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辉煌的话很含蓄,就是要提醒青峰,这次别再把海棠给捅晕了。
吕青峰被逼得没办法,只好点点头投降:“行行行,我去,去还不行吗?爹,那你回吧,明天我准到。”
周二刀一听,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点点说:“这就对了,这才是好孩子。明天我让你娘擀面条。记得到家吃饭。”
周二刀交代完以后,摇头晃脑走了,做老丈人的滋味果然不错。
其实人世间最痛苦的角色,莫过于做人家的老丈人。
人常说儿女是爹妈上辈子的冤家,其实不然,周二刀觉得女婿才是丈人上辈子的冤家。
吕青峰做了他的女婿,吃他的,喝他的,拿他的,还日他的闺女,他还得好言好语恭维着。
就算青峰一时发脾气打了香草,他也不能把青峰怎么的。
你说做人家老丈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周二刀觉得吕青峰沾了他的大便宜。
吕青峰要再次帮人烧阳了。
这次烧阳跟前两次不同,这次烧阳还没有开始,就遭到了玉芬的强烈反对。
周二刀找青峰帮着海棠烧阳,玉芬在东屋听得清清楚楚。
晚上,玉芬钻被窝里十分的不满,拿被子蒙着头,屁股对着吕青峰,侧着身子躺在炕上不去理他,把吕青峰弄了个莫名其妙。
青峰搬过了玉芬的身子,一下抱在了怀里,摸着女孩的一对柔软问:“咋了?生啥气?我哪儿得罪你了?”
玉芬一下揭开了被子,气呼呼怒道:“青峰,俺不准你帮着海棠烧阳。”
青峰问:“为啥?”
玉芬说:“你帮着俺烧阳,结果把俺抱回了家,上次帮着香草烧阳,又把香草抱回了家,这次帮着海棠烧阳,是不是也要把海棠抱回家?俺可以容忍香草,可不能容忍你再找个老三回来。”
女孩的眼角湿湿的,光想出泪,委屈地不行。
吕青峰知道玉芬为啥生气,就是害怕他再跟海棠产生感情,割舍不断。
吕青峰扑哧笑了:“玉芬,你太高看我吕青峰了,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喜欢我,不去不行啊,丈杆子都发怒了,我有啥办法?”
玉芬不放心地说:“可如果你真的跟海棠产生感情,把她抱回来咋办?俺的地位就不保了,你把俺往哪儿放?”
吕青峰一下抱住了玉芬的腰,开始解她的扣子,一边解一边说:“这次你放心,我跟海棠绝对不会有感情,就海棠那样子,长得跟母夜叉一样,看一眼三天吃不下饭,我怎么会喜欢她?就算我喜欢,香草也不会答应。”
玉芬想想也是,海棠的那副尊荣确实让人不敢恭维,太丑了,吕青峰不可能会喜欢她。就点点头说:“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以后再有烧阳这种事,咱可不往上沾。”
吕青峰说:“我知道,我现在有你,有香草,足够了。以后打死我吕青峰,也不沾这个事儿。”
玉芬一听满意地笑了,任凭吕青峰剥掉了自己的衣服,眨眼的时间女孩身上就光溜溜的。
玉芬的身体永远粉嫩白皙,每一个零件搭配得都那么和谐,恰如其分,她的身体匀称得就像一具完美的玉雕,让吕青峰欲罢不能。
其实到现在为止,玉芬的心里仍然害怕,觉得自己是白虎星转世。
她一直在担惊受怕和自卑中度过,她害怕自己会克死吕青峰。
嫁给吕青峰快一年了,自己不但没有怀上青峰的驹子,而且体毛也不丰盛。
玉芬经常坐在大街上,听一些娘们讲各自跟自家的男人如何如何。
玉芬听到以后就咯咯咯的笑,但是笑容里有一丝苦涩,她总觉得自己不正常,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有时候她怀疑自己的那个地方是一块盐碱地,寸草不生,跟肥料无关,跟浇水无关,也跟锄头无关,根本就是地质的问题。
吕青峰却不以为然,玉芬跟香草比起来,吕青峰更钟情于玉芬。
玉芬是个野丫头,生来就爱说爱笑,也非常的泼辣,这样的女人是很难征服的。
跟玉芬在一起,吕青峰有一种凌空驾驭的征服感。他是个喜欢向高难度挑战的人。
这一晚,一曲终尽,玉芬抱着青峰还是不舍得放开,两个人开始窃窃私语。
玉芬抱着男人,纤细的手指在青峰的胸脯上划着圆:“青峰。”
“嗯。”
“你说为啥俺怀不上你的孩子?”
吕青峰抱着玉芬柔软的肩膀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观音娘娘。生不生孩子,我说了也不算。”
“那香草为啥一下就怀上了呢?”
青峰摇摇头:“不懂,女人跟女人不一样吧,可能开怀的时间不一样。”
玉芬说:“俺知道不是你的问题,可能是俺的问题,你说白虎星能不能生儿子?”
吕青峰觉得玉芬的身体在颤抖,赶紧劝她:“什么白虎星?别听那些人乱嚼舌头,迷信的话都是放屁。”
玉芬说:“那就是你不卖力,你偏心,你在香草的身上用的劲儿大,在俺这儿用的劲儿小。”
吕青峰说:“我都累成这样了,你还想让我咋卖力?放心,我吕青峰不会缺斤短两,也不会厚此薄彼,劲儿是一样的劲儿,没孩子,咱可以慢慢等。”
玉芬心里难受极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娶个老婆不生儿子,是男人一生最大的败笔。
她觉得挺对不起青峰的。最后说:“明天俺去找白先生,帮俺看了看,拿服药,俺就不信不能帮你生个孩子出来!”
跟玉芬鼓捣了一夜,第二天吕青峰要去帮着海棠烧阳了。
海棠的娘月华已经擀好了面条,打好了鸡蛋卤子,等着大女婿过来。
吕青峰穿的齐齐整整进了周二刀的家门,周二刀满面春风出来迎接。
“呀,青峰来了?”
“来了。”
“屋里坐,屋里坐,我跟你娘都等半天了,就等着你来了下面条。”
周二刀拉住了吕青峰的手,亲热的就像父子一样。
一个女婿半个儿,香草嫁给青峰,周二刀是十二分的满意。
吕青峰是人中之龙,有文化,有力气,人长得也好,心眼更实诚,这样的女婿千里挑一。
香草做了青峰的二房,周二刀仍然乐的屁颠屁颠的,逢人就夸。
吕青峰对香草家也不错,秋天播种跟夏季收割的时候,青峰经常过来帮忙,对月华跟周二刀跟亲爹娘一样。
月华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多加了两个鸡蛋,把面条端在了吕青峰面前。
“爹,娘,你们也吃,也吃。”吕青峰还挺客气。
月华在旁边看着,周二刀点着烟锅也在旁边笑眯眯看着:“没事,锅里有,锅里有,这面条就是给你做的。你吃饱了好干活。”
两个人把青峰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吕青峰吃完以后擦擦嘴,就开始办正经事了。
周二刀指了指西屋,说:“你进去吧,海棠在屋里等你。我跟你娘还有点事儿,出去了。”
周二刀冲月华使使眼色,他们老两口找个借口闪开了。
烧阳的这几天,除了烧阳的一对人,其他人都要避开的,因为害怕打扰。
吕青峰这次跟上两次不一样,因为有了经验,所以不慌乱。
他轻轻推开了西屋的门,海棠就坐在西屋的炕头上。
上次青峰也是在这里跟香草烧阳的,对屋子的摆设很熟悉。一座土炕,两张靠背椅,一张八仙桌子,八仙桌子上挂着主席像,仅此而已,
海棠的身材很健壮,跟男人一样魁梧,坐在炕上跟堵墙一样,几乎将半截土炕压塌。
她张嘴巴嘿嘿一笑:“姐夫,你来了?”露出一口黑锅底似的黄板牙,把吕青峰恶心得差点把一肚子面条吐出来。
海棠的样子太丑了,满脑袋焦黄的头发,稀稀拉拉像个鸡毛掸子,她的皮肤很粗糙,手上长满了老茧。
因为小时候出过天花,命虽然保住了,却落了一脸的麻子。大麻子套小麻子,小麻子套老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捅了个马蜂窝,把马蜂窝摘下来挂脸上了。
吕青峰没说话脸先红了:“来了,来了!”
“姐夫,你坐,你坐,你喝水不?”海棠还挺礼貌,对吕青峰很亲。
“我不渴,不渴。”
“那你累得慌不?”
“不累,不累!”
“姐夫,你过来,坐俺身边。”海棠一边说,一边抓住了青峰的胳膊,把他拉到了炕边。
“喔。我坐椅子上就行了,你坐你坐。”吕青峰使劲甩脱了海棠的手,坐在了靠背椅子上。
姨妹跟姐夫拉拉扯扯,吕青峰感到十分窘迫。
海棠不但长得丑,声音也不好听,又粗又状。
这妮子脑子不够数,说好听点是老实,难听点就是憨傻,说话瓮声瓮气的,但是心眼实诚。
坐下以后,吕青峰不知道该说啥,毕竟跟姨妹没有共同语言,他就没话找话。“海棠。”
“啊?”
“你知道烧阳是什么意思吗?”
海棠说:“俺知道,咱娘跟俺说了,就是让姐夫陪着俺过宿。”
我晕,吕青峰差点栽一个跟头,这丫头倒是不避讳,什么话都敢说。难道月华就是这么教她的?
吕青峰赶紧道:“过宿就不必了,其实烧阳就是个样子,走走过场就行,你没有必要太认真。”
海棠说:“不是哩,不是哩,咱娘说了,不睡觉不行,姐夫,咱俩睡觉吧。”
海棠一张口就要陪着吕青峰睡觉,把吕青峰臊得脸红脖子粗。
可他不知道怎么推脱,幸好青峰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拿出几块糖在海棠的眼前晃了晃:“海棠,你看着这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