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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一念之差的后果

  “多么漂亮的饰品啊~两位夫人真是有心了~”万阿看着面前的众多礼物似乎很是高兴。

  话,这些礼物自然不可能是深芳野她们准备的,修罗丸也不是偷偷摸摸去买的,毕竟这子压根就没有钱。至于是谁准备了这些礼物嘛……咳咳,自然是我们的斋藤道三老兄了,看他那异常纠结的脸就晓得了。

  看着万阿高兴的神情,斋藤道三不由得有些唏嘘,因为他觉得他实在是亏欠万阿太多太多了。“万阿,和我一起回去吧,回美浓去!”斋藤道三柔声劝道。

  听到斋藤道三的话,万阿拿着那些礼物的手猛地一抖,随即笑道,“呵呵,庄九郎大哥,您在什么啊?妾身怎么听不懂呢?”

  “唉,你啊,还是这么倔强。”斋藤道三似乎早就知道万阿会这么,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着。

  “呵呵,庄九郎大哥您又何曾不是这样呢?”万阿娇笑着,心情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

  随后,万阿慈祥的看着修罗丸两人笑道,“修罗丸和归蝶是吗?谢谢你们的好意了,不过妾身并不打算前往美浓。毕竟,妾身可是山崎屋庄九郎的妻子!怎么因为丈夫离开了家里就抛弃他的家业呢?呵呵,虽然你们可能听不懂,不过还是请你们代我转达给两位夫人。”

  归蝶迷茫的看着万阿,显然万阿的话她真心听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转头看向修罗丸。话这丫头从到大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有困难,第一个想到的人绝对不是他的牛逼老爹斋藤道三,而是修罗丸这个子。

  修罗丸呢?他倒是听懂了万阿的话,毕竟他可是看过【盗国物语】的。只是懂归懂,修罗丸还是无法理解万阿到底怎么想的。

  好吧,万阿的话无非是想,她只是山崎屋庄九郎的妻子,因为丈夫离家所以她要守住丈夫留下的家业。可……可他娘的山崎屋庄九郎和斋藤道三可是一个人啊!这算是啥?修罗丸真心无法明白。

  而且话回来,如果万阿真的只认山崎屋庄九郎而不认斋藤道三的话,那……那他们两个如今坐在这里又是以什么身份呢?美浓实权者的孩子?“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快……”修罗丸最后也只能如此自嘲着。

  “修罗丸,归蝶,你们先去外面找赤兵卫吧。”这时,斋藤道三突然道。

  “是!父亲大人。”修罗丸和归蝶恭敬的道,随后缓缓退了出去。

  两个鬼一离开,万阿张头探脑的确定两个鬼已经彻底离开后,顿时就变了脸色。“庄九郎大哥,您可真行啊!怎么?打算废除之前的承诺吗?”万阿气愤的看着斋藤道三,手缓缓的伸向了斋藤道三的腰间。显然,只要斋藤道三一句话错,就会到大霉了。

  “绝对不是!我敢向老天爷发誓!”斋藤道三立刻举起了手,表情严肃的大声道。而在万阿被这番话得有些动摇时,他猛地将万阿搂进怀中柔声道,“万阿,有些事情,真的很难放得下,你应该懂的。”

  “妾身不懂!妾身什么都不懂!妾身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懂得这么深奥的道理?”万阿不断挣扎的哭喊着,似乎在这一瞬间,10多年的怨气、痛苦、思念全部都爆发了出来。“妾身只记得大哥您之前过,20年后取不了天下就会放弃一切回到京都的!可如今呢?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您甚至连美浓都没有彻底的得到。”

  “庄九郎大哥!回来吧!回到京都来!不要去想什么天下了!您答应过万阿的!”万阿倒在斋藤道三的怀中不断呢喃着,泪水早已经打湿了斋藤道三的衣服。

  “抱歉……”斋藤道三紧紧地搂住万阿不断道歉着,心中充满了懊悔。“如果当初带万阿一起去美浓的话……”斋藤道三很是后悔的想着。

  庭院之中,当修罗丸和归蝶出来的时候,杉丸正和赤兵卫在那里喝酒聊天着。

  “哟~少爷,姐,你们出来了?主公和万阿夫人呢?”赤兵卫笑着问道。

  “还在里面,父亲大人让我们先出来了。”修罗丸勉强笑道,他依然还在纠结万阿的事情呢。

  “嗯?你们和万阿夫人了?”赤兵卫听到修罗丸的话惊疑了一声,随后担心的问道。

  “嗯。”修罗丸了头轻声应道,随即将事情的经过和赤兵卫了一遍。对于赤兵卫和杉丸,修罗丸并不打算做任何的隐瞒,毕竟在他看来,赤兵卫是跟着斋藤道三从妙觉寺出来的生死兄弟。而杉丸,也是十几年来一直跟随在万阿身边的人。

  “唉,从你们出来拿礼物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要坏,果然如此啊……”赤兵卫长叹着。

  “唉,这下怎么办啊?”杉丸也是一脸苦恼的嘀咕着。

  “赤兵卫叔叔,你知道万阿夫人为何不想和我们一起回美浓吗?”修罗丸疑惑的问道,他总觉得,赤兵卫肯定是知道什么,要知道,赤兵卫可是一直都是斋藤道三和万阿之间的联系人。

  “好吧,反正你们这么聪明,早晚也会猜到的。实际上……”赤兵卫看了修罗丸和归蝶两眼,深深的叹了口气,就开始讲起以前的故事来。

  当初,斋藤道三刚刚以山崎屋庄九郎的身份和万阿结婚不久,就为了夺取天下和万阿定下了一年之约,并承诺如果看不到希望就回到京都来继续当油店老板,而如果看到了,就接万阿一起过去。而结果,在短短数个月之内,斋藤道三就成功的成为了土岐家的家臣,嗯,当时叫做西村勘九郎。

  可之后,他并没有履行他的诺言,带万阿前往美浓,而是出了一句让万阿一直牢记到今天的话,“美浓的西村堪九郎和京都的山崎屋庄九郎并不是同一个。”而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他当时被深芳野的美貌震撼到了。

  嘛,当时的深芳野是土岐赖艺的侧室,如果要得到她,显然,身边有个女人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哪怕别人知道他在京都已经有了家室。

  当然了,这只是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斋藤道三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毕竟他深深的明白,自己在做的事情是有多么巨大的风险。这也算是对万阿的一种保护吧,嗯,事实上确实也是如此。当斋藤道三被土岐家的家臣联合赶走时,深芳野和见方只能躲到明智家去避难……

  这个故事,完全超乎了修罗丸的预料,也惹恼了归蝶。“可恶!你们男人果然没有不是什么好东西!”归蝶愤怒的在修罗丸身上撒着气。显然对于这个丫头来,她只记住了斋藤道三的第一个原因。

  “痛!痛啊!归蝶,父亲大人也是有苦衷的不是吗?而且他也是因为爱万阿夫人,才舍不得在自己立足未稳的时候将她接回美浓嘛!你看如今父亲大人不就像将万阿夫人接回去吗?”悲催的修罗丸只能放下心中的震惊,不断帮斋藤道三解释起来。

  嘛,有些时候,帮助别人就是等于帮助自己,不然万一有一天自己也烦了错……咳咳!

  好不容易劝住归蝶,修罗丸这才继续询问赤兵卫他心中的疑惑,“那么万阿夫人真的不愿意跟父亲大人回美浓吗?”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修罗丸只能放弃这个打算了。毕竟万阿如果真的这么倔强的话,还能有什么办法?

  “当然不可能了!老板娘可是每天都在念叨着老板。怎么可能不希望每天能够陪在老板的身边?”杉丸这时激动的道。

  杉丸从很的时候,就在万阿的身边了。对于他来,万阿几乎就是他的母亲。最早,万阿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她的丈夫去世后,她变成了一个女强人,将这间油店维持了下来。但笑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斋藤道三出现后,杉丸重新看到了万阿的笑容和弱女子的一面。只是随着斋藤道三的离开,虽然不能是以泪洗面,但独守空闺的日子,又岂是言语能够形容的?

  “是啊,万阿夫人怎么可能不愿意呢?”赤兵卫同样感叹着,不过却没有继续解释。

  是的,解释又能如何?当初的一念之差酿成了如今的苦果,谁也没有办法去改变,只能靠万阿和斋藤道三他们自己。万阿真的不愿意跟斋藤道三回美浓吗?显然不可能。可如果这个时候回去的话,那这十几年来受的苦算什么?这一,万阿明白,斋藤道三也明白。

  可明白又能怎么样?有些事情,并不是明白了,你就可以做出正确的决定。就像斋藤道三和万阿的互相评价那样,他们两个,都是非常倔强的人。这种人,怎么可能先向对方屈服呢?哪怕最后只能以悲剧收场。

  “原来是个历史遗留的问题啊……”修罗丸心中暗想着,同时也冒出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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