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又抬眼看了看桃树深沉的说:“这棵桃树带给我太多的回忆了,最开始我们那帮玩伴都挺老实,盼着桃子长大,长大了再去分享桃子的甘甜与鲜美。可终于等到桃子长大成熟,一个个鲜红的桃子却都被别人摘走了,我们只有口水长流看到别人吃的份。
“于是后来我们便在桃子初长成,果肉还是青涩的时候便去偷吃,偷得干干净净的,让谁都没有成熟的桃子吃。这件事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似乎揭示了不少人生道理。但我至今仍然有些迷糊,究竟哪一种行为才是最正确最合适的呢?是趁早偷吃,还是吃不上,看着别人吃呢? 不过,两种结果都挺难受的。”
说完,他沉浸在一种复杂的情绪里。眼,有些迷蒙,心,有些绞痛。
梅子没有接话,他们彼此静默着,一如身边这静立的桃树。
良久良久,梅子埋着头用丝蚊般的声音说:“哥,桃子还是你的,你随时都可以……”
说到这里,她猛地抬起头,看着张涛,眼光里有似水柔情,更有如火期待。
梅子粉红色的T裇服被掀起来,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在暗夜里分外耀眼。黑色的胸罩紧裹着张涛以前见过的桃子,它傲然的挺立着,颤抖着,似在等待与呼唤他的采摘。
当然此桃已非彼桃,大小暴长数倍,是该采摘的时候了。
张涛有些慌乱,不知所措。他有心采摘,却又有些胆怯、害怕,更有些犹豫彷徨。
他背负情债已经太多,早已不堪重负,而要让自己放弃这次机会,他又的确心又不甘。是否每一个男人都有希望自己身边美女如云,还是只有他才是这样的怪胎呢?
黑夜是情欲的温床,是掩饰龌龊的皮大衣,是冲动的美丽借口。
张涛蠢蠢欲动,梅子也颤栗着靠前。
就在梅子要扑入到张涛的怀里时,远处响起了虎子的声音,“涛哥!”声音响亮又有些焦躁。
好一个盛夏哪个凉啊!简直凉透底了。
“哎!知道了!”张涛回头大声地应和了下。
他很恼怒,非常恼怒,恼怒虎子打断自己的好事,眼瞧到手的桃子又摘不成了。
“走吧!桃子。”话一出口,张涛就意识到自己又喊错了,于是他马上改口说:“不!梅子,走吧!我们不过去,他们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是吗?”已经平静心绪的梅子扭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涛,捉侠似的说。
“不是吗?我不是什么也没有做吗?”张涛枉冤地说。
接着他又逗她说:“这两年你吃什么呢?这样疯长,桃子都变成西瓜了,不会是打了激素了吧!”
张涛话音刚落,梅子就当胸轻擂了他两拳,同时生气地骂着说:“我让你乱说,在外面读几年书,人都变坏了。”
“开个玩笑,傻瓜!”张涛捉住她的手深情地说。
梅子的身子有丝儿颤动,似乎要扑过来。张涛马上把手往她肩上拍了拍,阻止她这个危险的动作,同时轻声地说:“你的心意我懂,虎子他们看着呢!”说完,他就撇开她大踏步向虎子走去。
“什么情况?”张涛问虎子。
“把酒喝完以后,大多数人都走了,只有我们那些兄弟还留着等你发话呢?”虎子回答说。
“虎子,今晚辛苦了!”顿了下,张涛又说:“你挑四、五个机灵、能打的弟兄呆会一起去双凤煤矿。”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最好是在双凤上过班的。”
“好的!”虎子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就往学校礼堂走去了。
“这么晚你们还去双凤干什么呢?”梅子惊讶地问张涛。
张涛觉得不能再对梅子隐瞒了,后面还有好多事情得靠她帮忙。于是他坦诚地对她说:“梅子,双凤老板打算把煤矿交给我管理,现在正在矿上等我。所以我迫切需要了解矿上的一切情况。”
“这么大的事啊!”梅子惊呼起来,不过声音里似乎没有多少喜悦。
接着她就马上追问:“她为什么要交给你呢?你们俩什么关系呢?”浓浓的醋味呛得张涛直想打喷嚏。
张涛耐着性子对她说:“我与她的事以后再和你说,你先把情况告诉我。”
梅子依然没有说情况,而是继续发问:“那你不读书了吗?”
“怎么不读书呢?我不过是临时接手,理顺了再交给一个可靠的人打理,你有能力你也可以呀!”
“你真打算干?”梅子的表情稍微有些变好。
“对!我想验证下自己的能力。”张涛沉静而果敢地点了点头说。
“太复杂了!我担心你会陷入进去。”梅子忧心忡忡地说。
“我不怕!我想试试!”张涛坚定地说:“男人嘛!总得做点事。再说我接过来,顺利的话,对我自己,对村里这帮人,总有不少好处吧!”
“这个煤矿实际上几乎全部掌握在陈老黑的手上,整个管理层几乎全部是他的亲戚或兄弟朋友,老板不过是一个空架子而已。”
“能具体说说吗?”张涛着急的摧促说。
梅子用手指在张涛额头戳了一下,佯装生气的说:“看你这猴急的样子,是急着想当老总了,还是想见女老板了呢?”
张涛忙分辩说:“你这死黄毛丫头,还取笑你哥来了,我不是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吗?”
“事情这么多,你又急着要走,三言两语怎么说得清呢?”梅子开始认真地回答说。
“要不你陪我过去,路上边走边说。你熟悉情况,我们一起见见老板,商量下事情怎么办?”张涛试探着说。
“问题到是没问题,小时候跟你摸黑到处看电影还走的少吗?”梅子迟疑了一下又说:“一起见老板方便吗?”
“这有什么呢?没事!这是帮她忙,她感激还来不及呢!”张涛轻松的回答说。
呆了一会,梅子静静地看着张涛说:“你不怕我是他的人呢?”
“谁的人呢?”张涛突然感到热血上涌,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别明知故问!”梅子依旧看着张涛说。
张涛并不担心她泄密,即使梅子是陈老黑的人,张涛也有把握与信心把她拉回来。问题是这个问题包含的事情让他非常恼火与痛苦,更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涛把脚边的一块石头狠狠地踢得远远的,似乎要把心中这糟糕的情绪也踢得远远的。
“那我先杀了他!”张涛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不经大脑思考的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