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赵卿卿道。
前几日他明明方才被云晔打伤,现下竟然又到了此地。
越戈邪魅轻笑:“你以为云晔那一掌就能置我于死地?”
她环顾四周,四周皆是茫茫烟雾。无法辨别方向,更不知晓师兄们的踪迹。
她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
“你又想做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神秘道。
越戈身上伤势尚未痊愈,与赵卿卿算是打成平手,他暗骂前几日云晔下手之重。
“小师妹?小师妹你在哪儿?”不远处声音穿过烟雾传来。
赵卿卿知晓是余欢霆和文子隐正在寻她,才稍稍一分心,便被越戈趁机袭来将她钳制住。
红影翩然在白茫茫的烟雾中出现,青丝纷飞。红缨眼见赵卿卿欲要挣脱越戈,便立即上前助其一臂之力。
“废什么话,还不赶紧”把人带走!”
两人武功本就高强,赵卿卿虽武艺有所进展但仍是难以以一敌二。
烟雾逐渐退散,显露出树林原有的模样。秋风瑟瑟,落叶纷飞。
文子隐扶着萧沐风,到树干边休息。
三人见赵卿卿竟不知所踪心急如焚,余欢霆站在树林中高声喊了多遍她的名字,但却迟迟听不到回音。
青云山庄的侍卫与世子府的侍卫一齐到了树林内,萧拂云被听风钳制住,江清婠自然也获救。
玄墨和江清婠见萧沐风受伤,心急的上前去查看其伤势。
余欢霆与文子隐知晓他们已然将萧拂云抓住,故此刻不容缓前去找寻赵卿卿,只留萧沐风一人在此等候他们。
云晔到时只看到了萧沐风一人,他眉间轻皱冷声问道:
“卿卿呢?”
萧沐风手臂上的血流不止,这两日又十分颓靡,现下已是筋疲力尽。他面容憔悴,气息不足道:
“师姐方才在烟雾中不知所踪,八师兄九师兄已前去寻找。”
他也想前去找寻,但无奈此刻身子虚弱乏力,故此便立即吩咐玄墨带世子府侍卫与云晔一同前去找寻赵卿卿。
众人在林中找寻了大约半个时辰,几乎将树林翻了个底朝天,却仍是不见赵卿卿一丝踪迹。
方才回来的余欢霆气势汹汹,满腔怒气化作拳头打在萧拂云的面上:
“混蛋,快将我小师妹交出来!”
“你!”萧拂云面上被打得红肿,他作为世子还未受过如此屈辱,伸腿要踢余欢霆。可被身后之人钳制住,又无法踢中余欢霆。
“我怎么?我警告你快将小师妹交出来!”
“哼!”萧拂云冷笑却不言语,他看着余欢霆与文子隐心急火燎的模样,心中很是畅快。
云晔冷目扫向萧拂云,冰冷的剑指在他的胸前,声音低沉言语不容置疑:
“究竟是谁将她抓走了?”
他知道萧拂云的人已全然被抓获,赵卿卿并不可能是被他抓走的。
“还是云公子聪明睿智啊!”萧拂云笑得有些讽刺。
“她究竟在何处?”云晔问。
“方才才夸云公子聪明睿智,云公子怎么不自己猜?”
云晔抓着剑柄的手上青筋微微突起,深邃的眸子滑过一丝寒意。
“世子已然被废,不再是皇亲国戚,本公子不能保证手中的剑不会割破你的喉咙。”
萧拂云抬眼,眸中丝毫没有恐惧:
“你不会,否则谁能告诉你她的下落?”
他相信只要有找卿卿作为盾牌,他们定然不会对他有半分不利。
萧沐风被扶起身来,他抑制住胸中的怒气说道:“皇兄,你非要如此执迷不悟吗?师姐与皇位之事无关,为何要难为她?”
“本世子难为她?”萧拂云好似癫狂一般,皇位在脑中拼命呼唤自己:
“若是皇弟答应交出皇位,何置于发生此等事?皇弟,你为何非要和我争夺皇位?”
他日思暮想,便是坐上皇位接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拜。
“皇位从不是我想要的,若不是你咄咄逼人何置于落得如此?”萧沐风拳头紧握。
无论众人如何逼问,萧拂云都不愿透露一点赵卿卿的下落。他虽被贬但终究是前任皇帝之子,自然不能轻易处置。
众人仍在试图从萧拂云身上找寻答案时,云晔已然转身离去。
洞内阴冷,十几盏烛火微微摇晃,照明洞内之景。檀木雕花软榻,淡粉的纱帐飘摇。榻边还置有女子的梳妆台,菱花铜镜中映着榻上女子的一身紫衣。不远处的桌上,还置着温热的茶水。
这洞穴除了阴暗了些外,俨然宛如少女的闺房。
赵卿卿坐在榻边,望着自己被铁链拴住的双脚。她已然试过无数回弄断这链子,可此铁链极其坚固根本无法动摇。尽管使尽全力,她也只能离榻边不过三四丈远。
她心中苦闷走到桌边,如今唯独能在此间活动。扫视四周,半个人影全无。铁门上半端由几根铁柱构成,之间的空隙透进微光,她能隐约看到似乎有两个人影守在门前。
这几日她喊也喊过,求也求过,骂也骂过,但门前之人却没有半点反应。她也喊得累了,便无力再做这些无用之事。
此前乃是越戈和一个红衣女子将她抓回此地,她猜想这里应当就是嗜血堂。这几日她时常听到有少女的啜泣声,她料想此地应当是关着那些失踪少女之地。
虽不知他们目的何在,但至少她可以在此探听姑姑的消息,也可查查嗜血堂抓少女的目的何在。
门外忽然传来少女害怕的哭声,好似是被拉扯着带走。她心中微微一震,来了几日都听到有人将少女关到此地,但这还是第一回听到要将少女带走。
她好奇的想要凑到门上的小窗看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脚上的锁链却将其扯住,无法往门靠近。
她好似愤懑的踢了踢拴住脚的链子,又急又怒,只恨这链子拉住她。
门骤然被打开,男子提着食盒从门外进来。赵卿卿隐约可以瞧见对面的牢房之中,少女正在被抓走,哭泣之声不绝于耳。
花无颜仍是一副风流的模样,缓缓走到牢房之内将食盒放到桌上。额边的一缕碎发更衬出其风流不羁,他双眼微眯轻笑道:
“你这般踢这铁链,脚岂不是疼死了?”
“关你何事?你怎么又来了?”赵卿卿抱臂。
自她到了此地之后,便只见过花无颜一人,他也是一日三餐的给她送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