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上了高坡,刘二傻把老婆放下,呼喊着傻女的名字,男人嚎啕大哭,就怕老婆被水淹死。
他赶紧给傻女做人工呼吸,并且按压她的胸脯,一股水从傻女的嘴巴里喷出来,傻女转醒了。
刘二傻一下就把傻女抱在了怀里:“老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乎那些猪,把你害成这样啊。”
刘二傻哭,傻女也哭,其实女人的心眼都小,傻女比刘二傻还心疼那些猪。
他们两口子找到一个避雨的山洞,只能等着大雨停止,可是等啊等,从天明等到天黑,大雨也没有停的意思。
傻女的眼睛都哭肿了,水蜜桃一样:“二赖,咱们的心血都没有了,以后该咋办啊?”
刘二傻咬咬牙说:“没事,人活着就行,钱可以再赚。”
这个猪场傻女也付出了多年的勤苦。嫁给刘二傻的五年里,傻女任劳任怨,跟刘二傻并肩作战。
现在刘二傻的猪场规模已经很大,上千头成年的状猪,就这么一夜之间没有了,女人怎么能不心疼。
遇到这事儿,男人扛得住,女人一般扛不住。
为了安慰老婆,刘二傻就亲她,抱她,搂她,小乖乖甜宝宝的叫。
你还别说,刘二傻别的能耐没有,哄老婆还是有一套的,这么一亲,一搂,衣服一脱,傻女就像一头被挠了痒痒的猪一样,乖乖的躺下了。
奶奶的,反正也没别的事,干脆日一次吧,死了是赚头。刘二傻就抱住傻女,在山洞里狠狠的逮了一次。
这一逮不要紧,被隔壁的吕青峰和湘灵瞧个正着。
湘灵看了看青峰,青峰看了看湘灵,两个人扑哧笑了。
但是他们没有打扰刘二傻的好事,就是看着他们忙活。
刘二傻把傻女压在身下,亲女人的脸,吻女人的唇,撕扯女人的衣服。
因为雨水大,衣服黏在身上,很不好脱,刘二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解开傻女的腰带。
傻女年纪不大,也就0多岁,一身的皮肤霜雪那样洁白,浑身散发出青崖山女人那种特有的魅力。
老实说傻女颇有几分姿色:一头长发又黑又顺,打了个髻盘在头上。
黑发下,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像一眼活泛的山泉,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白里透红的皮肤细腻光滑,像熟透的樱桃,弹指可破;轻柔的腰身全然不象是生了几个娃的女人。
湘灵也伸着脖子想看,吕青峰上去捂住了湘灵的眼,不让她看,湘灵就从青峰的手指缝里偷看。
吕青峰秉着呼吸,不敢惊叫,他害怕吓着刘二傻,以后生儿育女都成问题,那是坑人。
天下没有比房事更让人放松的运动了,两口子这么一鼓捣,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大雨冲毁家园,忘记了洪水冲走财产,完全陶醉在醉生梦死的欢愉里。
生命在于床上运动,这句话是至理名言。
完事以后,刘二傻问傻女:“舒服一点没有?”
傻女撩了一下眼前凌乱的秀发,说:“舒服多了,好像没那么心疼了。”
刘二傻说:“这就对了,钱财本来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咱家有你,有孩子,我就什么都没有失去。
傻女,你放心,不出五年,我刘二傻还是刘二傻,我还能拥有一个这么大的猪场,还能让你跟着我过好日子。”
傻女趴在男人的肚子上:“二赖,俺相信你,俺也一样,有你有孩子,俺就啥也没有失去。”
两个人又开始撕磨。
吕青峰真想上去,照刘二傻屁股上踢一脚,骂声废物!傻女嫁给你算是糟蹋了。
但是青峰没好意思上去,因为人家两口子还光着呢。
吕青峰就咳嗽一声:“咳咳咳……”
这一咳嗽不要紧。抬眼一看:“青峰,你怎么来了?”
一看是吕青峰,傻女妈呀一声怪叫,赶紧找衣服穿。
吓得她一个劲的躲闪,捂住上面下面露底了,捂住下面,上面又露馅了,女人的手一上一下来回的遮掩,样子可爱极了。
刘二傻的脸膛也红红的。
刘二傻提起了裤子,尴尬地问:“青峰,你咋来了?”
吕青峰说:“找你们啊,村子里的人全部集合了,就差你俩了,我害怕你们出危险,就一路找过来了。”
傻女已经提上了短裤,傻女有点生气,冲吕青峰怒道:“狗日的吕青峰,你都看到了啥?”
吕青峰说:“就是你,这就对了。这才是咱们青崖山的人,泰山崩于前,照样上床面不改色。钱没有了可以再挣,底气没有了,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吕青峰拉着湘灵,刘二傻拉着傻女,四个人一起返回了村民避雨的那个山洞。
山洞里熙熙攘攘,大大小小净是人脑袋,大人哭,小孩叫,好不热闹。
大宝,竹桃,还有狗剩正在忙活,给受伤的人们包扎伤口。
所有的人都是狼狈不堪。光脚丫子的,没穿衣服的,比比皆是。
很多人都是在睡梦里被人拉起来送上山的,衣服都来不及穿。
大家总算在山洪暴发的前夕尽数逃上了盘蛇谷,要不然就真的被大水冲走了。青崖山的村民无一不感激吕青峰的救命之恩、
吕青峰进去以后,几个小队的队长立刻靠了过来:“青峰,回来了?人找到没有?”
吕青峰点点头说:“找到了,湘灵,刘二傻还有傻女都找到了。姜格跟长江回来没有。”
这时候,长江跟姜格也跳了过来,姜格说:“我们回来了,爹,失踪的几个人全都救回来了。青崖山没有一个人被水流冲走的,全部顺利上山。”
吕青峰点点头,总算吁了口气。他看了看山洞里黑压压的人群,大家各个狼狈不堪,全都愁眉苦脸。
房子被大水浸泡了,有的家被洪水冲跑了,所有的财产打了水漂,谁也高兴不起来。很多人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吕青峰知道,如果现在不给群众打气加油,不鼓起他们的勇气,青崖山的家园就不能重建。
吕青峰飞身跳上了一块石头,使劲拍了拍巴掌,扯着嗓子喊:“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下面的群众就不做声了,山洞里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全都听支书训话。
吕青峰说:“乡亲们,咱们的家被大水冲散了,我知道你们很难过,我也很难过,不过庆幸的是,我们都逃了出来,捡了一条命,没有一个人在大水中丧生,这是不幸中的大兴。
没错,天灾毁掉了我们的家园,但是我们青崖山人是永不屈服的,房子没有了,我们可以再建设,家园没有了,我们可以重新修,地里的庄稼没有了,我们可以再种,我们的家禽,果树被大水冲走了,这些东西都可以重新添置。只要我们青崖山的人还活着,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们要跟天斗,跟地斗,跟大自然斗,大自然的冰霜雪雨风刀雪剑可以毁掉我们的家园,去毁不掉我们对生活的热爱和信心。
大家放心,我吕青峰在这里发誓,有我吕青峰一口吃的,你们就饿不着。等大雨退去以后,我们还要建设我们的家园,我保证,不出五年,青崖村会比现在还要好。大家能不能鼓起勇气,跟着我一起干?”
‘“能……”下面稀稀拉拉有人喊,声音不是很大。
于是吕青峰吩咐,所有的青壮劳力分作三拨。
第一拨,有姜格带领,上山打猎,让大家先填饱肚子再说。
第二拨,找几个精通水性的,重新返回村子,把村子里的粮食弄过来一些。
第三拨人,全部拿起铁锹,直奔盘蛇谷跟村子接壤的那道山岭,青峰要把那山岭挖开一条口子,从村子到盘蛇谷的方向挖一条沟出来,把村子里的水全部泄洪到鬼愁涧去。
鬼愁涧下面是个大峡谷。方圆几十公里,而且深不见底,只有把村子里的水全部引到这里,青崖村才能显出它的全貌,人们才能返回家园。
任务安排停当,长江跟孙老四一马当先,首先拿着铁锹就冲进了雨地里。后面的人一拥而上。大家热火朝天干了起来。
想要从青崖村到鬼愁涧挖一条沟出来,那是相当不容易的。
村子距离鬼愁涧的那个山谷至少十多里,上百个人也要挖半个月的时间。而且现在缺乏工具,缺乏粮食,这么大的工程单靠双手去完成,非常的艰巨。
可是青峰没有别的办法,目前泥石流滑坡,整个幸福路都被泥石流掩埋了。
大型的机器根本过不来,即便大型的机器能够开进青崖山,也走不进村子里来,因为大水至少有一丈多高,只能靠双手挖掘。
吕青峰安排了几百上千个人手,大家分断不停的挖掘,雨地里一眼看不头都是人,呐喊声,号子声,铁锹的碰撞声再一次响起。吕青峰又找回了当初修路时候的那股热情。
他的内心充满了慷慨赴死的豪气。
吕青峰还没有老,到现在为止他仍然是青崖山人的精神支柱,他依然是青崖山的魂,一声令下,壮志成成。
姜格不辱使命,带着一些人,当天就打了好几只狍子回来,还弄来了一头黑熊的尸体,几十只兔子,几个水性好的青年返回了村子,拖回来几十口袋粮食。
女人们也忙活起来,做饭的做饭,烧水的烧水,山洞里尘烟滚滚,冒起了袅袅的炊烟。潮湿的木柴填进炉膛里噼噼啵啵作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