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激动得连连在张涛肩上拍了好几巴掌,用哆哆嗦嗦的口气说:“好!好!说得好!图古,如果你不读书了,我马上把这个村长交给你,由你领着乡亲们致富奔小康。我在这个位置干了快三十年了,也该有人接手了。”
张涛正要回话,老村长已经扭头又向台下喊话了。“大家互相通知下,明天早上九点湾里所有的劳力全部到学校集中,然后去双凤煤矿,妇女有空也可以去看热闹,为图古上任涨涨人气。”
顿了顿,老村长又特别强调说:“没特殊情况劳力们以后都要到双凤上班。”
最后,他突然提高声音大喊着说:“如果陈老黑添乱,我们该怎么呢?”
“打他狗日的!”台下马上响起雷鸣般的回应。
年轻人都一个个跃跃欲试,围着虎子等着被选拔,其他激动的乡亲们也围着看热闹久久不愿散去。
张涛把虎子叫出来对他说:“虎子,你抓紧把人选好,我呆会还要与老村长商量事,就不来看了。明早七点半出发,记得要他们穿着整齐、精神抖擞些!”
“好的!涛哥,你放心去忙你的,这里交给我吧!”虎子拍着胸膛保证说。
虎子继续留下在选保安,张涛便和老村长、人力、善品、洪樟、军秋几个长辈到自己家里谈事。
待他们都坐好后,张涛也没有说客道话,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他的意思,请老村长当顾问,人力到矿上为他坐阵,其他人协助管理。
老村长马上说:“煤矿的事人力是专家,有他坐阵可保煤矿正常和安全运转。善品、洪樟、军秋他们三个人也都在煤矿呆了几十年了,对煤矿大小事情也都熟悉,足可以为你分担一些工作。我虽然不懂煤矿的事,但在管理方面不时帮你顾问顾问也还是够格的。以后你只要把与钱挂钩的事管好,把保安队抓起来,把与上面的关系理顺,其他事情都可以交给我们这些人打理,你要读书照常可以去读你的书。”
人力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地说:“这么大的矿,我…我恐怕…”
老村长马上打断他的话,生气的说:“人力,你也真是,几百人的矿,大什么大呢?你也当过村干部,管过千多人,还管不好几百人吗?再说我们村的都去双凤上班了,抬都要把双凤抬起来,谁敢不听话,直接揍他得了,你管不了就交给我,那还得了,下冲人自己打理的矿,他还敢添乱。”
老村长噼里啪啦一通话顿时打消了人力的犹豫。人力马上表态说:“有老村长这么说了,我也只勉为其难了,不过,老村长你这个顾问可要经常又顾又问啊,否则我可是有些吃力的。”
“放心!我会经常往煤矿跑的,到时你们别嫌我烦就是了。”老村长爽快地说。
“一般的管理人员我村有的是。”人力想了想说,“不过,你最好能够把王副矿长留下来。在技术方面的确还没有谁比这个老头子厉害。”
“我今天已和他说了,但他喝酒醉了,得明早问他答复,估计问题不大。”
接着张涛又问起风井的事,并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他们对此事也一无所知,张涛也就没有就此事多谈。
在人事安排上,张涛提出了他的用人原则,优先本村人,每个岗位可暂定二人,试用一段时间后,能者上。接着他又把如何考核、检查试用管理人员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得到了他们的一致的首肯与赞同。
因为张涛对煤矿的岗位设置几乎一窍不通, 对本村人的情况也不是非常清楚,接下来他只是听着他们讨论,除了几个特殊的他早有合适人选的岗位外,其它都是由他们商量定下的。
全部搞完以后,已经是凌晨二点了,大家吃完春花煮的面条后,老村长说:“这些管理人员我们最好现在就去通知他们一下,让他们明早八点到学校开个会,把我们定下的这些事情向他们通报一下,让他们有所准备,免得到时手慌脚乱,争取明天一接手就走向正轨。”
“对!对!那我们现在就分头去通知。”大家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张涛望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暗自庆幸有这样一个有能力、有号召力的老村长,有这样一大帮淳朴的、热心的乡亲们,否则自己要想在双凤立根恐怕是异想天开了。次早,张涛还在床上,窗外就传来了“一二一”的喊声,不用说这是虎子按张涛的吩咐正进行简单的操练了。
看到张涛正向学校操场走来,虎子忙喊着说:“全体集合!向左向右看齐!”
从张涛家到学校大概二分钟路程,直到他到了操场站定,他们的队形仍没有完全排好,两个纵队排得弯弯曲曲,前后左右都没有对齐,大多数队员都在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
张涛有些不高兴,但没有表现出来,微笑地等他们把队行站好。他们大多数都是张涛的初高中同学,小时候的玩伴,这些年一直在下井和与锄头为伍,根本没有接受这样的练习,他们的这种表现也可以理解的。
虎子有些尴尬的看着张涛,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好半天他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张大喉咙大喊着,“欢迎涛哥!”喊完就带头鼓起掌来。
张涛忙挥手致谢,虎子接着又喊,“请涛哥训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