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绮罗语塞,随后又道:“我说这些,不过也是想要一个安全罢了,姑娘与宸王关系匪浅,保一个江湖混混不是难事。”
一消息换她一时无忧,这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
更何况,合同上并未有说不能告知他人雇主身份,因为她根本就猜不出来他的身份,所以她这也不算是违约。
“你很聪明,算盘也打的很好。”萧笙歌看着舞绮罗,眼底意味不明。
舞绮罗淡然浅笑,漂亮的杏眼异常明亮。
萧笙歌出了门,城主便迎了上来。
城主紧张的问道:“二小姐可问出什么了?”
他这些年收藏的财宝不计其数,都是他爱不释手的东西,自然要查清楚舞绮罗的目的。
更何况,舞绮罗拿的那几样珍宝,可是独一无二的稀世之宝。
“没有,不过是来盗珍宝罢了,城主府上积蓄良多,岂会少这点东西?。”
萧笙歌并未告知实话,因为说了也没有用,这世上出手阔绰的人多了去,可又岂会容易找得到?
城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二小姐昨晚没休息,应该累了吧?下人已备好早膳,放在二小姐的房内。”
萧笙歌不紧不慢的走会自己的房间。
昨夜云宸刚走,便有人找她过去,说是要医治一个病人,她看到舞绮罗时便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舞绮罗会出现在这里除了盗宝,还能有什么?
城主无非是怕别人惦记着自己的宝贝,想要查清楚,好做准备。
无奈此时所有太医忙的不可开交,舞绮罗情况又不容乐观,所以只能来找她。
城主急,可她不急,慢慢悠悠的耗了几个时辰,她才将毒清完。
……另一边。
叶将军拿着木盒子,驾驭着汗血宝马。
细看,叶将军手中拿着的竟是舞绮罗在密室发现的那一个。
前几日,他出高价雇用舞绮罗,不过只是想要拿舞绮罗做垫背罢了。
他得知这血珊瑚下压着一个名唤狱珠的珠子,这狱珠能饲养嗜血冰莲,没有狱珠,嗜血冰莲就无法生长,即时浇灌血液也依旧无用。
当初幻家培养了许久也不见发芽,就是因为没有狱珠。
而这狱珠抢来抢去,最后落到一个富商手里,富商觉得这东西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便将狱珠镶嵌入一个珊瑚里,当做礼物送给郝城的城主。
城主不缺宝贝,常年待在河边,水中生物素来不缺,于是便将这东西丢在密室里,时间一长,便更加不记得这东西的存在。
叶将军眼中充满着贪婪,还差最后一步,只需要从那黑衣女子的身上拿到嗜血冰莲的种子。
待到养成之后,他就能延年益寿,还能保持叶婧尸身不腐。
叶将军这般想着,抱紧了怀里的木盒,似是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小心。
……
虽连夜治病,但依旧制不住瘟疫蔓延的脚步,依旧死伤凄惨。
萧笙歌依旧戴着白色面纱,一是女子本就不宜抛头露面,二是隔绝些许有害气体。
她面前的这位已是病入膏肓,正准备送去焚烧。
“我试试吧。”她道。
言太医不禁皱了皱眉,“这已是无药可医,二小姐还是不要趟着浑水。”
“能少死一个人也是好的,不是么?”萧笙歌不为所动。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能试药,二能救人。
言太医见拗不过萧笙歌,便也只好随她,毕竟这些天,她的医术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自然不会让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
璇儿将药递给萧笙歌,瘟疫这种东西,一但碰到,十之八九就被传染,璇儿握住萧笙歌的手腕,“小姐,璇儿来便是。”
“你有见过大夫拒绝触碰病人?”萧笙歌美眸看向璇儿,她知道璇儿是担心,但这事谁来都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安全。
再者,这药是她配的,若是这点信心都没有,她也愧对穆清这两年来的教导。
璇儿只好放开萧笙歌的手腕,看着萧笙歌将药给病人喝下。
萧笙歌将手指放在病人桡动脉的腕后部分,脉搏薄弱,时有时无。可谓是病入膏肓,将死之人,活不了一刻钟。
萧笙歌收了手,璇儿立即将泡了草药的水给萧笙歌净手。
“再等一刻钟,若是还有气,这药也成了一半。”萧笙歌洗完手,拿出丝帕擦拭着玉手。
“一半?”璇儿问道。
“倘若只是有气,随吊住了命,并未治愈瘟疫,自然也只是成了一半。”萧笙歌道。
萧笙歌感到裙摆被扯住,低下头便看到一团雪白,她嘴角微勾,俯下身抱起小狐狸。
狐狸的狐爪印在萧笙歌的衣袖上,留下一个泥印,极为突兀。
萧笙歌眉头一皱,毫不留情的将豆豆扔进璇儿手上的那盆药水里。
那水并不深,大概有一指深。
说是扔倒不如说是放更贴切,萧笙歌力度很小,并不会伤到狐狸。
璇儿抿嘴偷笑,看着盆里的狐狸不断扑腾,最后站在盆里幽怨的看着萧笙歌,模样狼狈,好不可怜。
萧笙歌脸色未变,却还是亲自将狐狸洗干净,豆豆下意识抖了抖毛发,水珠溅到萧笙歌与璇儿的身上。
似乎是知道自己犯错,豆豆垂下小脑袋,不敢吱声。
萧笙歌看了一眼身上雪白的衣裙,轻叹一声,伸手将狐狸抱出水中,用帕子将它湿漉的毛发擦干。
怀里的小东西颇为乖巧,许是玩累了,竟在萧笙歌怀里睡去。
这么一来二去,一刻钟的时间便过去了。
萧笙歌抱着狐狸不方便,璇儿便替那喝下药的病人切脉,她眸色有些复杂,是喜悦也是惊讶。
萧笙歌看璇儿的模样,便明白了几分。
言太医亲自替病人诊脉,随后笑出声,“后生可畏,谁说巾帼不如须眉?”
短短一刻钟,将一个将死病人从鬼门关里拉出来,脉象依旧虚弱不堪,但明显有了生气,这明显表明那药对治疗瘟疫是有帮助的。
萧笙歌波澜不惊,似是早猜到这样的结果,玉手拿着丝帕擦拭着豆豆的毛发。
“还需要再试试。”她道,一次或许是巧合,两次也可以是运气,但数次之后,才能证明这药方是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