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很是后悔,为了向李迥汇报王芷儿的行踪,她绞尽脑汁过头了,太追求文辞上的华美了……无端端地,就用了一见倾心这个词儿……王爷听了这个词儿,那脸色刷地一下黑了下来。
方园几十米之处,瞬间便冷气森森。
见到李迥黑了的脸,她现在双腿还在打颤。
红红怕王芷儿责怪,对她道:“您快进去吧,奴婢去买药了……”
完,脚尖一,就不见了踪影。
她,溜得可真快!
王芷儿没有办法,只好忐忑不安地往里边走,走到里边才发现……里面除了李迥,其余人等全都回避了,不知躲到了哪里。
王芷儿暗骂这几人不地道,连她那兄长见了李迥,都把兄妹之情摆在了脑后!
她站在李迥的木棚前,很有几分犹豫,进去好呢,还是不进去好?
想了半晌,尼玛的,她怕什么啊,李迥一头病虎,还得她赚银子养着,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她用银子包出来的!
他就是她包下来的!
王芷儿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他是她包养的,她可花了老大价钱包养了,几十万两银子啊!
到现在为此,她就是他的主人!
于是,她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进去了。
进去之后,见李迥端端正正地坐在木椅之上,便冷声冷气,很有气势,“怎么,醒了啊,缺什么吗?不用担心银子,银子现在爷有的是,你要什么,爷给你买。”
这语气,这气势……活脱脱一个包养妾的大财主啊!
王芷儿对自己很满意。
“噢……”李迥拉长了声音。
王芷儿的腿一软,扶着身边木材站稳了。
怎么回事儿,他还没出声呢,腿就怎么软了?
她的气势呢,她才是出银子的那个人好不好?
“吧,那李朝奉,是怎么放过咱们的?”李迥冷冰冰地道。
王芷儿只觉,在此时此刻的李迥面前,什么巧言狡辨都没有什么用处。
有的人天生就有让人惧怕让人敬畏的本领。
李迥便是这样的人。
王芷儿老老实实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给了他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贩卖玉石,你到底赚了多少?”李迥目注于她,见她了张颜七的脸,不耐烦地道,“把脸上的皮揭下来!”
王芷儿初一开始,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见他瞪着她,才明白他的是颜七这张脸。
颜七的这张脸贴得有儿紧,她撕了半晌也撕不下来,正想使用蛮力将它扯了下来,手腕就被李迥握住了,“慢慢来,你想被毁了自己这张脸么?”
李迥用手指轻轻替她揉搓边缘之处,王芷儿只觉他的手指在她额边微微发热,他身上的药香慢慢悠悠渗进了她的鼻端,让她的脸热哄哄的,象是要燃烧了起来。
他的掌心带着热力抚过她的脸,让她脸上那层皮顺利剥落,却舍不得离开,只在她脸上留恋。
王芷儿怒了,“揭完了吧,揭完了赶快放手,老摸什么摸?”
李迥皱眉道:“原本就丑,只有皮肤略好些,戴上了这层皮之后,皮肤越发地粗糙了,还不好好注意保养……”
王芷儿心头一股火腾腾直往上冒,了回去,“我丑怎么了?我就是要变丑……”
见他一脸嫌弃,她理智便抛到了脑后了,“丑了也嫁给你,让你娶个丑婆娘,每天气不死你,也要噎死你!”
李迥脸上的笑容忽地似在缓缓盛开的花儿一般绽放,却只注目于她,一言不发。
王芷儿省起自己了什么,有儿脸没地方放,见他笑得可恶,咬着牙道:“错了,丑了也不嫁给你!”
如果刚刚李迥脸上的笑容似缓缓盛开的花朵,现在便是全部开了,他伸了手去,一把揽住了她,“好,不嫁就不嫁。”
王芷儿听到了他的闷笑在胸膛之**鸣,越发感觉丢脸,不假思索便咬了下去,“不准笑!”
听到他一声闷哼,王芷儿才发觉自己仿佛咬错了地方……她专捡那他胸前凸出之处咬了下去……
李迥身子一僵,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是想诱惑我么?”
王芷儿讪讪地松了嘴,“不,不是!”
“由不得你了……”
他把她后脑托起,对准了她的嘴唇便吻了下去。
王芷儿气恨恨地抬起了脚,趁他吻得意犹未尽,一脚就踢了去,可脚尖到处,却踢得自己脚痛。
他松开了她,抬眼深深地望着她,“聚鹿台之事,幸苦你了。”
王芷儿哼了一声,“别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为你!”
李迥只是将她鬓边的秀发拨到脑后,道:“以后戴人皮面具,脸上多擦儿护肤油,花子虚这东西制得虽好,但那胶水却损肌肤。”
王芷儿牙直酸。
李迥再道:“你看你,这些日子出来,又肥了,想必吃烧烤太多。”
王芷儿呲牙咧嘴。
他再道:“等我好了一些之后,做些好吃的给你!”
王芷儿浑身一哆嗦,跑了出去,转了一个圈儿,找到了花子虚,一拳向他鼻子上打了去,利喝,“花肾虚,你又跟里面的那位了什么?”
花子虚眼泪鼻涕长流,直叫冤枉,“主子,姑奶奶,我都好久没有接触里面那位了,上次被他捉住审讯,打得我皮开肉绽,我只能将我的独门秘方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了……从那以后,我知道他是用来对付您的,哪还敢什么?”
花子虚看清了王芷儿忽红忽白的脸,决定在两人之间挑拨。
他上前直眨眼睛,“主子,这男人么,忽然间对女人温柔体贴了起来,肯定有所求,想着从这女人身上得到好处……”他拿自己作例子,“比如的,采花之后想逃离处罚,让那女人不告官,就想尽了千方百计地对她意儿温存,让她离不开我,以为人对她有意,情不自禁才采了她……所以,人采花这么多年,由于善后工作做得好,从来没被人捉住过。”
王芷儿眨着眼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