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的,她初穿越过来,又是那么一种情况,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嫁人的……,但她不能阻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十二黑云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白瞪大了双眼道:“郡主,您什么呢,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十二黑云女骑的规矩,当然是跟着您一生一世的!郡主,您是不是想我跟着大公子?”她双眼冒出光来,“郡主,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大公子再被人做了手脚去!”
秦芷儿被她一双带着希翼的大眼望着,吞吞吐吐起来,“白,我哥这次被人动的手脚,怕是不同寻常的……你,只怕不是很方便。”
秦芷儿隐隐觉得这一次秦子钦的病症,只怕还仅仅是个开端,古代有礼仪大防,只让白去照料秦子钦,她还真怕白日后后悔。
白被那神奇的医术弄得心痒难熬,连声道:“郡主,这是奴婢自愿的,奴婢愿意承担后果,您不知道,奴婢见到了这从未见过的医术,就一门心思想要弄清楚,您如果不让奴婢照料大公子,奴婢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秦芷儿只得应了,白欢天喜地地走进内室,继续研究秦子钦手腕上的针孔去了。
李迥等她吩咐完,转身对顾海道:“把那贱婢提了进来。”
一会儿功夫,雀灵被提了进来,她脖子被黑掐得紫红紫红的,一进屋子,见李迥沉着脸站着,旁边的秦芷儿脸色也不好,心底里便是一喜。
看这情形,秦芷儿怕是被李迥训斥了。
雀灵可不是一般人,从大到,她学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本领,没错,她是贫苦家的女儿,那些豪门世家,对她来,是只可仰望的,她此生最大的期望,就是嫁给那些世家公子为妾,为姨娘。
她不认为这有什么羞耻的。
这是她提高自己地位唯一的选择。
豪门公子的心思,她早就明白得不得了了。
他们可以在内三妻四妾,在外左拥右抱,但如若他们的女人有一丝儿的风言风语传了出去,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更何况位高权重的九王爷李迥?
他日后娶的女人,德行操守定是要白璧无瑕的。
她垂了眼眸,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地上,低声道:“王爷,郡主,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秦芷儿见她嘴称有罪,眼睫毛却颤个不停,想及她定与秦子钦被人动手脚有关,心底里厌恶之极,便把这审问之职交给李迥,自己在一旁坐着。
李迥明白她心底所想,也不拦着,便朝顾海扫了一眼……这样的女人,还没有资格让他亲自动口审讯。
他也在秦芷儿对面坐了。
顾海上前道:“今儿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实招来!”
雀灵拿眼角余光观察着李迥与秦芷儿,见两人连话都没多一句,心底里更喜了,这可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在这男权社会里,讨好住了权利在手的男人可比讨好女人好处多了去了。
她与秦芷儿已经撕破脸了。
她摸了摸脖子上那红肿之处。
听了顾海问话,脸上却怆惶了起来,嘴里边道:“奴婢今儿晚上,服伺着大公子睡了,到了半夜,郡主便领了人马来到,不顾奴婢的拦阻便冲进了大公子的房里,奴婢慌乱无措,见郡主在房里让人剥大公子的衣衫,奴婢虽是门户出生,也知道这是不对的,想要冲进去拦阻,对被郡主使人打昏了……”
她一边着,一边半仰起脸来,脸上满是义正端严。
李迥一皱眉头,顾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鸡毛掸子出来,一挥掸子,便抽在了雀灵的脸上,瞬时之间,她脸上便从上至下的起了一条红印,“不懂规矩的贱婢,平乐郡主也是你能拦阻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雀灵痛得失声尖叫,脑子一下子混乱了起来,为什么事情没有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
女子不应当守着礼仪大防么?
纵使是兄妹,八岁之后也不能同席而睡。
更何况是成年妹妹半夜闯入兄长的房间,还要替兄长剥衣?
李迥皱眉道:“行了,和她那么多干什么?如果不出什么重要的,就让人将她打杀了,这等分不清楚轻重的贱婢,还留她干什么?”
他的语气,仿佛这雀灵是地上草芥。
这里是古代,他身处高位,从受的便是这样的教育,秦芷儿知道,她来了这社会这么久了,应当已经习惯了,可她听了他这样的语气,还是有儿心颤。
她都心颤了,这雀灵更是吓成了一滩泥。
雀灵原就不是个糊涂的,马上清楚了自己的立场地位,以及主子想要什么,立刻道:“奴婢该死,秦家的管家秦勇前些日子来,给夫人请了个大夫调养身子,当时大公子也在,那大夫便顺便替大公子也开了幅药膳养生,那大夫了,这药膳吃了能强健体格,但如果想要药效发挥得充分,夜里要睡得好,所以,奴婢得了大公子的要求,夜里守在外边,不让任何人打扰……奴婢被油蒙了心窍了,以着自己是大公子身边唯一的大丫环,便得了鸡毛当令箭起来,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她这一次是真的被吓得半死了,语气之中没了半儿矫情。
又和那秦勇有关?
秦芷儿仔细打量着这雀灵,见她容貌虽只是清秀,但掩在衣裳里边的身材却凹凸有致,纤浓合体,既使一件简单的衣服穿在身上,象是定做的一般。
这个女人,如果在现代,倒真是有一幅黄金比例的身材了。
除了矮了一儿,但矮一儿,不是正合了古代男人的标准?
秦芷儿脑子里似是抓住了什么,但仔细想去的时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李迥见问不出什么来,挥手让顾海将她提了下去,又见秦芷儿皱紧了眉头苦苦思索,便伸出手去,在她眉心抚了抚,“芷儿,别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会查出来的,你哥这里,让白看着,我再多派了几个人守住,不管那个是什么东西,都不会再让他有机会接近。”
秦芷儿了头,忽听外边青楚的声音,“冷死了,冷死了,给件衣服穿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