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拿过床头柜上的卫生纸,然后侧身躺在了长江的身边,右腿压在他赤裸的身体上,轻声问道:“老公,舒服吗?”
长江掩饰不住兴奋回答道:“非常舒服。真逮,怪不得人们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刺激死了。”
他们两个爽了,留下失望的狗剩孤枕难眠。
狗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长江哥一定很勇猛,能把巧玲搞定的人,一定是欲海奇男子。
从今天开始,长江在狗剩心目中欲海奇男子的高大形象已经大打折扣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狗剩看到长江穿着个三角裤叉睡在床上。
长江睁开眼的时候,狗剩问他:“长江哥,你的三角裤,昨晚睡前还是正的,怎么睡了一晚上都反过来了?”
旁边的巧玲抿嘴笑道:“好像昨晚睡前就是反的吧?”
狗剩撇撇嘴说:“女人的话确实不能信,都是骗人的。你裂昨天晚上干的事儿,我全都知道”
吃过早饭以后,三个人拖着行李走出酒店,还是奔着小丽的那个村子方向走。
先是上了一辆公交车,根据路程算这辆车至少要行持三到四个小时,然后搭乘牛车,才能走进大山。
小丽的家同样是在大山里。
三个人一路上都在昏昏欲睡,车厢里本来就很挤,空气不流通,长江这孙子还不知道检点,以为这是他们家的土炕,他还一个劲儿的放屁,污染空气。
一会忍不住放一个、一会忍不住又放一个。搞的车厢里臭气弥漫,好多人都抬手捂住了鼻子。
除了巧玲,没有一个乘客不捂鼻子的。巧玲闻长江的臭屁闻惯了,所以不在意。
这时候,身旁一位女士实在忍不住了,跟司机提出下车,窜出门以后一声长叹:“这小子没想到跟我自行车一个毛病……慢撒气。”
汽车走啊走,围着盘山道绕啊绕,下午三点以后,终于到站了。
其实也算不上到站,就是前面没有公路了,进入了一片茂密的庄稼地,再往前就是土路,汽车根本就没有办法通行。
所有的人都下了车,大家开始改乘牛车。
这里的路很不好走,古语有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就是说四川的路很少,也很崎岖,有的地方就是死路。
幸好长江够聪明,找了一辆手扶拖拉机,跟人搞好了价钱搭乘顺风车。
三个人爬了上去,山路崎岖,坑坑洼洼,开车的一身土,坐车的颠屁股,几次差点把狗剩从车上给颠簸下去,幸亏他皮糙肉厚,要不然屁股就八瓣了。
巧玲一边走一边埋怨,说:“***奶奶个腿,放着好好的舒服日子不过,活活受这份洋罪,我他娘的就是脑子进水了。”
又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再往前拖拉机也不能行走了,路实在泥泞,车轱辘陷进去根本拔不出来,抛了几次锚。
没有办法,只有再次搭乘牛车了。
这里的农民很好客,坐车都是免费的,反正顺路,就是慢了点,跟蚂蚁爬山一样。
那个老农非常的健谈,告诉狗剩他们说,其实山里人并不是很穷,山货很多,有苹果,有大枣,有核桃,家家户户都喂猪,吃的喝的都不缺,只是缺钱花。
因为没有路,只能看着山货生生烂在地里头,不是不修,修不起啊,工程太过浩大。想出门的话只有靠牛车,所以家家养牛。
这时候狗剩真的体会到小丽的难处了,他们一家都在城里打工,估计就是家里穷,好不容易走出大山,再回去,心里也舍不得啊。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天色黄昏了,狗剩问老农:“大爷,这里距离盘家寨还有多远?”
老农说:“不远,到前门的路口下车,顺着山道一直向南,大约三十多里就到了。”
我的妈呀,还要走三十多里啊,累死了。
一路走来,不要说旅馆,连个代销店也没有看到,大家又累又饿,焦渴难忍,都要崩溃了。
三个人渴得嗓子直冒烟,巧玲拉着长江的手说:“老公,俺渴啊,咋办?”
长江是农民出身,当然有办法了,说:“别急,我给你弄奶喝。”
长江一步冲下了牛车,低头钻进了牛车的下面,开始挤奶。
奶牛一动不动,还嬷……,还嬷……,叫唤了两声,好像是在享受。
很快,茶杯挤满了,长江递给了巧玲。
巧玲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情愿的样子,问:“这样能喝吗?生牛奶啊,会上火的。”
长江说:“放心喝吧,绝对纯天然绿色食品。无污染,无辐射,不含三氯氰胺,比三氯好喝多了。”
巧玲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觉得味道不错,兴高采烈说:“好喝,好喝,我也来试试。”
说着,巧玲钻进了牛肚子下面,同样挤啊挤,大概挤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只挤了半杯。
提着鼻子闻了闻,感到味道有点怪。
巧玲问:“咋回事?为啥你挤出来的是白色,而我挤出来的是青色,还有一股味道。?”
狗剩低头看了看,恍然大悟,有点不太相信。说:“不好意思,你刚才挤的那头,好像是头公牛。”
告别老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红日隐隐坠落,晚霞红彤彤在燃烧,彤云组成了许多奇异的画面,像绵羊,像骆驼,像草丛像森林,一会儿聚到一起,一会儿又散开,神秘莫测。
星星也开始眨起了眼睛,将湛蓝的夜空打扮的璀璨夺目。
这些美景像极了沙漠里的海市蜃楼,虚幻的美景仿佛触手可及。
但假的就是假的,根本经不住时间的考验,就像一个美丽的肥皂泡,你飘得再高,飞得再远,最终也会破灭。
山路非常的难走,但是他们都不敢停留,因为听说这附近的山里有很多大蛇。
暗夜里,大蛇会出来袭击人的。
三个人又累又饿,终于,在天明时分走进了盘家寨的村子。
这里的村子非常的破旧,建筑也很古老,都是那种简易的木质房子,院墙是竹子篱笆,但是显得非常清雅。
谁也不知道小丽家住在哪儿,应该打听一下,可是打听谁呢?
长江先是抓住一个妇女,跟她问:“大姐,您告诉我,小丽家在哪儿?”
没想到那个妇女朝天一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竟然是个哑巴。
长江哭笑不得了,全村就一个哑巴,让长江给抓住了。
巧玲说:“瞧你那眼神,还是我来吧。”
巧玲发现大街上的一户人家门口,一个孩子正在那儿光着屁股拉屎。巧玲上去问:“小朋友,请你告诉我,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小丽的姐姐?”
因为口音不对,那孩子没听懂,张嘴巴:“哇……”就哭了。
孩子一哭,从大门里冲出来一个老太太,那老太太正在纳鞋底子,觉得他们三个是人贩子,抡起鞋底子就打。
把长江,巧玲跟狗剩吓得,撒丫子就跑,跑出去老远才停下,扶着一颗大树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小丽的家是晌午以后打听到的,还好发现一个比较文明的人,是村里的小学教师,懂得普通话。
长江用普通话跟他交流,那人才听懂了,抬手指了指说:“村东头,最偏僻的那一家,就是小丽的家了。”
狗剩立刻抖擞起了精神,拉着巧玲跟长江冲进了那家的家门。
门打开,院子里一片破败,到处是杂草和落叶,好像很久都没人打扫了。
房子是青砖瓦房,上面长满了绿苔,看样子已经年久失修很久了。
这就是小丽的家?原来这么破败啊?
狗剩轻轻喊了一声:“家里有人吗?”
“谁呀?”从里面出来一个老太太,一头的白发,狗剩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小丽的妈妈。
“娘……”狗剩喊了一声,眼圈一红,差点给老人跪下。
“娘……你还认识我吗?我是狗剩啊?小丽的男人。”
老太太也认出了他,抽泣了一声:“你……你来了?”
狗剩说:“娘,我来接你们回去,跟我回家吧,我要养你,养小丽一辈子。”
“那啥,屋里坐,屋里坐。”老人还挺客气。把他们三个让进了屋子里。
进屋子一看,屋子里的土炕上躺着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几个月的样子,手舞足蹈的,非常的活泼。
狗剩一看这孩子,眼泪哗哗流下,因为这孩子跟狗剩,就像一个窑厂里烧出来的砖块。
狗剩敢肯定,这就是他当初播进小丽肚子里的那一粒种子。这儿子就是他的。
狗剩问:“娘,小丽呢?”
老人说:“小丽到K市去了,他没去找你?”
狗剩一愣:“没呀?小丽到K市去了,我咋不知道?”
老人说:“走很久了,两个月了吧,她说去找你的。”
狗剩机灵灵打了个冷战。
他现在非常的担心,第一是担心小丽路上出危险,第二,担心小丽变心。
按说小丽到K市去,应该联系他,可为啥就没有联系呢?到底出了啥事?
狗剩问:“娘,小丽的手机号你知道不?我打给她。”
老人说:“有,你看看。”
老人拿出一个笔记本,翻了翻,果然翻出了小丽的手机号。
狗剩把手机拨通,果然。那边传来了小丽娇嫩的声音:“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