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了不过一日,她的脚就肿得不成了。
王芷儿哀声叹气地揉着脚,心想出去之后,得想办法制双轻软的鞋子,鞋垫也得制得软一儿。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嘈杂吵闹,“我是他的三弟,为何不能拜访,你还不快进屋禀报!”
王芷儿皱了皱眉,手忙脚乱地把鞋子穿上,那内侍进门,拱手道:“王公子,令三弟前来拜访,您看?”
王鼎乔前来,准没有什么好事!
她倒要看看,他又想来使什么诡计!
她向内侍了头,“请他进来。”
王芷儿刚整理好衣服,穿好靴子,王鼎乔就直冲了进来,在屋子里四周围打量了起来。
王芷儿心底一沉,冷冷瞪着他,“三弟,你做什么?”
王鼎乔不理她,只道:“曹甸,你快出来吧。”
床底下传来了人声,“我这就出来。”
曹甸从床底往外爬,掸着衣服上的灰尘站起,不怀好意望向王芷儿的脚,象猫捉老鼠一般,指着王芷儿,“你的脚……”
王芷儿上前一步,还没等他完,双指并起,一掌击到了他的脖子上,曹甸瞪大了眼望她缓缓躺倒,“你,你,你,你又打我……”
王鼎乔还没来得及反映,曹甸就被打倒了,他怒极,“王子钦,你干什么?”
他忙上前想要摇醒曹甸,但曹甸象死猪一般一声不哼,哪里能醒。
王鼎乔对王芷儿冷笑,“大哥,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他拿怀疑的目光对王芷儿上下打量,王子钦与往日的脓包样不同,他和曹甸两人心底早有怀疑了,于是一合计,曹甸躲进了王子钦的床底下,原是想查查看,到底有什么人在帮他。
他这位大哥进宫以来,仿佛得了神助一般,历史又重演了,几次三番的,都整不死他,定是有人在帮他!
王芷儿迎着他的目光笑了,“三弟,我没有什么不见得人的,倒是你,和曹公子合计着这么做,实属鬼崇,这里是后宫,你也不怕犯了宫规?”
王鼎乔更肯定了心底的猜测,心想王子钦定有什么事瞒着,而曹甸躲在床底下,一定发现了什么了,只有把曹甸弄了出去,细细察问,才能查出来。
他温和地笑,“曹兄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为兄替他向大哥道歉,夜已经深了,大哥也不想惊动旁人吧?来,大哥,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扶了曹兄回房,免得打扰大哥休息。”
一边着,一边动手去扶曹甸。
王芷儿一见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心底在打什么主意,哪里肯让他把人带走,一挥手,便拦住了他。
冷冷地道:“三弟,不劳烦你了。”
王鼎乔笑模笑样,“大哥还真打算把曹兄留下?”
电闪雷鸣之间,两人迅速的过了几招,曹甸被两人推来攘去,身子摇摇晃晃,却依旧未醒。
王鼎乔的武功是陈留长公主请了名师教的,而王芷儿用的是现代的擒拿格斗之术,几招之后,王芷儿很有些吃力。
哎,她连王鼎乔只怕都打不过啊。
幸好,王鼎乔被她古怪的架势弄得惊疑不一定,他原就是心谨慎之人,出招倒心了起来,可几招之后,他试出了深浅,王芷儿只有招式,没有内力,只是一个花架子。
王鼎乔嘿嘿冷笑,“大哥,手软脚软的,没有吃饭吗?”
几招之下,他内力突发,一下子把曹甸抢夺了过来,将王芷儿震开了。
他扶了曹甸就往窗边走。
王芷儿一见不妙,尖声大叫,“外边的人,屋里有贼,快进来帮忙。”
话音未落,两名内侍推门而入,拦住了王鼎乔与曹甸。
他们见两人穿着打扮,皱了眉头对王芷儿道:“王公子,这不是你的三弟和曹家公子么?他们什么时侯来拜访王公子的?”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是被李睿派来协助王芷儿查清前边的事件的,可不是她的保姆,不能什么都指派他们!
王鼎乔忙笑道:“大哥和你们开玩笑呢,这宫里面,怎么会有贼?”
完,扶了曹甸就往门口走。
回到了住处,弄醒了曹甸,就知道王子钦的古怪了!
王鼎乔心底冷笑。
那两名内侍让开了路。
相反的,王芷儿倒不急了,走到桌子边坐下了,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在王鼎乔揭了帘子准备出门之时,才慢悠悠地道:“两位,你们要不要拦住他们,可是你们自己的事,他们和你们主子吩咐查的事,可大有牵连……”
两名内侍互相望了望,一个闪身,就拦住了王鼎乔。
王鼎乔怒喝,“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我们?”
其中一位内侍道:“得罪了,王三公子。”
话音未落,两名内侍与王鼎乔过起招来,很明显的,李睿极为重视此事,所以,派出来的人,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几招之后,王鼎乔浑身瘫软,与曹甸一起,倒在了地上。
王芷儿舒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她把这口气舒完,那两名内侍道:“这两人既是与主子交待之事有关,就请王大公子和我们走一趟,向主子个清楚。”
王芷儿额头出了层冷汗。
这本来就是她为了脱身胡诌的,真到了李睿面前,他仔细一盘查,两人露了口风,特别是那曹甸,躲在床底下那么久,定看出了她的破绽。
如果让李睿知道了这王子钦是女子所扮,她王芷儿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王芷儿内心急得象被火烧着,脸上却丝豪不露出来,向两位内侍拱手,“那是当然,我这便和你们一起走。”
见王芷儿半儿推拖都没有,两位内侍眼底的怀疑少了不少。
其中一位走到王鼎乔与曹甸身边,一手提了一个,从窗子里出去了。
另外一位笑模笑样地道:“王公子,请跟奴才走。”
王芷儿见此,心底凉了半截,心想她原还打算半途当中作些手脚,把曹甸给灭了口去,让他不出话来。
可这两人却先被那内侍带走,直送到了太子跟前,显然是事先先审训对口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