目尾随,瞳孔深处压不住的射出厌恶之光,紧了紧手上的酒瓶压迫式的克制心绪。
“小妖精,磨死老子了……”说着打情骂俏的话付严峻腾出手伸向门把,兀然整个身子被一股暴蛮的推力掀开。
“他妈的谁活的不耐烦了,敢…嫂…”他怒混的话尚未说完,包间门已被人轰门而入了。
“孟诚!”邵君煌讶的眼撑陡圆。
齐锋醉醺醺的缓缓抬起头望向她,“老婆……”
“噼啪!”酒瓶脆脆的碎裂声骤然空落,褐色酒液滚涌滥灌他头。
旋即他眼前一眩晕扑的栽地上,继而头顶开始股股冒血。
“龙斌,还愣着干嘛,快带锋子走!”邵君煌飞身窜到孟诚跟前将她双手按住冲力将其抵在墙上破声朝曹龙斌吼道,她手上仍拽着碎开半截的酒瓶,扎刺的瓶颈。
“哦哦哦!”曹龙斌恍神忙去拉起倒地不起的齐锋,付严峻亦是后知后觉的过去帮忙。
眼看着人要被带走孟诚暴躁的情绪再次狂动,“你放开我……”
邵君煌亦是抵死不松手,双方均是竭力的撕拉着。
“啊!”邵君煌吃痛猛地叫出声,手背上血裂的口子猩红,淌动的血液沿划口蹭蹭而出。
孟诚捏拽着带血瓶颈有些瑟瑟发抖,呆愣的注目那道鲜活伤口,许是滚落的猩红令她酒醒。
“老板……”夜总会几名安保人员闯进。
“都给我滚出去。”在邵君煌的暴喝声下那几人窜叠退出。
“孟诚,这世上最愚蠢的报复就是把自己赔进去……今天人证物证明确的很……我要告你你免不得要吃官司,你最好祈祷锋子没事……”邵君煌说下一段话便阔步离开将她一人丢在包间。
……
“姐妹儿你总算回来了,我酒虫都快爬出来了……唉,酒呢?”金宇腾起初是一阵抱怨,而后是惑问。
“砸了。”她淡淡回道。
他乍变惊色,“什么?我82年的拉菲啊!妹妹独此一瓶啊……”惜酒之人待酒如同自己的血脉。
她眸子暗淡,默默从他身旁绕过,她提不起半点精神与他讲酒的事。
“都怪你死段鹏,你要是早点到,这酒早开盖了……”金宇腾吃瘪转即逮着一边迟到的段鹏埋怨。
段鹏不去管金宇腾的喋喋不休,侧头拐蹭孟诚手臂,“跟那位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我要离婚……”
……
“锋子,还好吧?”邵君煌匆匆进病房。
齐锋经救治已昏转过来,疲态平躺在床上默不出声。
曹龙斌出面接话,“医生说是脑震荡叫住院观察……”
“煌哥,你手怎么回事?”付严峻乍然注意到邵君煌手背上裹的厚厚的带血纱布。
“咋呼什么呐……”邵君煌忙挑眉示意他闭嘴。
“对不起君煌,连累你了!”齐锋有气无力说的涩涩。
“兄弟间说啥见外的话……”
“锋哥,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要知道,炬哥叫我们瞒着你,但……”
“龙斌!”邵君煌一声喝惊阻断曹龙斌。
但凡不是睁眼瞎定能立马看出端倪,齐锋眸定道:“说下去。”这话明显对准曹龙斌。
“锋子,你现在不适合听那些,过段时间再说……”
“说。”齐锋做势起身。
“锋子你别激动。”
“要我不激动还不赶紧告诉我你们合伙瞒了我什么?”
邵君煌、曹龙斌、付严峻凝重的相视一眼像是在用眼神商量,旋即三人默契的微微颔首。
邵君煌转头道:“嗯锋子……我们先说好,听完后你别急,凡事都有解决的法子…”
“是关于她的!”齐锋撑身直视邵君煌说的笃定。
邵君煌默口算是间接承认。
“说吧,我承受的起!”他们的感情早已背道,藏匿的隐秘也已白日化,他们间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哎~这么给你说吧,阿炬去年之所以会回来的那么频繁,多数是为一个人……”
“我知道是他的客户!”这不是什么秘密,杨炬不止一次于他面前吐槽过‘那女人’。
“呃~阿炬说那位客户她恢复的很好,已经几近康复了…”
“君煌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齐锋拧着眉直愣愣的逼视他,面色也又原先的漠然变成紧张。
“都猜出来了还问什么!”兄弟几十年有些话不说透也能双双心知肚明。
齐锋接连甩头,“不,不可能,她一直都是好好的……是,她偶尔有脾气,但那都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是人皆有七情六欲……”
“锋哥,你别急,炬哥是那方面的权威,他现在已经在来锦都的班机上了,等他到了我们一起研究……”曹龙斌忙道。
……
“诚妹,你觉得哥哥这主意咋样?”金宇腾信誓旦旦的问。
孟诚无语,“哥哥,我是离婚不是结婚,有必要搞得那么高调吗?”
“你说要造舆论,这就是最快最简单的办法啊!”
段鹏插嘴道:“姐妹儿,我也认为金毛的法子可行,只要目的达到了面子值几个钱!也就那么几天,几天后新鲜感一过谁还论你是非啊!”
“还得快,要是被人先洞察了就不好办了!”金宇腾单眉一挑,意指某人势大。
“嗯,我再考虑下。”
“就一条微博的事,还考虑啥啊?”金宇腾咋呼道,那叫一个急。
她头倚在一侧,不说昨天就现在她在大众眼里还是白富美单身女青年形象,可微博一发出她将直接跳转两个点成为即将失婚的妇女。没有经历婚礼的洗礼一直是她心底的痛。
茉莉花――【我要离婚了!】鬼使神差中她给那人发了条讯息。
独躺在病床上的齐锋忽见MSN有新消息探出,忙点出看, 却是一句他特么不想看到话,手指颤抖的敲击键盘。
念二十二――【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孟诚没有一丝的停顿,秒回。
茉莉花――【没有。】
他呆愣的望着手机屏幕,喉咙发干。
念二十二――【我老婆也要跟我离婚了,而且态度很坚决,我知道我不值得被原谅,但我希望她可以给我个机会补偿,我真的知错了,不该瞒她,我不是存心要隐瞒,我就是怕失去她。】
孟诚怎么觉得跟她的事有些雷同,狐疑:
茉莉花――【昨天下午去了趟A大,发现后门有家小餐厅的凉拌苦瓜味道相当的不错,有机会去试试!】
齐锋快速敲下:我不吃苦瓜,手指触碰到回车键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不对,昨天下午她明明跟他在一起,而且这话题也转的太快,当即快速敲下:
念二十二――【真的啊,我特别喜欢吃苦瓜,是哪家有空一定去!】
孟诚望着回复,嘴里发出迷惑的嘶嘶声,难道真是个巧合?
齐锋为了彻底打消她的怀疑,咬牙慢慢点击触屏。
念二十二――【祝你早日离婚成功,我说这句话是不是很不厚道,哈哈!(附带一个大笑的表情)】他手捂在胸口,感受到他的心在滴血。
……
第二天一早孟诚发了条微博:
【十年
——十八我遇见你并爱上;
——十九你突然消失,留下不知所措的我;
——二十二你又突然出现娶了我,同年我对爱情失望,开始分居!
——二十七分居五年我们彼此陌生形同路人。
——二十八我们又心怀杂念的在一起,终究是渐行渐远。
——今天我放你自由,让你重回万人追捧,众星捧月。】她选择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简述了过去的十年,有些事还是不让大众太清楚的好。
并附上她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和财产放弃书。
天启大厦,齐锋刚一下车,一大堆不怕死记者就围上去。
——“齐总,请问你和齐太太是不是真的要离婚了?”
——“齐总,齐太太是不是远恒集团的孟总?”
——“齐总,之前孟总说你那方面有缺陷是真的吗?”
——“齐总,你们是出于什么原因要离婚?”
……
齐锋全程黑着脸,一副杀人的表情进入天启,脑勺的痛仍在隐隐作祟,他没料到她会以那样的形式破光他们的关系,承惊怕失他除却烦躁便是躁动。
……
远恒市场部炸开了锅,刘思思不可思议道:“咋们孟总居然就是齐太太,太匪夷所思了,以前不是常和我们一起研究齐总的绯闻对象吗?太沉得住气了。”
蔡强瞅着网上的热门新闻,纳闷:“‘十年情断’,孟总十八岁就和齐总好上了,那个时段的恋情应该很纯粹啊,怎么会走到离婚这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