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格本来不想给,但是为了石榴,他不想惹事,交就交了,认个肚子疼算了。
再后来他就发现了端倪,原来四周的人很少有交税的,那些水果贩子大多都是本地人,只有姜格一个是外地来的,那些城管跟临时工就欺负他一个。
那姜格就不干了,从小到大他那受过这欺负?一股火气窜天而起,去你爷爷的,老子不交。
管市容的跟收税的再来的时候,姜格就不给了。
那些人大怒,一脚踢飞了姜格的摊子,满地的苹果跟桃子乱滚,呼呼啦啦撒了一地。
果子沾上泥土就没人要了,这等于本钱也没有了。
姜格把拳头攥的嘎嘣嘎嘣乱响,怒道:“你给我捡起来?”
临时工说:“不捡,你不交税,就是要踢飞你的摊子,爱上哪儿告,上哪儿告去吧。”
姜格一声不吭,慢慢靠近他,忽然就出手了,把那小子一巴掌就给拍在了地上。然后拳头雨点一样砸了过去,拳打脚踢,把他打得浑身冒血。
四周的果民全都不做生意了,一起过来围观,大家纷纷叫好。
姜格掐住了他的脖子,怒道:“捡起来,赔礼道歉!快点,不然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临时工还挺横:“就是不捡,有本事你就打,晚上再找你算账。”
姜格使劲压着怒火,现在的他虽然慢慢成熟,为了石榴的幸福能忍就忍,可是临时工太霸道了。
临时工是这块土地上的特产,是一种畸形的商业产物,其实在90年代初期,临时工就已经在市场上横行无忌了。比日本鬼子还霸道。
这些临时工大多都是税务局请来的无业流氓,本地人,根深蒂固,有的甚至跟黑道有染。
普通的老百姓不敢惹,只能逆来顺受。
姜格不管这个,他是个认死理的人,你有错,就该道歉。不道歉,老子就揍你。
“你捡不捡,认错不认错?”
“小王八蛋,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老子就是不捡,去你妈的!”
临时工还想反抗,姜格再也忍不住,用手一捏,咔嚓一声,就把他的胳膊捏断了。那小子的嘴巴里发出一声惨叫。
姜格说:“好,算我倒霉,果子我自己捡,你只要道歉,我就放过你,大家各退一步。”
“我呸,你个死水果贩子,老子凭啥给你道歉?”临时工不但不认错,还吐了姜格一脸唾沫。
我擦,这一下姜格再也忍不住了,他可是狼王,狼性一旦爆发六亲不认,冲着临时工的脑袋就是三拳头。
第一拳打在了眼眶上,就好像开了颜料铺,红的,白的,花的,绿的,一股脑迸发出来,眼眶砸裂了,眼珠子都滚落下来。
第二拳打在了鼻子上,又好比开了调料铺,酸的,辣的,咸的,一个劲的从鼻孔里往外涌,鼻子被揍掉半拉。
第三拳打在嘴巴上,门牙打掉了两颗,又好比开了个欢快的道场,磬儿,钹儿,铃儿一起敲响,两边耳朵只嗡嗡,他当场就昏了过去。
姜格跟他爹吕青峰一样,都是火爆脾气,受不得欺负,也见不得别人受欺负,老子豁出去了,要打死你这个镇关西。
三拳下去,临时工就不动弹了,姜格知道他昏死了过去,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然后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这一天姜格很高兴,虽然没有赚到钱,但是跟人打了一架,打架比吃煎饼果子还过瘾。
但是姜格知道,这件事没完,那个临时工一定会来报仇。打扰他跟石榴的生活。
那个临时工果然不简单,是k市东郊市场的一个小混混,在这一片很有实力。
他住院以后,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右眼球被砸裂,从此变成了独眼龙,鼻子被砸裂,从此成为了塌鼻子,门牙被砸掉两颗,说话只跑风。
其他的地方,是大腿骨骨折,小腿骨骨折,一条胳膊被生生掰断,伤的惨不忍睹。这个人彻底的废了。
临时工在医院里就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大哥打了电话,他的大哥叫小海。也是这一片的混混。
临时工说:“哥,我受屈了,打我的人叫姜格,水果贩子,哥,报仇啊,帮我出气。”
小海一听怒气冲天,弟弟的受辱激起了他冲天的愤怒:“那里来的野小子,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活够了,安排人下去查,查出来把这小子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他手下的兄弟们也跟着一起咋呼起来,一个个哇呀呀呀爆叫,跟被马蜂蜇了屁股一样。
很快,小海就查出了姜格的底细,知道姜格只是个外地盲流,在k市打工,他没有靠山,目前跟女朋友住在南郊的一座平房里。
那个地方已经出了市区,非常的荒凉,四周是野地,而且在姜格住处的南边,还有一片茂密的小树林,因为这个地方的小屋子便宜,姜格第一是为了省钱,第二是为了逃避吕青峰,只能跟石榴一起躲在这个地方。
小海带着0多个人,都是社会上的混混,无业流氓,赶到的时候,立刻命人把姜格的小屋子给包围了起来晚上,姜格坐在家门口,他没有走远,就等着报复他的人过来。
他的身影高大威猛,坐在那里就像一头雄狮,脑袋上的头发根根竖起,宛如雄狮的鬃毛。
他的胡子长得很快,刚刚刮去不到三天,就长得非常茂盛浓密。
他点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浓烟从宽厚的嘴唇里吐出来,转眼就被夜风吹得无影无踪。
姜格已经算定那个临时工会找人报复他,他也做好了报复的准备。狼王的性格决定了他的聪明智慧和反应机敏,他不尿这些人,当初的姜格只身冲进狼群,都是所向披靡无狼能敌,这些混混的战斗力根本比不得那些狼群,简直不堪一击,姜格差点没提起兴趣。
他怕石榴会受伤,就安排石榴早早睡下了,不想打扰妻子安眠。也不想别人打扰妻子的安眠。
那些黑影终于慢慢向姜格靠了过来,姜格还是岿然不动,宛如雪山上的青松。
小海从来没见过这么平静的人,姜格的平静就像一湖秋水,所有人靠近姜格五尺的地方,姜格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小海把手里的刀一挥:“你叫姜格?”
“是。”
“我弟弟是不是你打伤的。”
“是”
“你为啥要打伤他?”
“他该打。”
“为啥该打?”
“他欺负弱者,我向来看不惯随便欺负弱者的人。他长的是个挨揍的脑袋。”
“我看你长的才是个挨揍的脑袋,弟兄们,劈了他!”
小海一声令下,整个身体就退出去老远,感情是让别人打,他先躲开了。
那个打字刚刚说出来,小海身边的那些混混就把手里的砍刀抡圆了,冲着姜格就劈。
黑社会的混混打人是很有分寸的,一般情况下不劈人的脑袋,都是在胳膊上,大腿上,或者肚子上来一刀,不会要人的命,留个记号教训一下即可,除非是有深仇大恨。
姜格拿掉嘴巴上的烟,食指轻轻一弹,烟头嗖的就弹了出去,正好弹在最前面的一个混混脸上,那个混混脑袋一偏,躲过去了,可是注意力一下就松懈了。
当他扭过头的时候,姜格的拳头就到了,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这小子哎呀一声惨叫,身体腾空而起,被姜格打飞七八丈远,扑通摔倒在地上,当时昏了过去。
这时候,左右两个混混从两边包抄过来,一个砍的是姜格左肩膀,一个砍的是姜格的右肩膀,两边夹击。
姜格不慌不忙,左边一脚,右边一拳,同样把他们打飞。
紧接着,整个人就冲进了人群,就像一条野狼,又扑又咬,拳打脚踢,惨叫声喊成一片。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眼前的0多个混混,就被姜格打倒一片。最后全部倒在了地上。
这是姜格手下留情,如果换上从前的脾气,非把他们的脖子扭断不可。
看着这些无能的人,姜格摇了摇头,脖子一扬,冲着月亮吼叫一声:“嗷嗷,嗷……”那声音阵彻山岗,在幽暗的夜空里传出老远,整个树林都晃荡起来。地上的混混几乎大小便失禁。屙酱尿醋的。
不远处的小海吓得脊梁骨都冒冷风,他看的清清楚楚,姜格的眼睛不是黑色的,是绿色的,就像暗夜里的两盏绿灯笼,这哪里是人,分明是狮子。
小海吓得毛骨肃然,拔腿就想跑,可是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刚刚迈出一步,姜格的身影就到了。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姜格一抬手就把小海给举了起来。
小海两只脚只踢腾,脖子火烧火燎地疼,几乎都要窒息了。
“大……大哥,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小海开始苦苦求饶了,眼神里出现了绝望,这个时候只要姜格轻轻一捏,就会掐断他的脖子,瞬间他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姜格的手爪没有抓下去,他非常清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
杀人是要偿命的,自己被警察追捕,那石榴咋办?会守寡的。
但是姜格怎么也忍耐不住那种愤怒,一下子把小海甩出去老远。然后一脚踏在他的胸上问:“知道厉害了?”
小海吓得魂不附体,说:“知道了,知道了,哥,你好厉害,我佩服,佩服,再也不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