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人家疼都疼死了,亏你还笑得出口,真是太不会关心人了。”雪儿嗔怪的说道,她显然丝毫没有觉察到头顶上有随时可能让她亡命的危险。
张涛紧张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眼睛都要急出血来了,可他又不敢发声,担心把蛇惊动。蛇是一种攻击性较强的动物,进入它的范围内惊动它,就可能遭到它率先发起的攻击。
他忙火急火撩地向雪儿使眼色,先用手指压在嘴巴上示意她别说话,又往上指了指,告诉她头上有危险,然后就把手掌快速下压,提醒她快把身子趴下来。
看到张涛这样子,雪儿先是感到好笑,心想你搞这样子吓谁呀!后来见张涛连做了几遍这样的动作,那恐惧、紧张的表情不象是装出来闹着玩的,她也开始慎重起来,同时,身体的本能也让她感应到头顶上有危险在逼近。于是她丢掉手上的袋子往地上扑去。
张涛与雪儿交流发出的响动显然将蛇惊着了。它警觉的停下戏嘻,狡黠的吐着信子,头微微晃动,眼睛里透出一股微微的凉光,向四周扫视着。
接着它好像能看透了一切,蜷缩着身子有些绷紧,像一张拉紧的弓,尾巴急速摆动了一下,嘴巴大张,露出两颗青白獠牙,牙尖散发着翠绿的光芒,突然嗖的一身,直窜出去,朝着雪儿的头部狠狠咬去。
张涛也出击了,他半蹲的身子纵跳而起,象一只离弦的箭,又象一只凶猛、敏捷异常的豹子。
一越过雪儿身子,他避开蛇头,双手闪电般如铁夹似的又准又猛的夹住了蛇的七寸。
蛇暴怒了,它吐着长长的舌头,拼命的扭动着身子,它的尾巴更是卷起来一次又一次往张涛脸上狠拍过去。
这拍打直拍得张涛眼冒金星,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痛不已。加之蛇身太粗,又非常滑溜,蛇暴怒时爆发的力量也是非常大的,尽管张涛抓住了它的七寸,也好几次差点被它从手上挣脱了。
当然,现在这蛇就算从张涛手上挣脱了,那肯定也会远远逃循,不敢再发动攻击的。不过,到手的猎物岂能让它再逃走呢?这蛇肉的美味又岂是黄鳝、青蛙、兔子这些东东能够比拟的呢?再说这条蛇要是卖钱的话那至少是二千元以上,而且还是奇货可居、有价无货。
危险已去,张涛现在做的可是蛇肉的梦啊!
“雪儿,快爬到一边!”张涛决定主动进攻了,是以把雪儿赶到一边方便行动。
因为有着爱情的力量支持,加之有涛哥这山一样的保护神在身边,雪儿并没有被这条恐怖的巨蛇吓得晕死过去。她从极度惊恐中缓过来后,便俯卧在地上,手撑着下巴,分外轻松的观看着张涛与蛇的博斗。
看着看着,她的眼光有些迷离了,心思也有些乱了。这可是人家第二次舍身救自己啊!自己该以什么来回报呢?
她摸了摸狂跳的胸口,随之又想起张涛那老盯着这里看的色迷迷的目光和恨不得扑向来咬一口的形态,她心空又卷起一片迷雾样的情绪,有紧张、担心、羞涩与害怕,更有甜蜜、兴奋与期待。她痴痴地想,莫非自己真要把作为少女才拥有的东西全部交给这个男人吗?
又有几只小兔崽子从洞里钻出来,它们围在装着它们母亲的那个袋子哀哀地吱吱着。它们大概出生还没几天,没有危险的概念,也许自己的父母就是它们的天和地,是它们的一切。
这些兔崽子没有吸引雪儿,倒是张涛的喊声把她从痴呆中拉出来,她忙不迭地连滚带爬地往一边躲去。
雪儿一闪开,张涛便把蛇头狠狠地向地上一块石头摔下去。
没让蛇作出任何反应,他随即又抓起它的腰身,象挥舞铁锤似的,一下、两下往石头上狠摔。很快蛇头就被摔得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了。
张涛也随之泛力地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与蛇的搏斗前后不到几分钟,张涛倒也没觉得费了多大力气,主要是之前这蛇在雪儿头顶上盘旋那事让他的心揪得紧紧的,让他至今想来另心有余悸。
“涛哥,你太神了!”从呆滞中反应过来的雪儿,兴奋的忘情地高呼道。
她边喊着,边向张涛冲去,一副往张涛怀里扑去的样子。
张涛心里顿生感慨,哥两次救你,总算能够得到一些补偿了,如今是天时、地利、情和,有些事情那也是水到渠成,是该发生的时候了。他微闭着双眼,得瑟地期待着。
可惜的是,雪儿并没有如他所愿,她一冲到他跟前,就止住了身子,蹲下来用手巾为他擦起脸上溅着的蛇血来。
虽然雪儿的动作那是相当的温柔,可张涛仍感无比的失望与伤心。我辛辛苦苦舍生忘死救你换来的就是这样一点小小的回报吗?这蛇血溅在脸上那可是英雄的象征啊!需要你这么猴急的擦掉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