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芷儿这么,王如芸感动得流下了眼泪,伸出手去,握住了王芷儿的手,语气哽咽,“大姐姐,往后的日子,我定不会负你。”
王芷儿含笑道:“咱们是姐妹俩,什么负不负的。”
王如芸依恋地与王芷儿又闲聊了几句,这才离开了,离开之前,还反复交待,要王芷儿把这汤水喝了。
王芷儿连连答应着,送了王如芸出门,又交待她好好儿养伤,以免脸上留了疤痕。
王如芸走后,王芷儿拿起桌上的汤褒,揭开盖子闻了闻,脸上露出丝讥讽的笑意来,眼底露了丝冷酷,来到院子里,见左右无人,朝院子里的大树喊道:“喂,上面的人,看了好半天了,下来吧。”
树上躲着的人是顾海派来的监视王芷儿的,原以为自己藏得隐秘,想不到被王芷儿一口就唤出了行踪,只得从树上跳了下来。
王芷儿看着他,道:“去告诉顾海,我有事找他。”
那暗卫很不忿王芷儿的语气,冷声道:“我们首领,岂是你招之及来的?”
王芷儿伸出手来,端详着指甲,漫不经心地道:“你只需告诉他,我有件事要请他转告王爷,托王爷去办,如若不然,指不定我这位大姐会抹脖子上吊,让柳大夫没了指望。”
暗卫额头上青筋直蹦,一闪身,便消失在了树梢。
王芷儿拍了拍手,看着微微摇晃的树梢笑了,陈留长公主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谢氏,她将王府掌握得如铁桶一般,但是,她王芷儿也不差啊,有这么大的助力!
九王爷便是她的助力,无论他愿意不愿意,她所做的,只是从他身上讨些利息罢了。
王如芸来到陈留长公主的院子,从角门闪进,来到主室,见陈留长公主与王凤儿正等着,忙向她禀报:“母亲,女儿都办好了。”
陈留长公主眼底现了丝狠毒,脸上却是亲切和善,“如此便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将此事办好了,我定会向皇上求请,让皇上也赐你个郡主。”
王如芸感激地道:“多谢母亲。”
王凤儿却有些不信,冷冷地道:“你和王芷儿那般要好,也忍心这么待她?”
王如芸垂了头低声道:“二姐姐,你不是不知道,她对我的好,只是装腔作势,哪比得母亲,一心一意为我?”
王凤儿心底一警,心想这王如芸也是个心狠之人,为了自己的前程,连生自己的姨娘都可以舍弃,她可得提防着才行。
陈留长公主眼底却有丝赞赏,和蔼地道:“你心底明白就好,这几日,你好好儿地哄着她,别让她发觉了,事成之后,你自然能拿到你想要的。”
王如芸低声应了,便告辞了出去。
王凤儿走到陈留长公主的身边,晃着她的手道:“母亲,你为何答应帮她求封郡主,她也配?”
陈留长公主冷冷看了她一眼,“我跟你过多少次,你是精美的瓷器,有些事儿,让别人去做便好了,你有善良敦厚的名声,日后才好更上一层楼!如芸是你的庶妹,她不帮咱们,难道还让她去帮谢氏那边?”
王凤儿嘟哝道:“娘,您是知道女儿的心愿的,可您照样任凭父亲设计让王芷儿攀上九王爷……”
她着,脸上便露了些红润出来。
这是她隐藏极深的心愿,自少时入宫,见到年少的九王爷开始,她心底里便只有他了。
陈留长公主叹了口气,抚上她的秀发:“凤儿,你的心思我怎么不明白,但你要知道,九王爷是最得皇上恩宠的,皇上一向任凭他恣意妄为,他的婚事,皇上已经明里了,让他自己做主,这么多年,你见他对哪个女子心动过?咱们巴巴地凑上前去,惹得他一怒之下,牵怒于我们,连个转弯的余地都没有,那就不好了。”
王凤儿垂了头,“娘,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这些年,女儿听了您的话,一直克制着,对他不流露出半分儿的神色来,倒让他越发地眼底没有女儿了……倒让那王芷儿,和他有了牵扯。”
出这话,王凤儿脸色越发红了,到后面,眼底却有丝愤恨。
陈留长公主慈和地道:“凤儿,你别着急,老九那样的人物,怎么看得中那个贱人?只有你,才是他的良配,才配站在他的身边,我让你父亲做这样的谋划,也不过让王芷儿打个前站而已,她不也被老九丢了进水池子里?等得果子节那日,王芷儿丢了丑,才衬得你的高贵大方,贱人生的贱种,怎比得了你高贵的身份?他定会将视线投到你这里来的!”
王凤儿听了这话,羞答答地垂了头去,“娘,我都听你的。”
陈留长公主满意地了头,“凤儿,你要明白,你和你父亲其它的女儿不同,她们郡主的身份,都是替你陪衬的!府里的嫡姐,只有你一个,只有你才能一飞冲天!”
王凤儿眼底露出几分激动来,“母亲,果子节那日,九王爷真能眼底里有我?”
陈留长公主道:“男人么,其实都是一样品性,只要你有心,就能牢牢抓住他的心,到时侯,娘自有安排!”
王凤儿对陈留长公主的手段深信不疑,喜滋滋地头道:“娘,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陈留长公主笑了笑,眼底有丝讥讽:“你父亲用那样低级的手段想让那贱人攀上老九这棵大树,咱们么,可不能学他的样!”
王凤儿道:“母亲,咱们要怎么做才好?”
陈留长公主道:“四丫头给贱人下的药,才是其中一环而已,这一次,我要一箭双雕,既除了那贱人,让她名声败坏,也让你夺了老九的心,更让谢氏这狐媚子心悸病发!”
王凤儿使笑了,娇俏地道:“娘,您这不是一箭双雕,是一箭三雕呢。”
陈留长公主便也笑了,慈眉善目:“当真是我弄错了,真是一箭三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