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南夫妇呆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青年的背影。这怎么可能?他居然宁愿要那半块石头也不要一千万?难道自己还没有把话清楚?
眼看着陈有山就要走出大厅,沈光南急喝道:“等一下。”
陈有山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前行。
沈光南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起来,冷冷道:“要走也可以,把玉佩留下。”
陈有山的脚步微微一顿,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他。
“你以为沈家是什么地方,是你来就能来走就能走的吗?”
陈有山嘴角弯起一道温和的笑意,问道:“如果我非要走呢?”
沈光南讥讽道:“你大可试试,不把玉佩留下,你今天休想走出沈家大门。”
陈有山笑了起来,然后继续朝着外面走去。也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两道击掌的声音,紧接着,他就听到一急促的脚步声,待他走出大门时,外面已经聚集了近二十名黑衣人。
陈有山的目光在这些黑衣人身上扫了一眼,问道:“你是打算硬抢吗?”
“玉佩是沈家之物,它应该留在沈家。”沈光南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陈有山讥讽道:“你觉得这些人可以挡得住我?”
沈光南看了他一眼,没有话,脸上的自信却是告诉他,如果你想要离开这里,必须把那半块玉佩留下,不然,你是绝不可能出得去的。
“如果早知道沈家会是这副模样,我绝不会来这一趟。”陈有山满是嘲讽地出这样一句话,迈步朝着那些黑衣人走了过去。
沈光南脸色微微一僵,忙朝着那些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最里层的七八名黑衣人快速冲了过去。先前在大院门口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个硬角色,现在自然不会再留情玩什么单枪匹马的把戏。
陈有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双脚在地借力一蹬一窜而起,以着令人眼花的速度一脚踹向了左手方向的一名黑衣人。
“嗷!”
被踹中的黑衣人嘴中发出一道惨叫直接倒地,在草地上滑出了七八米远,留下一条显眼的痕迹。
陈有山落在了这个黑衣人原先的位置,手掌如闪电般伸出,拖过身旁一人对着他胸前就是一记漂亮的膝撞,让得对方整个人像只虾一样躬了起来,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一只紧握着的拳头从后方出现在了他的耳边,他头也不回,反手一抓,狠狠一甩,直接给对方一记过肩摔,让得这名看上去很是强壮的汉子直接就躺在地上哼哼叽叽,再也爬不起来。
借着这股力量,陈有山身形凌空翻转,身形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半圆出现在了另一名黑衣人身后,如刀峰般的手掌朝着对方肩头直劈而下。
“咔嚓!”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紧接着便响起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几乎就是在这道惨叫声响起的那一刹那,陈有山又闪电般的又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人身前,照着他的大腿就是重重一拳,硬生生的将这名足足有一九零的大汉砸得跪了下去。
手撑着这名大汉的肩头,一个连环腿直踹迎面冲来的两人门面,速度快得让他们连反应都不及做出就感到眼前一黑,然后就满脸鲜血的蹲了下去,不停哀嚎。
至此,七名黑衣人全部负伤。整个过程看似虽长,其实连半分钟也不到,加起来撑死恐怕也就二十来秒。
所有黑衣人都惊呆了,像在在大白天见鬼了一般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变态家伙。开什么玩笑?我们好歹也是练过的好不好,好几个还是从部队下来的,就这样几秒钟被你干趴下了?而且还是当着主子的面?你让我们以后还怎么混?
于是,剩下的十几名黑衣人同时冲了上去。
看到这里,沈光南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下一刻,他的嘴巴就微微的张了开来,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面对着十几人的围攻,陈有山不退反进,以着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一拳砸向迎面而来的一名黑衣人门面,直接将这名黑衣人砸得晕了过去。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陈有山一连串让得沈光南目瞪口呆的狂暴攻势应运而出,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如果没有那些不和谐的声音的话。
“咔嚓!”
“嗷!”
“砰!”
骨头断裂的声音、接连有人倒地的声音以及各人口中的哀嚎声在这间庭院内组成了一首非常独特的乐章。
这一次,他花了近两分钟的时间才将全部人放倒,在混乱中他身上也在挨了几击,但并无大碍。
十几人全部倒地,无一例外的全部负伤,而且都是双臂骨折。
沈光南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陈有山,眼中少有的流露出了一丝惊恐之色,仿佛是生怕这个怪物会对他也做出一些什么来。
陈有山站直身体,平息了一下有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问道:“还有吗?”
沈光南咽了咽口水,没有话,很是紧张。
陈有山嘴角弯起一道嘲弄之色,从身上拿出那个信封放在了一个黑衣人身上,直接转身离去。仅仅才走出几步,他又扭头朝着一旁望了过去。
数百米开外,几名黑衣人和一名灰衣老头正快步朝这里奔来,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刚才的动静。值得一提的是,那位老头的速度居然一也不比那几位黑衣人慢。
目光在前方那名灰衣老头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他并没有多作停留的意思,大步朝着院外走去,毫不理会远处传来的尖喝声。
待那几人赶来的时候,陈有山已经消失在了这间庭院。
灰衣老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不停哀嚎的黑衣人,大感疑惑的将那个信封拿了起来,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周叔。”沈光南快步走了过来,道:“没事,我带来一个朋友,脾气不好喝了酒。”
被称为周叔的灰衣老者很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到一名黑衣人面前,道:“怎么回事?”
沈光南有些焦急,道:“周叔……”
“让他。”周叔毫不留情的打断。
黑衣人一脸痛苦,但他明显是有些惧怕是这个老头,咬着牙道:“有一个少年……他找老爷……还……还一个玉佩。”
“玉佩?”周叔神色微微一动,“什么玉佩?”
“一个……只有半块的玉佩,他还是……故人之后。”
“你什么?”周叔脸色大变,猛的扭头望向沈光南,眼中满是震惊。
沈光南被他忽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忙道:“周叔,你听我……”
周叔打断道:“是不是那块玉佩?”
“周叔……”
周叔大吼道:“是还是不是?”
沈光南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忙道:“是。”
“是刚才那个少年?”
“是。”
“你们闯下大祸了!”周叔大骂一声,快步朝着庭院外追了过去,可是,哪里还能看到陈有山的身影。
“你们快追过去,如果追上他,无论如何也要将他请回来,记住,是请!”
“是,周叔!”跟着来的几名黑衣人应了一声,快步追了出去。
周叔走到沈光南面前,有些阴沉地道:“去跟你父亲解释一下吧。”
沈光南脸色微微一变,哀求道:“周叔……”
周叔摆了摆手,示意他没必要再下去,看着闻声走出来的沈夫人道:“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