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赵大牛还不时进去收拾一下,可每次进去,赵大牛刚进屋子就想起小丽,进一次流一次泪,进一次,哭着出来一次,再后来也不去了,他怕睹物思人。他再也不愿意招惹那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总之小丽的屋子就那么空闲了下来,一直空闲了好几年。
小丽的隔壁就是吕青峰家的吕家祠堂,平时香草就住那儿。
小丽活着的时候就跟香草的关系很好,所以香草很害怕,吕青峰在的时候还好点,青峰不在她的心就慌乱慌乱的。她害怕半夜小丽的鬼魂来找她。
尽管每天夜里猎狗黑炭都过来跟他作伴,可香草还是禁不住发自内心的那种恐惧。她可想找个人作伴了。
一听说小玉过来跟她作伴,香草就乐的不行,很快,她就跟小玉成了亲姐妹,两个人的关系很要好。
女人跟女人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住进香草那儿以后,小玉的情绪竟然越来越好,跟香草的话也多了起来。再出门的时候,小玉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笑色。
第一个月还好,两个人关系很融洽,第二月香草就有点受不了了,因为憋得慌啊。
她是个生理正常的女人,因为小玉住在这儿,吕青峰就不来了,香草就很难受。
每天夜里,小玉睡着以后,总能听到香草在被窝里很不安稳,女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她的呼吸急促,脸蛋绯红,浑身跟千万只蚂蚁叮咬一样,痒痒地不行。
小玉就问:“姐,你咋了?”
香草脸一红:“没啥,你睡你的。”
小玉抿嘴一笑,问:“是不是青峰哥不来,你……难受?这都怪俺,住在这儿拆散了你跟青峰哥的好事,姐,对不起。”
香草说:“不管你的事儿,我就是难受。”
小玉说:“姐,要不俺走吧,让青峰哥过来跟你作伴。”
香草说:“死丫头,你胡思乱想个啥?难受就一定是想找男人啊?我感冒了行不行?”
小玉扑哧一笑爬了起来,问:“姐,俺是石芯子,没尝过那种男女间的欢爱,听说很逮,是真的吗?”
香草说:“你找个男人,试试不就知道了,问我做啥?你是不是也想男人了?”
小玉说:“俺对那个事没反应,人人都有老朋友,可是俺的老朋友一直没来,可能是天生没有那个东西,姐,俺是个不完整的女人。”
香草就问:“小玉,嫁给森林那么长时间,你真的没被破身?”
小玉说:“当然,因为俺是石芯子嘛。白先生说俺那个地方,不要说男人,大罗神仙也捅不破,俺这辈子也无缘跟男人干那个事了。”
小玉的脸色再一次低沉下来,觉得自己的命好苦。咋就得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病?
香草说:“妹子,这就是命啊,咱们女人只能认命。”
小玉问:“姐,那事儿到底美不美?有多美?你给俺说说呗,俺想听。”
香草说:“美呀,美得很着哩,男人的手在身上抚摸,那感觉就像腾云驾雾一样,男人的东西进去,那种感觉比神仙还快活,就是立刻死了也值。”
“呀!这么神奇?”小玉感叹起来,心里馋的不行。
香草说:“是,女人的第一次有一点点疼,再后来就不疼了,还很舒服呢,就是男人不找你,你也会像根树藤一样,不由自主的去缠着男人。”
小玉听着香草的话,不知道为啥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点羡慕,有点嫉妒,也有一点微微的愤恨,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
她多么期望自己也跟个普通女人一样,被男人逮一次啊,一次就够了,死了也不屈。
她脑海里开始幻想那些暧昧的画面,心里也开始荡漾起那种未曾来过,却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快乐,身体不堪燥热起来。
小玉在香草哪儿一个半月以后,香草再也熬不住了,吕青峰不来找她,她心里却一直想着去找吕青峰。
可是青峰每天下班必要回家,到玉芬哪儿去,自己不可能跟玉芬去抢炕吧?
该咋办呢?不如到他办公室去堵他。反正办公室里有床,把男人衣服一脱,放倒就能办事。
香草就开始行动了。
吕青峰这段时间工作很忙,一直忙到很晚才回家,因为工厂要扩建,工人需要大量招募,还要忙着进货源,接订单,整天忙得不亦乐乎,每天天黑才回家。
这天,他终于被香草堵在办公室里,厂子里的人都走光了,办公室的窗户还亮着。香草就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吕青峰在灯底下正在翻书,手里拿着尺子,耳朵上夹着一根铅笔,跟个木工一样在画草图。
香草推开门进去:“青峰,咋还不回家?”
吕青峰一看香草来了,就喔了一声:“这就走。”
“青峰,你饿不?俺给你带吃的来了。”香草的臂弯里果然挂着一个小篮子,篮子打开,里面是葱花油饼,还有一碟木须炒肉。
饭菜的香气顿时勾起了青峰的食欲,这才感觉到饿了。他放下了手里活儿,感激地看了香草一眼:“还是老婆好,知道心疼人。”
“青峰,你吃点呗,你好久没到俺哪儿吃饭了,渴不渴?俺去给你倒点水。”
香草提起了旁边的暖壶,发现暖壶是空的。她就嗔怪一声:“你们男人啊,真是丢三落四,水壶都是空的。”香草就提了一壶水,插上了热得快。
青峰一边吃着葱花油饼,一边看着桌子上的草图,眼睛还是目不斜视。
香草有点急了,说:“看看看,再看眼睛就瞎了,你忙忙叨叨整天干啥?也不知道回家去看看。”
青峰说:“我忙嘛。”
“忙得连老婆都顾不上了?人家……都生锈了。”
吕青峰立刻明白了,就停住手里的活儿,抱住了香草:“对不起,咱俩好久没有亲热了,明天,明天我一定去。”
香草说:“去个茄子,你到哪儿咱俩也办不成事。”
“为啥?”
“你忘了?小玉跟我住一块,”
青峰这才想起来,小玉在香草哪儿呢。不能当着小玉的面儿干那个事儿啊。
他不好意思看了看香草。香草就把头低下,小声说:“俺今晚不走了,就在这儿陪你。”
青峰说:“那怎么行,这里是工厂,很多人的。”
香草说:“怕啥,工厂是咱开的,那就是咱家,办公室床跟被子啥都有,睡哪儿都一样。”
吕青峰立刻明白了香草的来意,女人一定是熬不住了,找自己泻火,想想已经一个半月没碰过香草了,挺对不起她的。
可工厂确实半夜有人值班,红旗跟长江都在,这两个小子可是听房的高手。没事都能给你鼓捣点事儿出来。
青峰说:“工厂不好,红旗跟长江在呢,咱们换个地方。”
香草说:“不行,咱是两口子,站大街上做别人也管不着,谁爱看谁看。给人家嘛,给人家嘛。”
香草一边撒娇,一边伸手拉灭了电灯,一下把吕青峰按倒在了办公室的床上。
青峰说:“别……这样不好……”再往下就不说话了。因为他的嘴巴已经被香草的嘴唇堵住了。
两个人亲吻起来,男人拥着女人,女人裹着男人,在钢丝床上翻滚,感情钢丝床不怎么结实,发出了地动山摇般的晃动,咯吱咯吱作响。
香草愤然不顾,抱住吕青峰又嘶又咬,吕青峰是她男人,她怕啥?老婆找自己汉子快活,看谁敢放个屁?
青峰也把香草纳进怀里,仿佛要把她撕扯揉碎。两个月没有经过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变得无比饥渴。
很快男人的衣服光了,女人的衣服也光了,吕青峰抱着香草香酥玉软的身体,使劲往身上贴,香草也像条蛇一样在男人的身上缠。
从接吻的那一刻开始,香草就叼着青峰的嘴唇没有放口,两个人潜水一样,青峰呼呼喘着粗气,都有点窒息了。他知道香草已经将两个月的欲火瞬间爆发。
他就摸她的肚子,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彻底融化了。
香草又找回了当初跟青峰烧阳时的感觉,这种感觉又好像偷情一样,无比的刺激。没有人能逃避这种刺激。
吕青峰在香草的身上任意驰骋,忘乎所以,两个人山呼海啸,叫声也一下比一下高。完全到了忘我的境界……门岗的办公室里,长江跟红旗在下棋,吕青峰抱着香草在里面鼓捣,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香草说是给青峰送饭,进里面根本没出来。红旗跟长江又不是憨子,当然明白其中的奥妙了。
两个人正在下棋,红旗说:“飞象!”
长江这边就跳马,可心不在焉,他说:“红旗哥,我觉得香草嫂跟青峰哥在里面一定有猫腻,不如咱俩爬窗户跟偷听去。”
红旗是个太监,下面根本不行,他最害怕看到,也最怕听到男女间的那些事,因为这些事可以让他联想到自己的短处。
一旦这些事儿在脑海里闪过,都会不由自主让他想起死去的芙蓉。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操之过急,说不定下面就不会烂掉,他也不会远走他乡,芙蓉也不会因为寻找他被人拐卖,这时候说不定跟芙蓉孩子都生好几窝了。
红旗的心里有点酸,说:“看他哪个做啥?人家两口子,爱干啥干啥,咱们就不咸吃萝卜淡菜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