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被她这么一,更是觉得秦芷儿压在了她们几姐妹的头上,把秦家的好运道全都抢了去了,心底里恨恨然了起来。
秦末染嘴角闪过一丝诡笑,垂了头去,轻轻地笑了,秦芷儿,真是老天爷都帮我,把你送到了我的跟前了,用不着我到处去找你报仇!
她又情真意切地与两姐妹数了许多秦芷儿的嚣张可耻,诡计多端,让李迥不得不娶了她去。
到了最后,两姐妹竟与她同仇乱恺了起来,商量好了,以后见了秦芷儿,再不给她好脸色看。
秦芷儿沾了秦家的光,要请老祖宗出来,给秦家留些好处才成。
秦末染告辞了出来,回到自己的住处,简氏迎了上来,提了个篮子,递到她的掌心里,脸上带了些讨好,“末染,你叫我找的哈巴狗,我买了来了,你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秦末染一开始清醒,她是真的高兴的,高兴得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可过了几日,简氏面对着她的时侯,总觉得心底里有些忐忑不安了,她的女儿,醒了之后,和以前好象不同了。
连她有时侯都不敢接近她。
也许是在床上睡了那么多年,所以才会这样的?
秦末染接过那只狗,脸上露出丝微笑来,抚着狗的毛发,淡淡地对简氏道:“其余的东西呢?”
简氏道:“都找到了,按你的要求,在后面的屋子里……未染,你要那些瓶瓶罐罐作什么?”
秦末染提着那篮子往后边走,边走边不耐烦地道:“娘,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你记住,千万别告诉别人,我这病,也多亏了自己看医书,调制出些药丸子出来吃了,才好了起来的。”
完,就往后院走了去。
简氏见她眼神冷漠,支使自己做完事,就不理她了,心底哀泣了起来。
旁边的丫环是一直伺侯着简氏的,便劝道:“夫人,您别担心,姐初初才醒,自是还不适应,您是她的娘,日子久了,她会对您亲近的。”
简氏便拭去了眼角的泪,道:“期望如此吧。”
秦末染独自一个人提了篮子来到后院,推门走进了那房子里,燃了放在墙角的煤油灯,打量了屋子一眼,满意地笑了,这些东西虽然准备得不全面,但在这种情况之下,能有这样的规模,已经足够了。
只可惜,她现在不能联络蚁巢剩下的人马。
秦芷儿住进了荣国公府,四周围定有不少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能露出一儿马脚来。
可对付秦芷儿,她一个人就足够了。
只要有她手底里的医术,秦芷儿算得了什么?
她从篮子里拿出了那里狗,把它放到了桌子上去。
她又拿出了根绳子出来,把狗的四肢绑上,然后,走到了桌子那一头,抽出一根竹管过来,再装上了空心银针,把那银针凑到了一个瓷瓶里,往上吸取。
瓷瓶里紫色的液体便进入到了那竹筒里去了。
她轻声地道:“可惜了,只炼得出那么多来。”
这瓷瓶子里的,是可以让狗发狂的药物,是从疯了的狗嘴里的涎液里提取出来的,加上了这古叶草的花汁,加以提纯,就成了上好的药物了,打入这狗的血液,等这些药物潜伏了几日,这狗便会发狂了。
狗仿佛知道了面前的危险,呜呜呜地叫着。
秦末染按下了那狗的头,把银针刺进了狗的脖子里,将竹筒里的汁液推了进去。
打完针后,她把狗抱起,温柔地抚摸着它颈上的毛发,轻声地笑,“狗儿啊,狗儿,这下子,可要看你的了。”
秦芷儿身之有十二女骑,做不得手脚。
秦芷儿对她极为防备,对着她的时侯,连她碰过的东西,吃过的心都不用,她哪里会不知道。
但是,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平和,她对老太太总是十分亲近的,也给老太太几分颜面。
秦末梁抱着狗儿想,秦芷儿这么爱作戏,不定就死在这作戏一途上呢!
她掩了嘴笑。
笑完了之后又想,穆倾城那里也应当联络了起来才是,却又不能让她知道她的身份,可真是恼火,要怎么样,才能使穆倾城助她一臂之力呢?
在他身上,她也安排了一件事儿,秦芷儿如若真中了计了,将她送给穆倾城也不错。
他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想必对秦芷儿不会有什么儿女情长的感情了吧?
这个男人,可是喜欢把美丽的女人剥皮制成灯笼的,可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这习惯?
想着想着,她又笑了,手抚上了狗柔软的毛皮,以她这么多世的经历,定会让秦芷儿丧尽的所有而死,让她简简单单地死去,怎么能化解得了她心里头的恨呢?
狗眨着可爱的大眼睛望定了她,看得人都化了,她抓着狗的两只腿,笑吟吟的,“你可得给我好好儿表现表现,知道么?”
狗早把刚刚她给它打的那针忘记了,望着她汪汪地叫。
简氏到底不放心,跟着她悄悄地走了来,在屋子外边站着,侧耳听着屋子里的响动,见女儿温柔地和狗着话,放下心来,她还是自己那个温柔可爱的女儿,前几日想必是刚刚醒过来,性子有些冷淡罢了。
她满意地头,扶了丫环的手往长廊尽头走了去。
秦末染听到了外边的声响,站起身来往门边走,拉开门,看到了简氏渐行渐远的身影,心底里恨了起来,心想她这个娘真是碍事的,什么都要管着,她到底对这个女儿熟悉,可别让她看出了什么端倪来。
如若不然,先把简氏给处置了?
她看着那条狗,眼神阴冷。
……
秦芷儿一走进大堂,便听到了老太太欢喜的笑声,又隐隐听见狗的吠声,皱了皱眉头,走了进去。
就见老太太手里捧了个哈巴狗,呵呵呵地笑着。
她身边围了二房的两位姑娘秦子月秦子睛,好奇地摸着那条狗儿,那狗是只奶狗,还没有出生多久,一双大眼睛蒙蒙胧胧的,不出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