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义愤填膺,怒道:“青峰哥,她……偷野男人。”
吕青峰看了看巧玲,看了看床底下那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他立刻明白了。
巧玲死性不改,又开始红杏出墙了。
那个男人一头钻进床底下,吓得跟筛糠一样,浑身发抖,从始至终都没有爬出来。
按说把老婆捉奸在床,长江不应该打巧玲,应该揍的是那男人,长江企图把那小子从床下拉出来,试了几次没成功,那小子跟长虫进了老鼠洞一样,就是不出来。
吕青峰的脸腾地红了,怒道:“知道丢人不?半夜三更瞎吵吵个啥?巧玲,说,是不是你偷汉子?”
巧玲强辩说:“我没有!不是偷汉子,俺想救他。”
长江怒道:“你放屁!你门两个衣服都脱了,在一个被窝里,你还狡辩?”
“你才放屁!俺根本不认识他。”
长江冷笑一声:“你是不认识他,可你认识他的家伙,你这浪娘们啊,我算是看透了,一天不被男人捅一天不舒服,你咋不去日骡子日狗,村里有的是骡子马,有的是野狗……它们的家伙更大。”
长江越骂越难听,吕青峰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住嘴!”长江就不做声了。
这时候,外面的人都开始呼呼啦啦往里涌,大家都想看热闹,很多村民进屋以后开始嘻嘻哈哈地笑。
小丫也在里面,小丫首先羞红了脸。
吕青峰冲着大家喝道:“走走走,都回家睡觉去?你们是瞧唱哩,还是看戏哩?有啥好看的,没见过男人打老婆屁股啊?该干啥干啥去。”
吕青峰把大家轰了出去。
这时候,青峰才想起来床下那个人,不知道是谁。
于是,青峰抓过床上的衣服,扔在了那男人的身上,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快穿衣服,还嫌不够丢人?你是谁呀?那个村的?”
青峰问了一声,可那男人没有回答,反而一个劲的往床底下缩,好像是吓坏了。
吕青峰大怒,这小子竟然不鸟我?一伸手就把这小子从床底下给拎了出来。仔细一看,吕青峰大吃一惊:“金峰?怎么是你?”
不要说吕青峰,就是身后的小丫也尖叫一声:“啊……!”
小丫第一眼看到金峰,浑身就打了个哆嗦,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怎么也想不到钻进巧玲被窝的是自己的初恋情人,这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顷刻间小丫的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什么滋味,酸甜苦辣什么都有,一个劲的往上涌。
她震撼了,心碎了,流泪了……后退了几步。
“金峰?怎么是你?”
这时候的金峰已经六神无主,魂不守舍。
刚才巧玲跟他上炕,他完全是生理的正常反应。因为他在昏迷,脑子里混混沌沌,完全把巧玲当成了小丫。
他双眼迷离,口流羼水,猛地看到小丫,一下子扑了过来:“小丫,啊……!我见鬼了,真的见鬼了,救命啊,救命!”
金峰奋力扑向小丫,小丫吓得赶紧躲,因为金峰没穿衣服。
旁边的憨子一看不好,飞身挡在了小丫的前面,抓住金峰的胳膊,下面一个扫堂腿,上去就把他撂倒了。
金峰倒在地上还是在嚎叫:“鬼啊,好多鬼,救命啊……”
金峰捂住了脑袋,一脸痛苦的神色。
吕青峰感到了不妙,这小子分明是吓的,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青峰后背一凉,他有个不祥之兆,哎呀不好,金峰这小子是不是进了吕家的古墓,触动了里面的机关?
几天前,姜格打电话给吕青峰说:“爹,金峰上山了,目的很明确,为的是咱们家的宝藏,不过我已经打发他回家了……”
可是后来几天的时间,却没有人发现金峰从青崖山上下来。他开来的那辆破吉普也停在盘蛇谷的山涧下面。
难道他误入岔路,无意中进了那个古墓?
吕青峰心中一凛,立刻扑了上去,用毛毯把金峰的身子给遮住了。
然后命令憨子:“别打他,他神志不清,好像是疯了,马上给他穿衣服,小丫,你先出去。”
闺女在这儿不好,虽然小丫跟金峰是初恋情人,可一个大男人穿衣服。你一个有夫之妇在场看什么看?
小丫眼里噙着泪,呆呆看了金峰几秒,心里一酸,眼泪扑簌簌就流了下来。
到现在为止,小丫对金峰还是余情未了,十多年的恋情啊,怎么可能一朝忘却?
小丫也看到金峰不正常,神志不清,这应该是个误会,至少不是金峰故意的。
他恋恋不舍留恋了男人最后一眼,走出了屋子。
憨子听了丈人的话,赶紧给金峰穿衣服。
衣服穿好,金峰一下又抱住了吕青峰的大腿:“青峰叔,救命,救命啊,真的有鬼!”
金峰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很明显他认出了吕青峰,跟看到救星一样,抱着青峰怎么也不肯撒手。
吕青峰把他搀扶了起来,对长江跟巧玲说:“别闹了哈,再闹我就收拾你们两个,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吃饱了撑的?”
青峰狠狠瞪了长江一样,长江低眉耷眼不敢做声。
长江最害怕吕青峰了,吕青峰一瞪眼,让他干啥他干啥。
吕青峰拉着金峰走了,离开了长江的家,想把金峰带回去细细的盘问,问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屋子里只剩下了巧玲跟长江。
巧玲怒不可解,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茶杯碎裂了,擦出啪啦一声脆响。
然后是茶壶,暖壶,脱鞋,还有暖瓶噻,一个劲的往地上砸:“这日子不过了,长江,老娘给你离婚!”
长江一咬牙:“离婚就离婚,这日子我早就过够了。你他妈的偷野男人,还睡了老子的炕,你滚,立刻给我滚!”
巧玲冷冷一笑:“让我滚?没那么容易,这家是老娘的,东西也是老娘的,你给我滚!从今以后离开家,爱上哪儿上哪儿?”
“你放屁!这家是我的,哪一样是你挣下的?该滚的是你?”
“你才放屁?老娘跟你过了十年,被你日了那么多次,这些是你对我的补偿……”
“你他妈的偷男人还有理了?去你爷爷的!”长江怒不可解,一巴掌打在了巧玲的脸上。
长江哪个火大啊,这娘们真是死性不改,还蛮不讲理,卧槽,不打你,你还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长江又把巧玲狠狠的摁在不地上,拳脚相加,把巧玲捶了一顿。
巧玲这娘们嘴真硬,就是不服软,在长江的身下嚎叫:“你打,打死我算了,是个站着撒尿的主,你就打死我,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人做的!”
这句话不单单是骂长江,一句不是人做的,等于是把长江的老子都捎带上了,
女人越是嘴硬,男人越是火大,长江在巧玲的屁股上捶打了一阵,怒道:“你不是喜欢被男人捅吗?好,老子就捅死你,捅到你发癫为止。”
长江真的怒不可解了,抓起地上的那个拖把,对准女人身后的石榴,一棍子就捅了进去……
扑哧一声,拖把进去半尺有余……
巧玲真的发癫了,剧烈地摇晃起来,也剧烈地颤抖起来。
把巧玲捅得……后面鲜血淋漓,那个地方生生给捅出一个血窟窿……
等长江把拖把从巧玲的身体里拔出来时候,才发现女人一动不动,已经昏死了过去。
长江虽然把巧玲打了个半死,可这并没有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巧玲就是属狗脸的,没过多久,伤好以后,又跟长江钻进了一条被窝。
乡下就这样,天上下雨地上流,两口子打架不记仇,床头吵架床尾和。
谁家男人不打女人?谁家女人不被男人打几次?
打是亲骂是爱,最爱就是用脚踹,屁股是肉做的,打坏了长好就没事了。
离婚这样的词语,不是乡下人玩的游戏。
离婚了,再娶媳妇要花钱,孩子谁来照顾?房产咋分隔?儿女落在后娘手里,那还有好吗?这里面都是是事儿。
所以乡下的夫妻很少有离婚的,凑合着过呗。
正因为这样,所以乡下的女人大多很霸道,也蛮不讲理,她们知道男人娶个媳妇不容易。所以就使劲的做作。把男人当软柿子来捏。
吕青峰把金峰拉回了家,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青峰把他按在了沙发上,帮他到了一杯水,先让他压压惊。然后才进入主题:“金峰,你咋了?你上哪儿去了?遇到了什么?那你都看见了啥?”
金峰还是惊魂未定,几天前的一幕,幻灯片一样闪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战栗不已。
金峰看着吕青峰的眼神,终于想起了这七八天经历的恐惧,那些游魂,那些毒蛇猛兽,那扇恐怖的墓门,全部展现在眼前。
“青峰叔,我真的看见鬼了,野狼谷,就在野狼谷,青峰叔救命啊!”
金峰的眼神还是十分的慌乱。吕青峰就提醒他:“你是不是进了野狼谷的那个墓道?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是不是看到地上墙壁上有很多毒蛇?看到有鬼在山洞里游荡?你也看到了那个狰狞的墓门,墓门打开,里面都是金光闪闪的珠子,跟宝石一样?”
金峰赶紧说:“是啊是啊,青峰叔,你怎么知道?难道……那个地方真的是吕家藏宝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