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傻还没起床,他不但长得丑,人也懒,家里非常的穷。
院子里没有院墙,到处落满了枯叶,长满了杂草,屋子里的屋顶露着天,刘二傻也懒得修补,四面的墙壁上净是裂缝,别管是冬天还是夏天,一年到头往里透风,
刘二傻家的米缸面缸时常像个体面的寡妇,打扮的一尘不染,因为懒得下地,田地都荒芜了,根本没收成。锅盆碗灶上落满了苍蝇,炕上只有一条破被子,那被窝破得一脚能揣个窟窿。
月华进门以后,发现二赖正在被窝里梦周公,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二赖的屁股就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二赖,起床了,起床了。”月华上去撕扯二赖身上的被窝。
刘二傻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月华婶子?啥事?没事别打扰俺睡觉。”
二赖叫月华婶子,婶子嫂,正该聊,所以月华一点也不客气。
“二赖,太阳都照到屁股了,你还不起?好吃懒做不干活,不打算娶媳妇了?”
刘二傻不服气,拉被子蒙住了头,没好气地说:“你算老几?俺爹活着都管不住俺,你瞎咧咧个啥?俺娶媳妇不娶媳妇管你屁事?”
跟这样好吃好做的二流子,你根本较不出什么道理,所以说话不用拐歪儿抹角,月华扑哧一笑,只好单刀直入:“二赖,如果婶子给你说个媳妇?你看行吗?”
一听这话刘二傻来兴趣了,光着屁股一下跳了起来,几乎将月华抱住:“啊?说媳妇?谁家的闺女?”
月华扑哧笑了:“你娘个腚沟子,一听说有媳妇,劲头上来了吧?刚才还对我爱理不理。”
刘二傻搔搔脑门笑笑:“俺不知道婶子是给俺说媳妇啊?婶子快说,谁家的闺女?”
月华就逗他:“不告诉你。”
二赖的兴趣被月华挑逗了起来,拉着月华的胳膊只晃荡:“婶子,好婶子,给俺说说嘛,谁家的姑娘?”
“想娶媳妇了?”
“嗯,想。”刘二傻竟然脸红了。
“那成,婶子就给你说个媳妇,但是你必须先帮婶子一个忙。”
刘二傻吃够了打光棍的苦,没得吃,没得穿。他巴不得赶紧娶个媳妇呢,正瞌睡呢,来个枕头,想不到月华会为他说亲。
“婶子,只要你给俺说个媳妇,不要说提出一个条件,就是十个八个条件,只要俺刘二傻能办到,那没话说。”
月华看看时机已经成熟,就悄悄把海棠要借种的事情跟刘二傻说了,并且说:“只要这事儿能成,婶子就给你说个媳妇,另外给你50块钱慰劳费,俺女婿青峰可有钱了。”
刘二傻咧着大嘴笑开了:“中,只要你家闺女跟俺上炕,别说给钱,倒贴钱俺也干。”
月华说:“好,那咱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你在家等着,我把海棠叫来,只要海棠能怀上,婶子一定给你娶个媳妇。”
刘二傻说:“中,如果海棠怀不上,下次你还让她来,我照样不收钱,啥时候怀上为止。”
刘二傻不嫌海棠丑,有个丑媳妇抱就不错了,他根本没有资格挑剔。
光棍三年,母猪也会变貂蝉,每天夜里靠五姑娘,左手换右手,确实不如抱个实在人有感觉。
月华站起来说:“你晚上洗洗,打扮得干净点,还有……这炕上的被窝也换换,脏的都快拧出油了,臭死个人。”
月华走了以后,刘二傻立刻忙活起来,烧了一大锅开水,跟烫猪毛一样,洗了个热水澡,整整换了三盆水才显出皮肤的本色,脚脖子上的皴跟脖子上的泥足足一烙饼后。
洗干净以后,他又到村东孙瘸子哪儿理了理发,跑到隔壁的孙寡妇哪儿借了一床被窝。将褥子跟被子全部换了新的,然后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等着海棠来。
晚饭以后,海棠果然来了,他娘月华就在后面跟着。
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上炕,海棠有点羞涩。
虽然海棠认识刘二傻,可根本没说过话,再说刘二傻整整比海棠大了十岁,人也长得苦大仇深,海棠平时懒得搭理他。
海棠扭扭捏捏,脸红的像紫猪肝,双手搓着衣襟,刚迈进屋子一步,扭头就想走,被她娘月华给堵在了门口。
月华说:“咋?后悔了?”
海棠说:“娘,他太丑了,俺没兴趣,恶心的不行。”
月华说:“那你别看他脸,他哪儿好看就看哪儿,鼻子好看,咱就看鼻子,眼睛好看,咱就看眼睛,嘴巴好看,你单看嘴巴就是了。”
海棠上下打量了刘二傻几眼,结果发现刘二傻浑身上下那个地方看到都恶心,海棠就捂住了嘴巴,光想吐。
月华说:“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是母夜叉,他就是黑李逵,你是钟无艳,他就是猛张飞,你是阴间的孟婆,他就是小鬼,你跟二赖是天生的一对,都好看不到哪儿去,再说咱是图他的种,又不是图他的样子?不想抱儿子的话,咱就回去。”
海棠犹豫了,可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刘二傻是青崖村唯一一个肯跟她上炕的男人了。
海棠咬咬牙跺跺脚,罢罢罢,为了能怀上儿子,老娘豁出去了。她就冲月华点点头。
月华说:“你俩别慌,慢慢来,慢工才能细活,我在外面给你们把风。”
月华嘱咐了闺女几句就出去了,果真站在大街上为他们把风。
海棠那么傻傻站在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发现屋子里的地扫净了,炕上的被窝也是新的。刘二傻摘掉了军装帽,脑袋上流光水滑,蚊子落上面也会滑一跤。
刘二傻尴尬笑笑,拍了拍炕头:“妹子,坐这儿,坐这儿,俺刘二傻这个人是脏了点,也丑了点,可俺心眼特善良,你要是不愿意,俺也不强求,你要是愿意,咱就上炕吧。”
海棠说:“二赖哥,你长得太丑了,可俺真的想借你的种,你说咋办?”
二赖说:“妹子,熄了灯,光着腚,你就当俺是张国荣,俺也当你是刘晓庆,你看不到俺,俺也看不到你,咱把事儿办了不就完了嘛。”
海棠想想有理,就慢慢吞吞坐在了刘二愣旁边。
刘二愣的双手有点颤抖,心跳也非常的厉害,脸红脖子粗。
他平生第一次摸女人,有点慌张,也有点窘迫。一颗小心肝跟十五只水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的。
他没有经历过男女间的那种事,但是在街头巷尾听人说过,心里也幻想过……
刘二傻抬手摸了海棠的脸,海棠没动弹,二赖去解海棠衣服扣子的时候她也没阻拦。
海棠身上的衣服被慢慢剥光了,她极不情愿地躺在了土炕上,一动不动,活脱脱像个千年僵尸。
二赖很快也剥光了自己,他竭力压抑着心头的慌乱,呼呼喘着粗气,把女人按在怀里,压在身下,所有的前戏全部甩过,直接迫不及待的动了起来。
哪知道刘二傻没有坚持几下,忽然一股电流从身体里划过,浑身一阵颤抖,尖叫一声就缴枪投降了。
男人因为是第一次,没经验,海棠完全没有感觉出怎么回事。
刘二傻有点尴尬,红着脸说:“妹子,对不起,俺有点紧张。”
海棠没有生气,反而安慰他:“没事,没事,男人第一次都这样,时间长了就好了。咱先歇一会儿。”
两个人抱在一起喘息了好一会儿,海棠就抓住了二赖的手,慢慢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男人的手哆嗦了一下,想抽回去,海棠却抓住没松手,紧紧按住没让他动弹。
海棠的脸不好看,皮肤却柔软紧绷,身上的零件比一般女人的尺寸都大,所以摸起来很丰满。丑女的皮肤也是很有手感的。
手指触过的感觉麻酥酥的,痒酥酥的。刘二傻的血液就澎湃起来。
香草吓了一跳,别看刘二傻人长得磕碜,武器竟然这么先进,简直超越了国际水平。这恐怕是刘二傻全身唯一值得炫耀的地方了。
香草觉得差不多了,翻身把男人压在了身下。果然,这一次比上次强了很多,刘二傻足足坚持了三分多钟。主要是海棠的技术很好,分寸把握得很到位。
为了能怀上儿子,海棠舍去了很多,包括自己的面子和身体,生儿育女是一个女人毕生的梦想,也是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海棠把生儿子当做人生的头等大事来做,所以一丝不苟,半点不敢马虎。
刘二傻感觉那种幻如神仙般的感觉从潮起,立刻传遍了全身,心跳,呼吸、脉搏,所有的速度都绷到了极限,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这时候的刘二傻竟然舍不得海棠了,甚至产生了一种难分难舍的感觉。
随着动作的加快,海棠的眼神也迷离起来,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嘴巴里发出了啊啊的叫声。
两个人一起翻滚,挤压,碾磨,直到那种触电的感觉一起从双方的身体里流过,将孙寡妇家借来的那床被子撕扯揉碎方才作罢。
风停雨住以后,刘二傻想抱着海棠温存一会儿,没想到海棠竟然快速的穿起了衣服,起身就要走。
刘二傻在炕上叫住了她:“海棠。”
海棠停住了脚步:“嗯。”
刘二傻说:“如果你这次怀不上,下次……你还来,俺等着你。”
海棠嗯了一声,根本没敢多留,急急慌慌溜出了刘二傻的家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