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州抚使,林凡得到的第一个好处是法术,很普通的一门法术,火蛇术,此术的施展需要体内真气的催动,只有练气期才可以修练。
雷军才踏入内练层次,距离练气还有一段距离,叶寒秋的修为比雷军略高一些,也处在内练层次,
宫子渔的修为已经踏入练气层次,这也是她能成为青州靖夜司监督使的资本,不过她还未踏入练气一层,体内真气量有限,想要催动火蛇术还是相当的困难,
不过按照规定,林凡还是将火蛇术拿出来与之分享,当林凡将这套法术秘籍递到宫子渔手中时,宫子渔伸出纤纤玉指撩了撩瀑布一般漆黑长发,开心笑道“林凡,叫我怎么感谢你呢?晚上人家请你去仙人醉吃酒。”
仙人醉是青州城最豪华的一家酒楼。
“这是上面派发下来的法术,你有修练的权限,我只是例行公事,你谢我干什么?”林凡语气冷淡,目光下意识扫了一眼宫子渔,
宫子渔还像前两次见到时那样的打扮,一袭湖绿薄衫,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腰间束一条红带,勾勒得细腰蛮蛮,胸口微开,露一痕雪脯,道不尽的风流妩媚。
长长秀发散乱地垂在肩后,随着走动微微飘动,如水蛇游摆,那样子就好似一个刚刚出浴裹着浴袍的女人,清爽,松散,又透几分的慵懒,让林凡不由也是皱眉,他道“还有,晚上我从来不出门的……”
宫子渔立即便像是受了冷落与委屈,红唇嘟了嘟,鼻子里发出轻轻冷哼,嗔怨道“哼,不解风情。靖夜司每一个男人都不正常。”
声音很低,但林凡还是听到了,林凡笑道“有个男人挺正常的,要不要我给你找来?”
宫子渔撇了撇嘴,随之,点了点头。
林凡转身而去,
不一会,还真的领了一个男人过来,那是一个小胖子,圆圆的脸袋,仿佛是十足的乐天派,脸上始终带着笑。一笑起来,双眼眯成了两细缝,
但是在看到宫子渔后,小胖子猛地收了笑容,束手躬身,低眉顺眼,甚至脸上还显出几分的怯懦。
林凡指了指王宝乐对宫子渔玩味说道,“他叫王宝乐,是内务部的一员,在你的眼里,他应该是正常的。”
宫子渔上下打量审视王宝乐,
被她一双美眸一盯,王宝乐浑身都不自在,他缩了缩脖子并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显出一脸的凄惶之色,一改往日他见到美女时的表情与态度,
宫子渔审视完了王宝乐,走近他,对他的脸,妩媚一笑,道“很好,你,晚上陪我喝酒……”
王宝乐双腿一抖,扑通一下跪下了,先是对林凡道“大人绕恕,小的突然想起晚上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然后又对宫子渔抱拳“对不住,监督使大人,我晚上有事要做,您还是另找它人吧。”
见王宝乐吓成那样,林凡对他摆了摆手,“去吧。”
王宝乐如蒙大赦,爬起身子一溜烟跑走了,却是跑出了历史最高速度纪录。
这天晚上。
王宝乐来找林凡,林凡想起白天的事,诧异笑道“宝乐,你白天怎么吓成那样子,宫子渔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吃了?”
“那女人比老虎还厉害,吃人不吐骨头。”王宝乐说着脸上还有几分的震慑。
“你从哪听来的消息?”林凡摇头轻笑。
“消息绝对准确,”王宝乐道“这个女人专门喜欢挑逗男人,挑逗完了还不给碰,等男人耐不住煎熬对她动粗时,她就会趁机把男人废掉……”
“真有这事?”林凡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她可是朝廷副五品,还能不顾及自己的脸面。”
“确有此事,此女以玩弄男人为乐趣,并乐此不疲,”王宝乐道。
王宝乐的消息一向准确,林凡闻言点头,“嗯,她说我们都不正常,我看她才不正常,”
“所以林凡,你要小心她。”王宝乐叮嘱道。
“她想废我可不容易,在她废我之前,说不定我已经将她办了。哈哈……”林凡笑道。
“也是哈,”王宝乐也笑了,脸上是耽于淫乐的幻想,“啧啧,那女人可是极品,第一个拿下她的男人,光是那份征服感就……啧啧……”说着王宝乐闭上了双眼。
“看来还真得让宫子渔收拾你一下了,”林凡一把揪住了王宝乐,王宝乐身体一激灵猛地睁开了双眼,“不要,不要呀。”
“今晚又想去哪里浪?”林凡松开了王宝乐道。
“今晚不打算出去了,”王宝乐意兴索然,“我是特意来提醒你的,“
林凡笑了,“不是吧,你还真被那个女人给吓到了?”
王宝乐摇头,“今晚真不想出去了。”
“放心吧,有我呢,她不敢。”林凡道“今晚我们去听戏。”
这个世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也没有手机,林凡的娱乐大大受限,他现在接触到的娱乐活动,惟一与前世接轨的便是戏曲,
而且这个世界的戏曲与他前世的戏曲有很多相似之处,少有隔阂感,让他很能接受,所以闲来无事他也喜欢去逛逛戏园子。
王宝乐却摇头,“戏园子也不想去了,以前的那个小花旦赛金玉病了一场后,再登台时,唱功明显下滑了,更可笑的是,她有时候能把曲词唱错……”
“赛金玉……”林凡恍然道“好久没去听她的戏了。”
“你没去是幸运,”王宝乐皱眉摇头“上次我去听她的戏,歇场时她给大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口诀让大家猜的后面一句,你也知道我这人,最烦动脑子,那天我猜到夜半也没猜出来,弄得失眠了一整个晚上,为了能续上最后一句,我脑袋都差点炸掉……”
“是嘛,到底是什么口诀,我倒是想续续看,”林凡来了兴致。
“我也想不大起来了,”王宝乐皱眉想了想,道“前两句好像是‘三寸小金莲,十指玉纤纤……’哎呀,你也别问了,我现在害怕想起,一想起来肯定又要失眠一个晚上,这样吧,我带你直接去找那个赛金玉吧……”
于是这二人又去找赛金玉,
赛金玉在三庆园唱戏,三庆园是青州城最大的戏园子,这个戏园子他们不是第一次来了,
每次来这里都很热闹,但今晚,明显比以前冷清了许多,只有寥寥二十多位观众。而且都是以前的那些老观众,
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些观众一个个面色颓靡精神不振,都是一副恹恹之态,而且他们今晚的注意力明显不在戏台上,而是交头接耳地在悄悄讨论着什么,有时还会争辩不休。
“后面那句肯定是描写女子面部的……”一位玉面公子说道,
一老者则持反对的意见“我认为应该是描写女人颈部的……”
“不会是描写女子头发的吧?”这时有一个中年妇人开口说道。
……
“洛公子,今晚咋没带你家令尊过来听戏?”王宝乐这人自来熟,认识的人多,见面都打招呼,在这戏园子里还有许多忘年交,
他跟洛公子的父亲洛元外熟络,平时这爷俩都是一块来听戏,见今晚洛元外没来,便有点意外,遂问道。
“别提了,家父犯病了,精神头不大好,”洛公子道。
王宝乐道“好端端的咋就犯病了?”
“还不是那个口诀害的,老爷子一心想要续出最后一句来,结果想了一夜也没想出来,然后就茶饭不思坐卧不宁,一连三个晚上都失眠,结果就病了,”
这时那玉面公子凑近来,一脸震慑地说道“听说了嘛,见天来捧赛金玉场的那个韩良才也犯病了,满大街乱跑,嘴里一直在念那个口诀,见人就笑……”
……
台下七嘴八舌议论不休,秩序有点混乱,但台上的表演仍在继续,
花旦赛金玉一身花花绿绿的绣妆,小山眉,单凤眼,乌发美髻高耸,金钗抖动明灭,粉面桃花,明眸善睐,俊俏风流,
她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
日辉月华付春光,把酒与郎话青梅,九月鹰郎蹈沙场……咿呀咿呀……
把酒对月月无眠……纷花落絮絮愁长……
唱着唱着,戛然而止……
赛金玉停住口,流光溢彩的双眸突然变得黯淡,神色也变得颓丧,双眼也突然变得空洞怔忡起来,
她从优雅的跪坐姿态中站起,走到了戏台边缘,对着下面的观众,掐着兰花指,用扭捏清晰的唱腔念道“三寸小金莲,十指玉纤纤,秀女峰两座……”
念到此处时,赛金花突然顿住了,然后脸上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复杂笑意,转身便向后台走去。
台下,二十多名观众怔怔然,心思全灌注在那口诀上了,不自觉地念着那口诀:
“三寸小金莲,十指玉纤纤,秀女峰两座……”那玉面公子念到此处,突然双手抱头抓狂大叫,“后面一句到底是什么……”
“三寸小金莲,十指玉纤纤,秀女峰两座……”一位老者一连将这三句念了好几遍,眉头皱紧,眼角肌肉抽搐,然后抱头作痛苦状……
“爹爹,你,你怎么了?”老者身边的公子见父亲不对劲,忙抱住了他,只见老者口角歪斜,瘫软倒下,然后他呼吸急促,不一会便没气了。
“赛金玉,婊子,害人精,你把我父亲害死了,老子不会饶过你……”那公子说着便向着戏台后面冲去,要找赛金玉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