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这秘密,能让他获得天大的益处!
也许这秘密,只有大韩皇室知道了,只可惜六祖皇帝的手札只记载了些稀奇古怪的医术,告诉世人,凡施这种医术的大夫,都是罪不可赦之辈,却没有清楚,这些大夫为什么会罪不可赦!
秦芷儿则是暗暗吃惊,她擅于观察人的表情,自是知道,秦末染刚刚那儿女的花痴样子已经消失不见,眼眸只剩冰冷。
她暗暗提高了警惕。
此时,白秀英则是哀声连连,“姐姐,姐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你让她们取她身上的,他们不是长得象么,将她身上的,移到了他的身上,不是正好?”
白见她这个时侯了,还在异想天开的求饶,眼底露出了悲哀之色来。
屋内站着的三个却是笑了。
秦末染道:“青焰妹妹,这个女人,比你还天真呢。”
青焰见姐姐又她愚蠢,恨得心底里直咬牙,只无可奈何的附和:“是啊,姐姐,这世上,象她这么天真的人倒是很少。”
倒象亲姐妹一样?
穆倾城暗暗思量,一摆手,旁边的侍从就从架子上拿了帕手帕来,塞进了白秀英的嘴里。
“行了,赶快动手,别其它的了。”
正在这时,有侍从从外边进来,向穆倾城禀报,“主子,真有人混了进来了,看样子是平乐郡主身边的女骑,人数不多,只有两个,咱们的人已经盯住了。”
穆倾城笑了笑,向秦芷儿道:“你胆子大,胆子还真是大,带了两个人,就敢混了进来。”
他眼眸闪动,死死地盯住秦芷儿。
秦芷儿垂了眼眸,在心底里盘算了起来,看样子,走掉了一个回去报信了,只要她能拖住他们,等着李迥带了人来,哥哥就有救了,可要怎么样才能拖住他们呢?
秦芷儿抬起头来,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穆倾城,你也不想想,我怎么会带了两个人就敢混进来?我有十二女骑呢,他们只发现两个,其余的人……”她停了停,咽了口唾沫,“回去报信了。”
她这么的虚张声势,穆倾城倒是放下心来了,看来这秦芷儿还真是胆大妄为,真的带了两个人就敢来到这里了。
想想她以往的行为,无不是胆大妄为的,单枪匹马换个男装就敢周围的去,这一次,也是一样了。
青焰倒有几分担心,提醒穆倾城,“太子哥哥,秦芷儿一向狡猾,还是多派人出去周围查查的好。”
穆倾城冷笑,“你不相信我?”
秦末染倒是了解他的脾气,象她自己一样,固执而自信十足,她心底里又是一跳,忙提醒自己,这不是她的感情,是这原身的。
她后悔之极,怎么夺了这么一幅容易软弱的女人身躯来了?
“妹妹,你怕什么?院子里的守卫全是城公子带来的精英,如若秦芷儿真的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怎么不会被发觉?”秦末染道。
穆倾城看了秦末染一眼,倒是挥手叫了人来,道:“你们仔细察看,别漏了什么地方。”
那侍从忙出去叮嘱下边的人做事。
穆倾城回过头来,朝秦芷儿微微而笑,“芷儿,如你所愿,今儿个,咱们可有机会好好儿相处了,你瞧瞧,以后咱们可有一辈子的时间好好儿相处呢!”
他停了停,扯着嘴角,眼底露出带着邪意来,“芷儿,既是你自己撞上门来的,又怨得了谁去?”
秦芷儿见骗得穆倾城不仔细追查了,脸上就带出丝沮丧来,“穆倾城,你别得意,李迥一会儿就带了人过来了!”
见她这样,穆倾城更加放心了,“只可惜,李迥恐怕连你在哪儿都不知道,等得这医术做好了,他找到你的时侯,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让他痛彻心骨?”
秦芷儿眼底全是,‘骗不了他了怎么办?’的表情,脸上却是坚强得不得了的模样,“他一定会认出我来的,一定会追上了你,让你不得好死!”
穆倾城见她这般模样,更加放心了,果然,她是独一个人带了两名黑云骑过来的,只要把那两名黑云骑捉拿了,这消息就不会传了出去。
起来,倒要感谢秦末染了,如果不是她在前边作诱饵,怎么能把秦芷儿不知不觉地引到了这里来?
想想秦芷儿自住进了荣国公府,她那院子便守得如铁桶一般,身边伺侯的全是李迥派出去的精英,他几次想要安插人进去,一机会都没有,今儿个,倒是无端端地将她送上门来了。
这倒是无心成事了。
想到这里,他看秦末染的目光温和了一些。
秦末染一见他的眼神,就明白了他心底里所想,把心底涌上来的酸涩当成了这原身的情绪,嫣然地笑,“在荣国公府,也不知道怎么的,大姐姐老盯着我不放,我去到哪里,她便使人盯到哪里,想不到,今日我来了这里,她也跟了过来了。”
秦芷儿垂头丧气,心底里直好笑,心想这秦末染还真是神一样的队友,她正想着哄着穆倾城相信她只带了两个人来,秦末染便给她证实了。
对,就这样闲扯了下去,才能拖延到李迥带人来。
“行了,动手吧。”穆倾城道。
青焰看了一眼秦末染,道:“姐姐,你的医术高明些,就请你来动手吧。”
秦末染当仁不让,走到屏风后去换衣服。
躺在床上的秦子钦与白秀英眼底俱露出了恐慌之色。
白则是有气无力地被侍从押着,动弹不得。
秦芷儿倒是个自由的,还能自由活动,穆倾城使人给她搬了张凳子来,体贴地让她坐下,笑道:“你等一会儿,你若是看不下去,我便叫人给你搬张屏风来隔开了?”
见有椅子坐,秦芷儿当仁不让地坐了下去,见白实在是站不住了,回头指使那给她搬凳子的侍卫,道:“给她也搬张凳子。”
那侍从盯了她了眼,没动。
秦芷儿便娇滴滴地对穆倾城道:“城哥哥,你是最心痛人的,白站都站不住了,你不给她张凳子,她怎么给两位妹妹打下手?”
屋子里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全都身躯一震。
秦子钦纵使是惊慌得不得了,脸上的两条眉毛都竖了起来了。
穆倾城听了她这声‘城哥哥’,默默地抚着手背上忽然起的鸡皮疙瘩。
心想你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这秦芷儿古怪狡猾了,她总能刷新你的新的下限。
她这么撒娇还不打紧,一双大眼睛还眨啊眨的。
穆倾城算是了解这个女人了,如果不帮她搬张椅子来,秦芷儿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妖娥子了。
要他象对待其它的女人一样对待她……他又下不了手。
“去,搬张凳子来。”穆倾城吩咐那侍从。
穆倾城的侍从全都是他自己挑选的精英,都能很熟练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了,泰山崩于眼前全不变色……听了穆倾城这吩咐,半张着嘴,出去搬了张凳子来了。
他正把那凳子送到白面前,让她坐下。
秦芷儿又娇声道:“搬到这里来。”
着,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侍从转头望了穆倾城。
穆倾城向他了头。
侍从把那椅子搬了过去,放到了秦芷儿身边,另外两个押往白的侍从,就把她提起,放到了椅子里。
秦末染在屏风后换好衣服出来,听清了这一切,咬了咬牙。
青焰见秦末染眼眸阴冷地望着这一切,忙伸了手去,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摇了摇。
秦末染吸了一口气,把心底里涌起的那股烦闷压了下去。
都怪这具身躯,让她几次三番的控制不住情绪!
穆倾城见秦芷儿不折腾了,回过头来,对她们道:“你们还不动手?”
这是他第二次这话了。
秦芷儿轻轻哼了一声,语调很是娇憨,“城哥哥,我饿了……”
白坐在她身边,再虚弱,身子也抖了两抖,心想郡主朝别的男人撒娇,水平这么高……要不要告诉李迥?
要不要告诉?
她很苦恼。
穆倾城倒是没被她影响,皱了眉,不敢置信,“你饿了?你要本王给你吃的?”
秦芷儿连连头,“城哥哥,把你当自己人,才跟你这么**的话……”着,她的肚子咕地叫了一声,脸上也露出丝不好意思来,“我一路跟着二妹妹来,走得匆忙,桌上的心没吃完就跟了来了,这都过了五六个时辰了,你不知道,我的生活习惯不好,下午一定要吃些心的,城哥哥,你这儿……有心么?”
屋内站着的躺着的皆想,此时此刻,此等紧张气氛之下,你哥哥还躺在床上,命维一线……你罗里巴嗦的一大堆吃不吃心的事儿,真的好么?
穆倾城则是心底里想着,以后要跟她相处一辈子的,得适应着她……她的好与她的坏,他都得适应着。
如此一想,吃心也不算是件什么大事儿了。
他吩咐那侍从,“去,拿些儿来。”
那侍从又半张着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