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说:“俺不后悔,这辈子就你了,俺谁也不跟了,俺要跟你过日子,跟你生儿子,跟你过一辈子。”
小丽一下子就把小海抱在了怀里,亲他的脸,吻他的唇,勾住他的脖子,在男人的脸上啃啊啃,就像一个乞丐看到了香喷喷的猪头肉。
小丽把小海的脸蛋亲的叭叭作响,啧啧有声,小海娘从屋子里出来以后,一眼看到两个人在亲,老人立刻羞红了脸。
她当做啥也没看见,扭头又返回了屋子。脸上挂着笑,嘴巴里喃喃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的……”
就这样,小丽住进了小海的家,当天晚上就没有走。
小海娘对小丽殷切招待,当做儿媳妇一样,老太太亲自下厨做了两道好菜,为小丽洗尘。
小海的恋爱经历就这么在匆忙和慌乱中开始了。
吃饭的当口,小海娘笑眯眯的,从手腕上摘下了一只手镯子,递给了小丽,说:“孩儿啊,第一次见面大娘没啥送你的,这个镯子……是我们家的传家宝,虽然不是很贵重,却是我姥姥传给我娘,我娘又传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传给你,我未来的儿媳妇。”
小丽红着脸,没好意思去接,还是小海接住了,说:“娘给你,你就带上吧。”
小丽就含羞带臊带上,说声:“谢谢大娘。”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小丽眉开眼笑,小海也露出了少有的喜悦。
他已经准备接受小丽,既然对一个女人好,那么什么东西都必须给她,包括自己的存款跟身体。
很快,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小海发愁了。家里只有两间房。
一间是小海娘居住,一间是小海居住,按照小海的意思,小丽跟娘睡,
因为他跟小丽刚刚开始,立刻同床,这个谁也受不了,他有点害羞。
可是老太太坚决不行,小海娘把儿子拉到了一个背角,指着他的鼻子说:“今天晚上你必须跟小丽过,要不然我翻脸。”
小海为难地说:“娘,我跟小丽还没到那份上呢,现在跟她睡,我做不到。”
小海娘说:“你懂个茄子,女人啊就这样,睡来睡去就有感情了,感情是睡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所谓日……久生情,你不上了她,我怎么抱孙子?”
小海说:“娘,俺俩还没领证呢。”
小海娘说:“先上车,后补票。”
小海说:“不行,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儿,我做不出来,某伟人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那啥就是耍流氓。”
小海娘说:“狗屁耍流氓,当初我不跟你爹耍流氓,怎么会有你个兔崽子?跟自己老婆耍流氓,非常的正常,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抽你。”
小海怒道:“不去,我下不去那手。”
老太太说:“瞧你那损样儿?这点胆子都没有,你还活着干啥,死了算了,真不像你爹的种。”
“俺爹当初也这样?”
“废话,你爹当年比你主动多了,你看看人家隔壁的二柱子,第一次领女朋友回家,人家就上炕,没结婚呢,孩子都快满月了,再瞧瞧你?瞧你这胆子?”
老太太的眼神非常的向往,好像对过去的事情流连忘返。
小海说:“我不敢,二柱子老婆,也不会跟我上炕啊?”
“呸,谁让你跟二柱子老婆上炕?我让你跟小丽上炕。”
“难道非上不可?”
“嗯哪,当然要上,不上白不上,上了也白上,白上谁不上?说不定小丽正脱光衣服等着你呢。”
小海没办法,只好一步一挪来到了小丽的房间门口。
里面的小丽已经叠好了床铺,衣服脱了一半,准备睡觉了。
小海的心里那个纠结啊,真不想进去,他跟小丽确实没发展到那份上,就这样钻一条被窝,忒快了点。
老太太发现小海犹豫,在后面飞起一脚,一脚踢在了儿子的屁股上,
小海身不由己,一个飞身就窜进了屋子里,扑通坐在了地上。
老太太心满意足关住了门,笑眯眯蹲到了窗户跟底下,准备听听儿子跟媳妇有啥动静。
小海进去以后首先来了个屁股蹲,哎呀一声。
小丽在炕上就吓了一跳,但是女人非常的精明,一看就明白了,知道这是小海娘的诡计。
小丽就扑哧一笑,问:“小海哥,你咋了?”
小海尴尬地爬了起来,说:“没咋,俺娘说……让俺,陪你……睡觉。”
这个回答有点直接,小丽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但是心里一亮,又兴奋异常,其实她巴不得小海陪着睡觉呢。
小丽羞答答说:“那你……是咋……想的。”
小海说:“我不想娘生气,不如……你睡炕上,我睡地上。”
小丽想了想说:“好,我帮你铺好褥子吧。”
一句话不要紧,外满的小海娘鼻子差点气歪,心说你们两个笨蛋,放着好好的炕不睡,你们睡个毛地上,真是有好东西不知道享用。
老太太知道今夜没戏了,袖子一甩,气愤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就这样,小海跟小丽都睡下了,一个炕上,一个地上,两个人都睡不着,呼吸很不均匀。
这样的场面,能睡得着才怪?
小丽说:“小海哥,你冷不?”
小海说:“不冷。”
小丽说:“你要是冷的话,就过来吧,俺这边暖和。”
小海说:“不了,不了,我从小到大,没跟人睡过,不习惯。”
小丽心说,你可真够笨的,这都听不出来?她只好失望地说:“那……睡吧。”
两个人睡也睡不着,都是瞪着大眼看着天花板。
小海家里的房子不错,虽然不是很新的房子,但是装修也不错,屋子里已经刮上了仿瓷涂料,门窗都是新的,房顶上的天花板上净是雕花。
小丽实在无聊,就去数头顶上的雕花,从左边到右边,一共4个雕花,来来回回查了四遍,不多不少。
过了一会儿,小丽问:“小海哥,你睡着没?”
小海那边回答:“睡着了。”
“扑哧,睡着了你还能说话?”
“我说的是梦话。”
现在的小丽已经无所适从了,她太久太久没有碰过男人。
女人就这样,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变得欲罢不能。
就像一个没有见过甜糕的人,根本不知道甜糕的好吃。
但是他们一旦尝到甜糕的美味,就会变得欲罢不能,看到甜糕就会流口水。
男女间的事儿也是这样,小丽经历过无数的男人,她的呼吸早就不均匀了,心跳也扑通扑通的,浑身的热血开始鼓胀,流遍了身体的每一根血管,血管也跟着鼓胀起来。
她浑身瘙痒,燥热不堪,还痒痒得难受,好像找个东西摸一摸,找根小棍捅一捅。
那种感觉就像耳朵眼痒痒似的,不找根小棍到耳朵里捅一捅,就奇痒难耐,浑身的不舒服。
地上的小海心里也是波浪壮阔,他没有经历过女人。
不是不敢,而是没时间。
小海17岁混黑道,跟着姜格东挡西杀,终于杀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姜格隐居以后,所有的包袱都甩给了小海,上千兄弟等着吃饭呢。
他时刻把神经绷得紧紧的,不敢懈怠,就怕将大哥交给的场子搞砸了。他没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
如梦如幻,千般欢愉道不尽的女人,他没时间尝试,也没有心思尝试。
现在一个活脱脱的美女就在眼前,而且他悉悉索索已经听到了女人在被窝里脱光衣服的声音,他的心也跟着悉悉索索慌乱起来。
小海热血沸腾,同样呼气急促,浑身燥热的不行,好想立刻爬起来扑上去把女人按倒,亲口尝一尝那种甜糕的味道。
但是他做不出来,那种羞涩的本能不让他这么做。
小丽终于忍不住了,在被窝里翻腾了一下说:“哎呀,好冷,你哪儿暖和不?不如……抱着睡吧。”
小丽抱着被子就从炕上翻腾下来,一下子扑在了小海的身上。
她上去就抱住了小海的脑袋,疯狂地亲吻起来。啃他的脸,咬他的唇,用牙齿撕扯男人的耳朵。
这一次小海没有反抗,他颤抖地抱住了女人,也在女人的脸上撕扯,恨不得把小丽吞到肚子里去。
两个人从地上转移到炕上,在炕上一起嚎叫,直到一条土炕被压塌方才罢休。
小海的家里没有床,屋子里只有土炕。
因为小海娘年纪大了,不习惯床,她只喜欢土炕。
土炕暖和,冬天的时候,往灶火里填一把柴禾就能把土炕烧热,躺在上面暖洋洋的。
土炕的好处是,老年人躺上面不容易得风湿,身强体壮,所以小海娘到老仍然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土炕的唯一坏处是里面容易藏老鼠。
两口子晚上一忙活,土炕里的老鼠也跟着吱吱乱叫,有时候真的分不清是老鼠叫唤的声音,还是两口子闹着玩儿的声音。
一曲终毕,两个人都是呼呼喘着粗气。
他们一夜没睡,呼喊惊动了全村的群众,小海娘和吵得睡不着。
老人在北屋偷偷乐了,知道儿子跟小丽成就了好事。
天快亮的时候,小海忽然抓住了小丽的手,说:“小丽,我要娶你。”
小丽也说:“好,咱们立刻成亲。”
就这样,小海跟小丽结婚了。
他们的婚礼是闪电式的。
腊月二十一那天领的结婚证,腊月二十七就办了喜事。
从小丽到小海家,一直到他跟小海名正言顺钻进被窝,前后没超过七天的时间。
结婚的当天,小海家非常的热闹,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过来帮忙。酒席摆了几十桌。
小海没有惊动K市的朋友,因为他已经退出了江湖,就不想再惹那些麻烦,只是请亲戚跟街坊大吃一顿,就算是办喜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