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我怎么会把你的手机号码乱给别人?而且他们酒吧的女人,没人找我要过啊,也没有几个人认识你啊……”墨盛又盯着他说,看上去一脸冤枉。
白羽城的眸色又跟着变暗,不过他已经相信了墨盛的话。此时他就在思忖,沈嫣然是从哪儿得知他手机号码的,总不可能是骆清莞告诉她的吧。
他也开始怀疑,那天晚上沈嫣然是故意给他打那个电话的……
见白羽城不说话了,墨盛又甚是好奇询问,“怎么?他们酒吧有哪个女人,半夜三更打电话约你?”问完之后还小心翼翼走到他的身边,认真盯着他看。
白羽城又想了想,叹息般说:“有人给我打电话,但不是约我,所以我忽然觉得不对劲……”
这时候孟戚渊又向他走近一步,问,“谁打电话给你?说什么了?”
白羽城又望眼孟戚渊,也不想告诉他们是沈嫣然,说:“算了,不提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电话而已。”说完之后他再次弯腰低头,继续打球。
只是,再次打球,他的心思好像不在打球之上了。
见白羽城懒得跟他们聊天了,墨盛和孟戚渊又甚觉没趣的你看看你、我看看我……
今天白天,不用上班的骆清莞去了一趟中国电xing营业厅,另外新办了一个手机号码。
然后她回到自己住所里,就用那个新办的手机号码,给付章杰的老婆狄月英打电话!
她打电话告诉狄月英,她老公有外遇!而他外遇的对象,是在遇见倾心酒吧跳钢管舞的沈嫣然!
在电话接通之后,骆清莞随便说了几句,狄月英便信了,而且情绪显得甚是愤怒。
而在挂了电话之后,骆清莞的心情也变得舒坦无比。因为她知道很快就有好戏看,沈嫣然会受到很大的教训!沈嫣然先后两次算计她的账,她算是好好的报了!
原本骆清莞也以为好戏得过几天才会上演,不料事情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这天晚上九点多钟时她来到酒吧这边,便看见酒吧大门口热闹得很。许多人围成一个小圈,并对着圈圈中央指指点点。
而那些人当中,有几个是她的同事,其余都是陌生路人。
待走的更近一些后,骆清莞还听到那些围观的陌生路人在议论纷纷:
“你说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这么不害臊?小小年纪就学着勾搭别人的丈夫……”
“是啊,是啊,还有没有道德、还有没有教养!”
“哼,酒吧舞女,萎靡堕落惯了,浑身也充满着铜臭味,哪里会懂得害臊?哪里会知道道德和教养?”
“也是,也是,她们都是为了钱……不过也难怪她们,听说她们都出身不好的……”
骆清莞一边听着这四个中年女人说话、一边则拨开人群以看圈内的风景。
只见圈内,沈嫣然正裙衫不整的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左边脸颊,低垂着脑袋,失声的抽泣。
虽然她那只手捂住了脸颊的大半,可是骆清莞还是立马看清楚了,她的脸上有着鲜红的掌印。由此也很轻易的推断出来了,在不久前她被人掌掴的很惨。
而这一刻,看她颓然坐在那儿,骆清莞心上完全没有之前臆想的那种痛快和得意。反而骆清莞变得有点心疼她,觉得她很是可怜。
“嫣然……”骆清莞还立马迈到沈嫣然身边,蹲下身子,目光殷切的凝视她。
她也不用询问沈嫣然任何,便猜到了在她过来之前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由于骆清莞出现了,所以沈嫣然慢慢抬起头来。
而她视骆清莞时,目光中却没有丝毫的羸弱和可怜,有的只是刀子般凌厉的白芒。
“是不是你?”她直接低声询问骆清莞。问完之后还咬了咬牙,表情那么狰狞、那么狠厉。
“什么是不是我?”骆清莞暂且不解她的意思,便虚声反问。因为有些茫然,眸光隐隐颤动。
“是不是你通知狄月英的?”沈嫣然又低声问,只想逼得骆清莞承认。
她知道,一定是骆清莞通知狄月英的。而在今天之前她也不曾想到,骆清莞居然这么阴毒,对她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一时间,骆清莞又浅吸一口气。面对沈嫣然凛冽的眼神,她也不害怕什么了。
但是,她仍旧不回答沈嫣然,而是再次反问:“你先说,你为什么要给白羽城打电话诬蔑我?那晚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而她此时的反问,等于就是回答了,沈嫣然听之完全明白了。
“呵呵,呵呵……”沈嫣然发出了一阵苦笑,再说:“原来你不是小白兔,你只是看起来单纯……”说着说着沈嫣然慢慢起身。
见她连起身也不稳,骆清莞也跟着站起来,还伸手去扶她。
结果,沈嫣然用力将她一推,嘶声而愤怒说:“滚!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少给我假惺惺!”
因为沈嫣然不让扶,所以骆清莞自然没打算再扶她了。
不过她还是看着沈嫣然,柳叶眉紧蹙,用带着惋叹和无奈的语气说:“是你逼我的,我们扯平了。”
“扯平了?哈哈哈……”沈嫣然却又觉得可笑,于是放声冷笑。在她看来,她跟骆清莞之间完全没有扯平。骆清莞因祸得福的跟白羽城睡了,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而她自己却在今晚受尽了别人的掌掴和侮辱和指点和唾骂。
这一刻,骆清莞就看着沈嫣然冷笑,但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她也开始觉得心底荒凉、心情落寞、人情世故很是无奈。
站在圈圈外围的那些人,也还是看着她们。庆幸的是,这个点上外面灯火阑珊,环境很是喧嚣,以致那些人都听不太清她们的对话。
待到无力再笑后,沈嫣然冷静下来了。她站在那儿,目光如刀,再次厉视骆清莞说:“骆清莞,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连假朋友也不是!”
感受到她的杀气腾腾,骆清莞还是那么无畏,说:“随便你。反正一直以来,你也从未真正把我当成朋友,否则你也不会算计我。或许你这种人,也不需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