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啊!”外面传来一个惊惶的喊声,跟着这喊声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亮。
考虑影响问题,张涛与王丹缠绵了一阵子就各自回房休息。王丹去员工宿舍与梅子住,张涛办公室里有一个单独的卧室。他回卧室后,又在床上花了近一个小时把当前工作认真地梳理了一遍。当然,他考虑得最多的是风井与黑色资金的秘密,以及怎样防范陈老黑的阴谋。
他才迷迷糊糊入睡了,就听到外面传来这样的喊救火声,他心里一紧,一骨碌地就爬起来,向外面冲去。
起火点是财务室,所幸被发现的早,虎子带着值班的保安很快便将火势控制住了。
张涛往现场匆匆扫了一眼,就马上知道,这是一起蓄谋放火。财务室门外还搁着两个装汽油的塑料桶,这说明纵火者的目标是财务室,显然想烧毁什么罪证,也许他昨晚他安排高子收起来的回执就是其中之一。同时,还表明纵火者的背后势力非常庞大,行为极其嚣张,对煤矿现任管理者相当蔑视,似乎在传递这么个意思,是我呀!你来找我啊!
财务室一片狼藉,被烧得黑乎乎的办公桌与文体柜的抽屉与柜子全部被打开,所有的纸质文件、档案几乎被一烧而光。张涛虽然猜测到这应该是陈老黑所干,但除了门外这两个示威似摆着的油桶外,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这与陈老黑有关。他强抑心中的怒气,在财务室四周细细观察起来。
“涛哥,对…不…起!”虎子走到张涛身边,怯怯地说道。
“没事!以后可得小心些!”张涛安慰道。这起火事故虎子虽然有失职责任,但他不想给虎子太大压力。再说,这事情防不胜防,初接手的虎子能够及时发现并把火势控制住,已经做得够可以了。
“涛哥!”谢辉押着一个一身黑衣打扮的人走了过来。
“这是纵火犯?!”张涛惊喜地问道。谢辉是特警部队出来的,煤矿发生这么大的事应该早就被惊醒了。难怪自己刚才没看到谢辉,原来是抓纵火犯去了,看样子他们之间还经历过一番生死搏斗。
“对!就是他放的火。”谢辉一脚把纵火犯踢得跪倒在张涛面前。
纵火犯应该不是周边村子里的人,他一脸的油气,分明是久混社会的人。张涛扫了他一眼,就对虎子说道,“问问!是什么情况?”
“谢谢!果然是特警出身,身手与反应比普通人强多了。”张涛感激的对谢辉说。
“哪里,哪里,凑巧而已。”谢辉谦虚的说,“而且还跑掉了一个!”他的语气有些生气和懊悔。
“仓促之间能抓住一个就相当的不错了。”张涛赞赏道,随后他又问:“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被喊声惊醒后,没有冲过去救火,而是围着矿部跑了一圈。白天我注意观察了,煤矿有几个安保死角或者说薄弱地方,这是坏人混进来与逃跑的最佳线路。果然员工宿舍的围墙边发现了两个疑犯。一个已经翻上了围墙,我一过去就逃走了,这一个就被我留下了。”
“受教了!”张涛握住谢辉的手,钦佩地说道。
“说!谁派你来的?”虎子对纵火犯一阵拳打脚踢后,把他的头往后抓起来,恶狠狠地问道。
纵火犯嘴角、鼻子都流着血,整张脸被痛苦扭曲得都变形了。不过,他仍然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一副很嚣张和有恃无恐 的样子。
“去!虎子,拿钳子把他的牙齿给我一颗颗拔下来!看他还能不能够嘴硬!”张涛吩咐道。
不一会儿,好几个保安按住纵火犯,虎子把老虎钳子伸进他的嘴里,厉声的喊道,“说不说?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纵火犯脸上露出了一丝犹疑与害怕的神色,但仍然没有啃声。虎子拿钳子的手开始用力,纵火犯发出了凄惨的尖叫声。 纵火犯终于服软了,不停地点着头。
“松开他,让他回话!”张涛冷冷的逼视着纵火犯,威严的说道,“说吧!可以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我…我…”纵火犯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正要往下说,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啸,一颗从黑暗里射过来的子弹命中他的额头,在响起沉闷的爆炸声后,他的头被炸破了,红的白的向四周飞溅。
“小心!”张涛与谢辉几乎同时将旁边的保安推倒在地。又有几颗子弹紧贴着他们伏下的身子激射过去,在墙壁上激起了一片沙石。
“杀手在围墙边那棵树上。”谢辉小声地说。多年的实战经验让他很快就判断出杀手的位置。
张涛点了点头,一副他早知道了的样子。不过,他知道那完全是凭的感觉。当子弹呼啸而来时,他一用心思索与观察,就仿佛心灵里开启了一扇窗户,他几乎能看到整个子弹激射的过程。
谢辉朝张涛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一左一右包抄。张涛看到谢辉手里扣着一把飞剽,这肯定是准备攻击杀手的武器,而他的武器则是手上的石头。
随后谢辉纵身从楼上跃下,在地上打了个滚,化解落地的巨大冲力,便闪电般向杀手所在位置冲去。财务室在二楼,距地约十来米。谢辉这身手让所有人敬佩不已。
虽然张涛也能象谢辉这样跳下楼,但他觉得这种方式有些冒险,极可能造成想不到的意外伤害。他早瞧见距走廊尽头边四米远有一棵树,从那里已可以发起了对杀手的攻击。
他俯身在走廊上疾走几步,然后飞扑出去,抱着树干后,他手上的石头便对着杀手激射过去,跟着他就顺着树干快速下滑。
此时靠近杀手位置的谢辉手里扣着的飞镖也脱手而出,在黑夜里划过一线亮光。
随着一声沉闷的哀叫声,黑衣蒙面的杀手从树上跳到了围墙上。他在围墙上晃了晃,整个人就往外面跌倒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