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有难度的事情我还不去做呢。想我关胜纵横南北,除了败在寨主你手中心服口服外,其他战事未尝败绩,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大踏步走了。
张青对着朱武说:“等会儿你去传令,让冉勇毅带领我一万禁卫军,令韩滔、彭玘、欧鹏辅佐,前去攻打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不得有误。”
朱武点头答应。
此时林冲有些坐不住了,他见张青宁愿传令让不在场的人出征也不唤他,于是激动的问道:“寨主,为何不让我去迎敌,难道嫌我不中用了?”
张青微笑着说道:“林教头哪里的话,因为你有镇守祝家庄的任务,而且梁山的兵马就这么多,因此只能派出三路兵马了,教头勿怪呀。”说完,摊开手表情做无奈状。
“我不要那么多兵马,只带本部五千兵马去攻打一路朝廷节度使,若是不胜,甘愿受军法处置。”林冲高傲的说。
“但是如此一来,祝家庄的守卫便薄弱了,要是敌军长途奔袭,那里会非常危险的。”张青左右为难。
“寨主不必多言,我一定速战速决,而且将祝家庄守备安排好,若是这两件事有一件不成,便提脑袋来见你。”林冲情绪显然非常激动了。
张青见林冲如此豪情万丈,便狠狠的点了点头说:“好,既然林教头有如此决心,我便放心让你去了。”
他指着地图说:“令你为荡寇将军,领本部兵马五千和我的禁卫军五千共计一万兵马,令扈三娘、石秀、李逵为副将,前去奔袭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速战速决,不得有误。”
“得令!”林冲的回答铿锵有力。
……
赤松林外,埋伏在里面的‘九纹龙’史进轻声对鲁达说:“哥哥,我们都在这里守候三天了,怎么还不见那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的兵马到来?他们会不会不走这条道?眼见天气炎热,蚊虫又多,兄弟们苦不堪言,若是在等待下去,怕引发疾病,到时候得不偿失呀!”
鲁达趴在潮湿的地上也感到极为不舒服,但他还是拍拍史进的肩膀说:“兄弟,既然寨主安排我们这样做,那一定有其缘由,我们也不要焦躁,静静等待便是。”
他顿了顿又说:“即便敌军打这边过,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守株待兔了。”
史进着急的说:“眼看山寨的兄弟们个个立功受奖,只有我们还原地踏步,若是这次还不做些成绩出来,以后如何在山寨立足。哥哥也是好面子的,兄弟们也是有血性之人,绝对不能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鲁达点点头问道:“那你说应该如何?”
话音未落,关胜已经风尘仆仆地大踏步走了进来,他来到张青身边拱手作揖道:“禀报寨主,关胜坐下逆鳞营得胜归来,斩敌首级,杀八千兵马,降两千,收获兵器粮饷无数,敌军全军覆没,我军阵亡一千两百三十一人,伤两千人。请寨主示下。”
他这一番华丽的数据让鲁达瞠目结舌,也让安坐的冉勇毅呼的站了起来。张青回礼道:“将军神勇,为我梁山打出了名气,记上大功一件。”
他回头对鲁达和冉勇毅说:“三位将军都得胜归来,确实是喜事一件,不过我更关心你们的安危,希望今后你们冲锋陷阵之时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平安归来。”
三人都感动的回答:“谢谢寨主关心,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张青又将眉头皱紧说道:“现在就剩下路途最遥远任务非常艰巨的林冲一支队伍没有消息了,不知道他现状如何?”
关胜上前说道:“林冲将军武功盖世,先前我与他对招也是不分胜负,再加上他兵法运用熟练,文武双全,我认为他一定能够平安归来,寨主你就放心吧!”
冉勇毅也闪到前面说:“寨主实在不放心,请下令让我带领本部兵马前去接应,我一定将林将军平安带回来。”
话音刚落,外面又有人通报:“林将军书信使到。”
张青连忙喊道:“快传!”
……
张青在大堂之中眼看着冉勇毅、鲁达、关胜一个个得胜归来,心中深感欣慰,但是却因为一直没有林冲的消息而忐忑不安。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通传林冲来信,张青连忙喊道:“快传,我要知道林将军战果如何了。”
那信使急匆匆从外面进来,把信件交到关胜手中,关胜立刻把书信拿给张青。
张青迫不及待的把信件打开,迅速的浏览一遍,渐渐地他紧皱的眉毛舒展开来,灿烂的笑容挂在了脸上。
他兴高采烈的对在座所有人说道:“这豹子头林冲果然厉害,他不但和诸位一样,顺利的完成伏击任务,击杀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降服敌军五千之众,我军仅损失不到一千,而且,”张青顿了顿,笑着说道:“现在林冲正携一万四千大军阻击另外一支朝廷军队。”
关胜红着脸问道:“不知是哪支部队?”
张青又看了看书信,一字一顿的说道:“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
平原之上,林冲带领着大队人马列阵对峙。
对面的朝廷军队便是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他身披重甲,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方天画戟,怒视着林冲说道:“你便是梁山贼寇林冲吧,我正要去找你,却不曾想你却到这里来送死,你活腻了是吧!”
说完,把方天画戟狠狠一挥,地上的尘土扬起一片。
林冲怒目相视,他说道:“告诉你们,这次朝廷的十一路大军还没有到梁山,甚至连梁山的前哨站祝家庄都没有抵达,便已经败了四路,你若是有自知之明退兵便罢,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若是胆敢靠近梁山一步,教你们顷刻之间玉石俱焚。”
项元镇听罢哈哈大笑:“林冲,你当年也是堂堂八十万禁军教头,号称豹子头,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加入梁山后也学着强盗吹牛不打草稿。”
他提起方天画戟指着林冲吼道:“你以为我朝廷兵马都是酒囊饭袋,任凭你们这帮强盗宰割的吗?看我今天如何收拾你!”说完,咬牙切齿便要出来厮杀。
林冲淡然一笑,将手一挥,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扔到了项元镇脚下。那项元镇定睛一看,原来真是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的头颅。顿时,他的威风便去掉了一半,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林冲看着他的样子,劝阻道:“将军,我听闻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何如此为朝廷卖命呢?立了功他便奖赏你,若是败了一定没有好下场。听我一言,回去镇守自己的地盘,待机而动,也不失英雄豪气。”
项元镇默然的点了点头,思想有所松动。
旁边的军师立刻上前说道:“将军切不可听信那林冲的妖言惑众,这次朝廷派将军前去攻打梁山是下了死命令的,败了可以原谅,但是如果出工不出力或者临阵脱逃者杀无赦,将军还有锦绣前程,在这关键时刻可不能动摇呀!”
听了军师的话,项元镇左右为难的说:“打是一定打不过了,朝廷十一路兵马未及梁山就灭了四路,我们哪里是对手?退兵又怕朝廷责怪,你说如何是好呀?”
军师望了望林冲阵地说:“敌军说不定是虚张声势,他长途奔袭不可能带太多兵马,依我看他只有不到八千兵马,我们将林冲灭了,然后原地等候。若是朝廷兵马获胜我们便可以邀功,若是败了,我们也可以此抵罪,此乃一举两得,万全之策呀!”
项元镇眉开眼笑,他竖起大拇指说:“军师果然是妙呀,令我茅塞顿开。今天我便去会会那豹子头林冲,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众军士看我手势听我号令行事,不得有误。”说完便冲出战阵。
林冲见项元镇冲杀过来,知道说服不了对方,也提起长枪杀了出去。两员大将战马相交杀到一起。林冲的长枪耍得如天花乱坠,化作万般点刚射向对方,项元镇的方天画戟犹如温侯在世威猛无比,大开大合招招要人性命。双方大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不过,十五招之后项元镇便落了下风,虽然他的方天画戟力量充足,且招招经典,但却如何能对抗当年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威猛。
林冲把长枪左刺右砍,一杆花枪一会儿变成大刀式,一会儿变成铁棍,忽然又打成了战斧,哪里是小小一个节度使项元镇能够抵挡得。
他心中惶恐,口中喊道:“果然不愧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我武功不如你。”
说完,卖了一个破绽,把方天画戟往前方一挥,身后的朝廷兵马如潮水般冲杀过来。
林冲见对方大队人马杀了过来,大喊一声:“来得好。”也挥动长枪,令身后将士杀过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狼烟四起,血溅八方。
双方大战半个时辰,情形是一片惨状,无数的将士倒在血泊中。激战正酣中,林冲见时机成熟,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火炮,拔开活门,一颗火弹直上云霄,在空中化作绚烂的烟花。
项元镇看到烟花,正不明就里,却在此时四面八方喊杀声震天,无数的梁山军士冲杀过来,将朝廷兵马团团围住。
局势急转直下,刚才略占优势的朝廷兵马顿时乱作一团。慌乱之中,战斗力迅速跌落的朝廷兵马被砍瓜切菜般屠杀殆尽,只剩下鬼哭狼嚎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