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秦芷儿,趁着她病体在卧,抢了表哥去!
还因为她,使得娘亲被父亲厌弃。
也因为她,让那母子三人进了荣国公府!
秦末染恨恨地盯着她。
秦芷儿一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吧,我和二妹妹话。”
黑有些担心,“郡主……?”
“别担心,你瞧二妹妹的样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她还能怎么样?”
黑云女骑与其它侍婢全都退了下去。
秦末染握紧了双拳看着她,冷笑,“秦芷儿,别以为你嫁给了李迥了,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你只不过是个冒牌的秦家大姐,你姓王……”
秦芷儿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一巴掌挥了过去,打到了她的脸上,道:“秦末染,没错,我不是秦家的人,但你看看你自己,真正的秦家大姐,成了什么样子了?你爹不喜欢你,你娘被软禁,自己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年,成了一个废人,连嫁都嫁不出去,你是真正秦家大姐又怎么样?能给荣国公府带来荣耀么?”
秦末染听了这话,捂着脸瞪着她大叫,“秦芷儿,你,你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打的就是你这个废品,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呢,你如果不姓秦,早被人丢到乱葬岗等死了!”秦芷儿道。
秦末染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被秦芷儿骂得羞愧欲死,一转身,就往门口跑了去了。
秦芷儿拍着手哼了一声,“被宠坏了的女人,以为每个人都要让着她,宠着她!哼!”
秦末染一跑出去,就撞上了老太太一行,哭道:“祖母,您要为孙女儿作主!”
老太太哼了一声,“我在外边都听见了,你姐姐骂你是对的,你如若再这样下去,谁敢娶你?染儿,你要清醒一些!”
秦末染不敢相信,“祖母,连你也帮她?”
老太太哼了一声道:“来人啊,把二姐扶回房间,让她好好儿反省反省。”
两个婆子上来,把秦末染拉走了。
老太太道:“只期盼她真正能清醒过来,别再纠缠于过去了,如若不然,就可别怪老身了。”
如娘扶了老太太的手,温婉地道:“老祖宗,孩子要慢慢儿教才好。”
如娘已被荣国公扶为平妻了,成了秦坊的二夫人。
她生的两个儿子,也成了荣国公府的嫡子了。
老太太如今看这如娘,怎么看怎么顺眼,她比那简氏可真是不知道大方到哪里去了。
老太太道:“走,咱们进去,看看新娘子。”
如娘扶了老太太的手走进屋内,秦芷儿忙上前行礼。
老太太忙道:“快快,坐下,坐下,仔细别花了妆。”
秦芷儿虽然嫁了,但与秦家的关系却不能疏远了。
老太太接过了身边如娘手里的盒子,打开来,递到了秦芷儿跟前,道:“前几日,你不是你那镯子碎了吗?老祖宗替你重找了一幅,你且看看,喜不喜欢。”
只见盒子里,那通体碧绿的镯子躺在里边,最奇的是,那碧绿之上,有一红印,红得如烈日一般。
秦芷儿乍一看去,还以为自己那镯子显了灵通了,待看得仔细些,发现那红印只不过是普通的印子而已,这才松了一口气,接过了那镯子,见那镯子水色极好,知道价值不菲,便笑道:“老祖宗,你都给我增了不少好东西了,我怎么能还要您的东西?”
老太太道:“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以后啊,可得常回荣国公府看看,这里,也是你的娘家。”
秦芷儿连连头,笑道:“老太太不让我回来,我赖也要赖在这里不走的。”
正在这时,外边有人唱诺,吉时已到。
秦芷儿站起身来,头上被盖上了大红的帕子,由侍婢扶着,往门外走了去。
秦子钦在外边等着背新娘子,见秦芷儿出来,忙弯下了腰,让她趴在背上。
秦勇道:“大哥,你背不动了,让我来,咱们荣国公府虽然大,但咱们兄弟多啊!”
那十来岁的秦桩也脆声声地起哄,“我也要背,我也要背!”
秦子钦哼了一声,“你们可别看我。”
一路欢笑之声中,秦子钦一路跑,背着秦芷儿来到了荣国公府门外。
李迥骑着高头大马,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了,他的身后,是排列整齐的黑云骑,一个个全穿着新衣,马头挂了红色飘带。
见李迥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黑云骑私底下打起了眼色了,“你,咱们王爷这是要迎亲啊,还是迎战?”
“是啊,王爷这是怎么了,大喜的日子,也没见个笑容。”
“好不容易娶上了,这是紧张的!”
下边观亲的老百姓想法就不同了,“九王这是不满意新娘子啊。”
“没错,到底身份差了一些,听原来是个庶女,被秦家收养了。”
“可她命好啊,救了贤德太后的性命,这才被指婚给了九王了。”
“九王日后要登大典的,会大选后宫妃嫔,你家不是有个女儿么,有机会了……”
议论声中,秦芷儿由喜娘扶着,坐到了轿子里了。
李迥脸上这才展了一个笑容出来。
那笑容顿时让黑云骑等全体松了一口气。
却让街道两边观看的年青姑娘们全体发出了一声尖叫,脸都变红了。
嬷嬷唱诺,“起轿。”
轿子被迎到了九王王府,一系列的礼仪拜了下来,好不容易送入了洞房,秦芷儿的脖子都酸了,肚子也饿得不得了。
为了穿上那事先做好的婚服,她不得不减少了早上的吃食。
前些日子吃得多了,吃肥了一些,试穿嫁衣的时候,连嫁衣的扣子都合不上了。
秦芷儿坐在婚床上,摸到了床上的枣子,悄悄拿了一个过来,塞进了嘴巴里。
黑在一边看见了就咳了一声。
走到她身边道:“王妃,您忍忍,过一会儿,就有得吃了,王爷吩咐了,给你备了些甜来,让您先吃着。”
秦芷儿一把揭开了头上喜帕,道:“你也不提醒我。”
黑忙把喜帕重往她头上盖,“郡主,你可不能这样,自己揭开喜帕,可不吉利。”
秦芷儿由着她盖上,揉着肚子叹气道:“你快去催催,端些吃的来给我。”
黑无奈,只得去了。
隔了一会儿,秦芷儿便听到了脚步声,便等着她把那心拿了过来。
果然,一支手伸了来,拿着那巧的心。
秦芷儿接过,正想往嘴里塞,却忽然间发现不对,黑的手,哪里有那么精巧洁白?
她把心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她却不敢吃了,装作吃了的样子,把心藏在了袖子里。
嘴里道:“好困啊,歇一会儿。”
着,便躺倒在了床上。
“哈哈,终于倒了!”那丫环道,“这下好了,我来代替你洞房,看李迥能不能认出来,如果认不出来,咱们女皇的礼物就不用送了。”
秦芷儿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望,就只那丫环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往喜床边走了来。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指着那丫环道:“花子虚,你又搞什么鬼?”
那丫环吓了倒退三步,指着秦芷儿哆嗦着嘴唇道:“你,你,你醒着?”
“当然醒着,,你想干什么?”
花子虚被李迥救了之后,便回到了大商去,听回去之后,成了大商皇宫的大内总管。
花子虚缩着脖子道:“行了,行了,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来,是想替我们女皇,考验一下李迥的。”
“女皇?”
“没错,红焰公主登基成了女皇了。”
“听你是大内总管?”秦芷儿的眼睛往他下面扫了去。
花子虚双腿夹紧,道:“是啊,是啊,我是成了太监,这是我自愿的,你管得着么?”
秦芷儿嘿嘿笑了两声,“恭喜你啊,终于有儿出息了。”
花子虚哼了一声道:“你别用那种目光看我,我知道你心底里想些什么,只要能守着她,比什么都好!”
这花子虚,算是栽到了红焰手里了,这样也好,免得他去祸害别的女人。
秦芷儿笑着又扫了他下边两眼,感叹了起来,“花子虚,起来,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
花子虚得意洋洋地托了托胸,“佩服我什么?”
秦芷儿道:“佩服你我要帮你剪的时侯,你不愿意被剪,没人帮你剪,你反倒自己剪上了。”
花子虚跳了起来,“秦芷儿,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我真是没办法你,我你都已经成婚了,也不端庄娴淑儿,整天脑子里想的什么?”
成了太监,他还一番苦口婆心起来了?
秦芷儿笑吟吟地道:“行了,行了,吧,红红给我带的什么礼物?”
花子虚警惕地道:“不行,没有完成这个任务,我不能给你。”
秦芷儿一拍床,“什么任务?”
花子虚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瞧瞧,这是什么伤务?为了学你的言行举止,我已经准备了好长时间了!你瞧瞧这胸,都是特制的!比以往那馒头制的,手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