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把陈留长公主隐藏在心底里的打算了个**不离十!
但这只是藏在她心底里的,有谁会大庭广众地了出来?
这王芷儿,污陷人不打草稿的!
陈留长公主气得双眼直翻白眼儿,指着她直哆嗦,“你,你,你,我什么时侯过这话!”
贤德太后心想,谢氏虽不成器,还好有个女儿成器,把陈留长公主逼成了这样,看来以前那一步,倒是走得对了。
以往她看王芷儿不顺眼,今日看了,倒是顺眼了许多。
她很欣慰。
王芷儿眨着眼直了上去,“嫡母,难道你不想二妹妹做贵妃皇后,不想王府凭借着二妹妹的再铸辉煌,您瞧瞧您,口不对心的……”
陈留长公主眼一翻,还真昏了过去了。
这王芷儿还真有把人气死的本领,贤德太后笑了。
王齐恺额头青筋直爆,真想挥手上前,掐死这满嘴胡八道的逆女。
贤德太后哼了一声,他哪里敢动,只敢咬牙切齿地心底发狠。
“太后娘娘,臣这个逆女,就喜欢胡八道。”王齐恺道。
贤德太后一跺拐杖,哼了一声,“虽是儿满嘴天真之言,又何尝不是中了某些人的心思?”
王齐恺垂了头去,喃喃不敢作答。
贤德太后道:“清场。”
院内众人皆愕然。
只见铁骑从门口而入,把院子里的仆役一个个绞了手臂往外丢。
有几名内侍则朝陈留长公主与王齐恺王凤儿围了去,极有礼貌:“请你们随奴才们出去。”
王齐恺与长公主无法,只得随着他们出去。
王凤儿不死心,大声道:“你们敢……”
话还没完,一位嬷嬷扬起手臂便甩了她一嘴巴,冷笑,“太后面前,也敢放肆!”
王凤儿只以为自己既将入宫,成为皇帝宠妃,这些人总要给她一儿面子,可谁知道还没入宫呢,就被人甩了一嘴巴,委屈得眼泪直往外冒。
那几人也不理她,将她堵了嘴便往外拖。
王芷儿与红红站在院子中央,见没有人来拖她们,两个人一商量,得,还是自己走出去吧。
两人沿着墙根往门边溜。
王芷儿是这么想的,这老太婆,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里也没见她对谁有过好脸色,她对谁有好脸色,就会求着谁办事。
通常求的事儿不是要拧着脑袋办事的,还是要拧着脑袋办事的!
她可不想卷进他们皇室里那一堆破事儿里头去!
从红红传回来的消息看,皇宫里只怕出了大事了。
皇后身孕之事,花子虚查了那么久也没查出来,想必有人护着,王芷儿感觉,这个幕后之人,怕是本领极大的,穆倾城不定只是他派出来的代表而已!
不是她心狠,而是她没有能力,帮不了李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夫妻呢,只是睡与被睡的关系!
有些事,你永远都管不了,就象有些案子,永远只是悬案!
才摸到门边,就听贤德太后道:“去哪儿啊?”
王芷儿汕汕转身,“太后娘娘,你不是清场么?臣女领您的懿旨。”
贤德太后一摆手,院门无声无息合上,众人皆退了下去,只剩一名贴身老嬷嬷扶着她。
“进屋里话。”贤德太后道。
王芷儿心惊胆颤了,这架势,求的事儿很大啊!
她两条腿直打颤。
被红红扶着进了内室,贤德太后已在宝椅上坐定了,沉着脸看着她,“王氏,你的底细,哀家已经调查得清楚了……”
她身边的嬷嬷上前一步,板着脸平铺直述,道:“王氏,你经常与令兄王子钦互换身份,令兄当职刑部郎中,你便助你兄长破案,令兄要去皇宫参加冠花会,你替你兄长进出皇宫,亲眼目睹太子之死,如此种种,你认也不认……”
事被揭穿了,王芷儿腿倒是不软了,站直了身子,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太后,吧,您要臣女做什么事儿?”
纠住她这么多把柄,摆明了让她戴罪立功。
如果不答应,肯定把他们兄妹俩判个斩立决什么的!
那嬷嬷得正起劲,被王芷儿打断了,倒是很佩服王芷儿的胆量。
贤德太后微微摆手,那嬷嬷后退一步,重站回太后的身边。
“哀家要你跟着九王,护着九王,直至他平安回朝!”贤德太后道。
王芷儿拔脚就想往门外跑……听这语气,她这靠山倒塌了,而且塌得很彻底啊。
可她也只能在心底想想……能跑出去么?
王芷儿勉强笑笑,“太后,九王爷身边能人无数,哪用得着臣女跟着他?”
他俊冷的容颜冷不期然地撞入她的脑海……别怪我,我只是个弱女子,管不了你们皇家那堆破事儿。
贤德太后道:“你这是不愿意了?来人啊……”
门外有人齐声应和……
王芷儿忙道:“别,太后,你要我做什么?臣女照做便是了。”
贤德太后道:“王氏,你可别勉强,哀家不喜欢勉强人的……你不做也可以,便与你兄长领了这扰乱朝纲,秽乱后宫之罪,和你的亲娘一起,以死谢罪吧!”
王芷儿缩着脖子道:“太后,臣女最多是扰乱朝纲,哪有胆子秽乱后宫?”
如果诛连九族,岂不是陈留长公主,以及长公主的亲戚全都得死?
王芷儿很愿意诛连九族。
那嬷嬷利声道:“大胆,怎么跟太后话的?”
贤德太后笑了笑,笑出一脸褶子来,“那喜雀,是你弄进宫的吧?”
王芷儿老实了。
这的确是秽乱后宫。
“喜雀……管他叫什么,如今都在你那民居里等着,红红原是九王的人,自也跟着,还有你那兄长,也跟着去吧,他虽没什么用,可谁让他是你兄长呢,杀又杀不得……至于你娘谢氏,哀家会使会使人送她去庵堂暂避,九王的出处,便只有有你们几人知道,你们护着九王,选个地方暂住,直至九王康复。”
王芷儿心底一跳,“李迥怎么了?”
嬷嬷又利声,“大胆,九王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乱叫的?”
王芷儿直撇嘴……看这严重的情形,李迥成了过街老鼠了,还跟她提什么名讳不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