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说:“俺就是要咬死你,这样才刺激。”
青峰说:“你咬死我,我就压死你,给你来点更刺激的。”
说着把女人压住,香草浑身就颤抖起来,欢呼声在房间里荡漾……一曲终毕,香草抱着青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还是舍不得撒手。
青峰说:“香草,我求你一件事。”
“啥事,你说,俺人都是你的了,只要能办到,俺就做。”
青峰说:“你看,两个孩子已经大了,老这么玩也不好,早晚出危险,该上学了。可是学校没有老师,我想你暂时代课做老师,你看行吗?”
香草的心里一阵慌乱:“俺……做老师?青峰,你看俺像个老师的样子吗?”
青峰说:“像,你比老师还老师。”
“可是俺文化不高啊,只有小学五年级的水平。”
吕青峰说:“足够了,小孩子嘛,从1开始教起,很简单的,我已经跟县文教局打过招呼,不几天新老师就会来,到时候你边学边教。我相信你能做好。”
香草有点激动:“这么说,俺以后就是……老师了?”
青峰说:“对,我说你是,你就是。明后天上课,村里的孩子,你要给我看好了,不能让他们出危险。”
香草使劲点点头。心里还是很慌乱。
第二天,吕青峰拉着香草就走进了大队部,大队部已经荒废很久了,当初芙蓉就死在这儿,红兵也死在这儿,这里是全村热病的暂时医院。
现在这些人都没有了,0多条性命被埋进了青崖山的野地里,大队部就显得阴森恐怖。
青峰跟香草将大队部里外打扫了一遍,他用水泥和墨水在墙上砌了一块黑板,教室的桌椅板凳又返修了一遍。一座干净的学校就呈现在眼前。
又过了一天,吕青峰挨家挨户地通知有孩子的家庭,说动他们的父母,把孩子送进学校去上学。香草暂时担任代课老师。
香草打扮的干干净净,她把大辫子剪成了青年发,人也显得俏丽了很多,拿着书本走进了教室。
下面是一双双充满童真的双眼,金生跟小丫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学生。
从此以后,大队部的学校里又显出了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
听着这读书声,吕青峰的心彻底醉迷了……
吕青峰等啊等,盼啊盼,一直在盼着新老师到来,可是一个礼拜过去,老师没来,两个礼拜过去了,老师还是没来。
这一天,红旗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工厂,不由分说抓住青峰的手腕就往外拖,吕青峰光着脊背,正在检修锅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干啥?干啥?你抢女婿啊?”
红旗喜滋滋说:“青峰哥,快,快新老师来了,新老师来了。”
吕青峰一听高兴坏了,赶紧找衣服穿,可是红旗拉着他不松手,说:“不用穿了,见到新老师,保证你吓一跳。”
吕青峰说:“为什么吓一跳?老师也是个人,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我有啥害怕的?”
红旗说:“出门你就知道了。”
吕青峰跑出工厂,来到了村口,村口的小石桥上果然站着一个人影,从背后看是个姑娘,连衣裙,身材极其的苗条,亮幽幽的披肩发。
姑娘的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是牙膏牙刷,还有一个洗脸盆。
这个身影陌生而又熟悉,一阵风吹过,吕青峰闻到了那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姑娘……你是?”青峰迷惑不解了,好像认识她。
姑娘猛地转过了身,笑眯眯看了吕青峰一眼,俏丽的脸蛋就像一朵被春雨滴答过的竹桃。
“青峰哥,你还认识我吗?”
吕青峰惊得差点跌坐在地上:“湘灵……?傻丫头!怎么是你?”
那姑娘果然是湘灵,县里调过来的新老师,青峰已经五年没见过湘灵了,想不到她出落成了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
湘灵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咣当一声,手里的行李落在了地上。
她抽泣一声扑了过来,一下子扎进了吕青峰的怀里,仿佛遇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女孩子嚎啕大哭。
湘灵她还是当初的一对大眼,俏皮的鼻子下是一张樱桃小口,白皙细腻的皮肤,个子高了不少,身体也苗条了不少,往哪儿一站,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咕嘟。
好山好水出好女,青崖山山肥水美,这里的姑娘也个顶个水灵灵的,就像细萝晒出的白面。
这里的女孩身材好到爆。青崖山,一个养育了千百美女的神奇地方,一个人杰地灵的世外桃源,是吕青峰深爱着的故乡。
与其说他喜欢青崖山的山水,不如说喜欢这里的姑娘。
湘灵趴在青峰的怀里哭了好久,五年的思念,爱恨,纠葛,愁苦,在吕青峰的肩膀上一股脑的发泄。
青峰摸着湘灵的头发,他没有一丝杂念,完全就是哥哥抱着妹妹那种感觉:“湘灵,五年了,长高了,人也漂亮了,怎么也想不到新老师会是你。”
湘灵抽泣了一声:“哥,俺从第一师范毕业了,到文教局去安排工作,结果一眼看到青崖村安排老师的档案,俺就要求回到咱们村来教书,哥,你当初不是说过吗,等我俺长大了,还回到青崖村来,教书育人,俺一直没忘记你的话。”
青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到你真高兴。应该回来,你的根在青崖山,你的梦也在青崖山,这里是你的家啊?你应该笑,不应该哭,不哭,不哭。”
湘灵说:“哥,五年不见,你想俺没?”
青峰说:“想,每天都在想,我的湘灵长大了,我都认不出了。”
湘灵扑哧一笑:“哥,你还是老样子,跟俺梦里的一样,一点没变。”
吕青峰跟湘灵分开五年,两个人虽然没见过面,可一直保持着联系,保持着书信来往。湘灵上学的钱都是青峰按月寄出去的。一直给她寄了五年。
湘灵怎么也忘不掉,是青峰哥把她养大的,当初也是青峰哥拉着她的手一步步爬上鬼愁涧,穿过盘蛇谷,越过老爷岭,把她送到学校的。
这五年的时间,青峰哥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里萦绕,挥之不去,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闲暇时间,没事的时候她就想着青峰。
青峰说:“先回家吧,到家看看,先住下,上课的事儿不急。”
湘灵就点点头,放开了青峰。
青峰帮着湘灵提起了行李,拉着她的手回了家。
门打开,院里子一片凄凉,处处长满了荒草,落叶和树枝的残骸布满了整个院落。冷风吹过,树叶和杂草四处乱滚。
自从孙寡妇死了以后,湘灵的家已经五年没人居住了,显得破败不堪。墙角处的鸡窝也塌了,当初被赵森林一脚踩坍的鸡笼子早已不见。
墙壁上生满了绿苔,窗户纸一块不剩,两个窗户黑洞洞的,露着弯曲的窗棂。
门打开,三间里生外熟的平房处处布满了蜘蛛网,八仙桌子上的尘土足足二指后,衣柜里面的衣服和棉被也被老鼠咬得净是窟窿。
耗子们把这里当做了安乐窝,一窝一窝的生。刚刚打开衣柜,里面就跑出来七八只老鼠,滋溜窜向了房门。
“呀……”湘灵一声尖叫,一下就扑在了青峰的身上,抱住了他的脖子:“老鼠啊,青峰哥,俺最怕老鼠了。”
湘灵的样子让青峰哑然失笑:“傻丫头,当初你黄鼠狼都不怕,现在怎么怕老鼠?长大了胆子反而越来越小。”
湘灵说:“那玩意……脏,俺怕脏。”
青峰说:“你下来,咱们收拾一下。”
湘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恋恋不舍放开了青峰。
吕青峰找到一个笤帚,里里外外把院子跟屋子打扫了一遍。然后买了新的窗户纸,将窗户全部贴好。
湘灵也拿出了衣柜里的衣服跟被子,放在院子里晾晒。她的手很巧,又剪了几张美丽的窗花,用浆糊贴在了窗户上,一间干净的房间就成功了。
吕青峰甩开臂膀,又搬梯子上房,将屋顶漏水的地方修补了一下。完全收拾干净以后,天已经黑透了。
湘灵拉着青峰嘻嘻哈哈坐在了炕沿上,心情舒畅了不少,炕上的被子是干净的。
她开始目不转睛盯着青峰看,足足盯了吕青峰五六秒的时间。
青峰被盯得很尴尬,浑身跟生了尖刺一样,又痒又疼:“湘灵你看啥?我脸上脏啊?”
湘灵说:“不是,我看看俺的青峰哥跟从前有啥不一样。”
青峰说:“还不是老样子?”
“青峰哥,你也长大了,而且越来越成熟了,也越来越健壮,哥,俺天天在想你,你知道不知道?”
青峰憨憨一笑:“妹子,你饿不?不如到我家去吃饭,让你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湘灵摇摇头:“不,俺喜欢跟你单独在一块。”
“那要不,我让你玉芬嫂一会儿给你把饭送过来?你看,天不早了,我该走了。”吕青峰站起来就要走。可湘灵一下又抱住了他。
“哥,你别走,俺怕,一个人好怕,你走了俺咋办?”
的确,这间屋子已经五年没有沾染过人的气息了,确实显得阴森恐怖。当初的孙寡妇死在这儿,跟孙寡妇相好的那个猪贩子也死在这儿。
那个猪贩子死在这间屋子里三个月都没人知道,等有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浑身爬满了蛆虫,湘灵的害怕是有道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