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裤子吞了吞口水,眼睛是睁得大大的,带着纯真与真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说道:“姐姐不是在开玩笑吧。”
老鸨当时就摸着冯裤子的头,很是认真解答了他的质疑:“姐姐并没有跟你开玩笑,你这钱真是只够进万花楼的门槛钱,你要是觉得这钱花得冤枉了,你可以把钱退给你,你给我马上走人。”
冯裤子听说他要把钱退给自己,这不是胡闹吗?要是这事被别人传出去,说自己来了青楼,嫌这里的收费太贵了,自己把钱是要了回来,这事要是让冯府的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自己。虽然,他觉得这钱是花得冤枉,可是他也没有想过要把钱要回来,钱花了也就花了,我就不拿回来了。
老鸨本就不想把钱还他的,本来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还是挺有骨气的,这才是多看了这个孩子一眼,她笑他道:“你真的不拿回去吗?这可是你一个月的工钱,你真是愿意用来它来抵我们这里的门槛费吗?”
冯裤子心想,钱反正是花了,自己也不准备拿回来了,不如是装了一下,便是对老鸨说:“既然我人进来了,该付的钱我怎么得付,我也是懂得规矩的人。”
老鸨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听他说自己懂规矩,她问他什么是规矩。
冯裤子道:“就是付钱的规矩!”
老鸨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你懂的规矩吗?
冯裤子点了点头,心想这些男人不是要钱吗?别人都说钱就是这样的规矩,只要有钱就可以办事,没钱什么也做不了。
老鸨道:“你到是理解得很深刻,看来你还是没少做功课,只是你既然理解得这么清楚,我就不知道了,你怎么敢拿着这么点钱来这里,到底是谁给你了勇气?”
冯裤子看了看老鸨,又看了看四周的人,虽说他早就知道这里是一个是非之地,来这里可能会被打,可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赤裸裸的威胁他。不过他一点也不害怕,被打没有关系,一个男人被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被打没有关系,就怕是赊了面子,这才是男人最在意的。
老鸨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怕被打,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得来青楼。
冯裤子显出了他无比的焦虑,看到来这里形形色色的男人,这些姑娘们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他彻底愤怒了,按捺不住想想自己活了14岁,却没有想到自己也就够进青楼的门槛,他觉得自己活得很失败,更觉得自己的人生被亏待了。他开始思考起人生,这一段十分离奇荒诞,又细致的刻画了少年的心里的纠结和痛苦,让他感觉自己一直被生活逼迫。
上帝指使说过,青春期便是荷尔蒙在飞扬的,青
春期的种种对异性看法的改变和对性的渴望都是因为荷尔蒙的大量外泄!渴望突破束缚,成为大人,冯裤子是幸运的也不是不幸,也来自他将自己长成了一颗植物。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阳光里飞扬。从不依靠,从不寻找。类似的青春故事应该说无太多的营养。但是每个人,却也能从其中收获自己的成长。
夫人因溺爱冯裤子,生恐冯裤子之婢无竭力尽忠,素喜袭人心地纯良,克尽职任,遂与了冯裤子。冯裤子因知她本姓花,又曾见旧人诗句上有“花气袭人”之句,遂回明夫人,更名袭人。这袭人亦有些痴处;伏侍夫人时,心中眼中只有一个夫人;如今与了冯裤子,心中眼中又只有个冯裤子,是个极简单的丫头。只因冯实际性情乖僻,每每规谏,不听劝诫,心中着实忧郁,就拿平儿这事,要是夫人知道了,又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当然这事只要平儿不说,冯裤子不说,她也不说,只要她们都不说,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朝叩富儿门,富儿犹未足。虽无千金酬,嗟彼胜骨肉!
却说冯裤子观了一天的画后,渐渐地整个人却也是迷失在画里了,虽然不如前次直接是进到了画里,可是却还是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袭人半夜不放心他起来看他,却没有想到他却在梦呓,一开始他是呼唤着冯糖表妹的名字,一会儿又叫了一个自己不认得女人的名字“于静”,最后又听见冯裤子也从梦中唤她的乳名,心中自是纳闷,又不好细问。彼时冯裤子迷迷惑惑,若有所失,很是痛苦的样子。
袭人忙端上桂圆汤来,呷了两口,遂起身要小解,却不想他起来的时候床铺是湿了一大片。袭人也不敢声张,只是假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袭人再伸手与他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沾湿,唬得忙退出手来,问是怎么了。冯裤子红涨了脸,把她的手一捻,也不说这是怎么了,就现场的场面看来,与小的时候尿床差不多。
只是冯裤子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是尿床了,这也太羞人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主子,要是传出去这般年纪还尿床,怕是小舅妈又得急了。想来这么大的人了,要是还尿床,这样的人跟傻子有何区别,想来没有人会愿意承认自己尿床,承认自己是一个傻子吧。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与冯裤子也差不多,近来也渐通人事,今见冯裤子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了一半。不过,如果不是尿床的话,却弄出跟尿床一般光景来,这个冯裤子真是个了不得的男人,想到这里她不觉也羞得红涨了脸面,不敢再问。
仍旧理好衣裳,遂至夫人处来,胡乱吃毕了晚饭,过这边来。袭人取出一件中衣来与冯裤子换上。冯裤子含羞央告道:“好妹妹,千万别告诉别人要紧!”袭
人亦含羞笑问道:“你梦见什么故事了?是那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差点就把床给淹了。”
冯裤子道:“一言难尽,自己一直醒不过来,一连是梦见了几个人,你说这事整的。”说着,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后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我自然说不要了,可是那仙子非要教我,我是缠她不过,只能依了他了。却没有想到这警幻仙子不依不饶的,不放自己,非要拉着我不让我离开,我自然是想要走的,可是被她纠缠得不行,只能又试了回。
说到这里时,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直呼是听不下了。冯裤子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夫人已将自己与了冯裤子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冯裤子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自此,冯裤子视袭人更与别个不同,袭人待冯裤子更为尽心职。暂且别无话说。
回去后过不了几天,就有外人来见冯糖,据说都是年轻帅气的男人,按理说来她是未出阁的小姐,陌生的的男人不管你再怎么帅气,她都不应该见他们的。冯糖本就因为肚兜满天飞的事情轰动了全城,江湖上早就不乏有她的传说了,她的传说之多,之露骨,之黄色,令人咂舌,在社会引起的动荡和冲击,是我们想像不到的。
对这件事的第一个感觉是,就是大唐的上流的社会确实太乱了,记得前几年,那时候就东强就爆出职场圈的“潜规则”,因此我们对大唐的社会造成了负面的影响。大家对上流社会还是十分向往和憧憬的,每一个人都想要成为上流社会的人,成为掌握天下人的。街头巷尾没少对冯糖议论,未几,要是自家的女娃不听话,总是好高骛远,不守本份的话,父母要么对自己的女儿进行严惩,要么就忙不迭地说。
警告你啊,你以后千万不要学冯府的大小姐一样,别看她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都以为她是一个老实本份的小姐。谁想得到越是平静的外表下面,只会越多地涌动着更猛烈的岩浆,就像冯府家的小姐,就是一个不安份的主。只要有一根小小的火柴,很可能就会是一场难以扑灭的大火。你说她一个人怎么能勾搭上这么多的男人,她到底有什么本事,比青楼的姑娘还要有本事,还要能接客啊。
是啊,还以为只有青楼的小姐为了营生才会出去接客,没有想到大户人家的小姐也需要出来拉客,难道也是因为穷困潦倒,还是没钱做头发了,才会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来。洛阳城里的人是万万没有想到,冯糖会是这样一个女人,这不仅让大家再次重新定义所谓的大家闺秀了。这个故事听起来似乎很狗血,我曾想过她的感受,她的困惑可能同样是很多大家千金的困惑,只是冯糖比别人更多了一点不道德和无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