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嫂说:“笨蛋,赶紧打开红包看看,村里人给咱上了多少份子钱啊?”
赵大牛惊愕了一下,然后苦苦笑了,今天他才发现,原来牡丹是个财迷。
大牛一下就抱住了牡丹,道:“份子钱明天再数,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夜里咱俩就研究造人的问题,我要你帮我生儿子。”
牡丹哎呀一声,被大牛哥拥在了炕上,炕上传来女人格格的笑声。
两个人四目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足足看了两分钟。
赵大牛的手不安稳起来,慢慢揭开了牡丹上衣的扣子,接着是腰带,轻轻一拉,女人的腰带就落在了地上。
赵大牛显出了少有的主动,另牡丹嫂欲罢不能。
女人轻轻娇yin着,脸色更加潮红。一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把大牛纳进了怀里,仿佛要将他撕扯揉碎:“大牛,俺不活了,你吃了俺吧……”
此时的赵大牛已谙熟男女之间所有的隐秘。
他的羞涩和慌乱让牡丹嫂想到自己第一次跟四宝上炕时候的傻样。
那时候牡丹什么都不懂,烧阳的时候,那个姐夫也是个白痴,所以跟四宝哥成亲的时候她还是个女孩子。
今天的赵大牛比当初的四宝还要勇猛,新婚的气氛更富刺激,从身上传来的那种麻酥的感觉,就像一片飘零在惊涛骇浪里的树叶,将女人一次次颠上激情的浪涛,又一次次摔进欢愉的谷底,牡丹又嚎叫起来,杀猪一样,身子扭得像一条蛇,把大牛死死缠住,恨不得跟他的身体融化在一起。
正在两个人激情勃发的时候,忽然屋子里传来扑哧一声,好像有人放了个屁。
这屁声就像蒙古草原上的马头琴,拉响了忧伤的蒙古长调,绵远悠长,绕梁三日,回味无穷。
两口子办事的时候有人放屁,真是大煞风景,大牛一下皱紧了眉头,问:“牡丹,你放屁?”
牡丹的惊讶地看着大牛,赶紧摇摇头:“不是,不是,俺没有放屁。”
大牛说:“屋子里就咱俩人,不是你还会是谁?”
牡丹说:“俺还以为是你呢。”
大牛说:“不是,这屁很臭,应该是红旗放的,红旗在山上的时候老爱放屁。哎呀不好,牡丹快起来,咱房间里……有人听房。”
赵大牛感到了不安,农村娶媳妇的时候新婚第一夜不分大小,无论是小叔子还是大伯子,都可以过来闹洞房。
牡丹一听有人听房,害羞急了,因为她跟大牛两个人根本没穿衣服。
牡丹的脸一下子成了红布,把身子一缩,滋溜钻进了被窝里。赵大牛赶紧找裤子穿。
穿上以后,大牛伸手就往炕洞里摸,抓住一个人的耳朵,生生把那人给拉了出来。果然是红旗。
大牛又好气又好笑,这几个小子平时都是流氓色狼,就喜欢听房,对男女间的那些事老是刨根问底,觉得十分神秘。
大牛气呼呼说:“你小子听房就听房吧,放屁干什么?大煞风景。”
红旗呵呵一笑:“大牛哥,这屁不是俺放的,是红兵。”
“红兵?”
“嗯。”
“红兵在哪儿?”
“也在炕洞里。”
赵大牛有点崩溃,伸手又抓向了炕洞,生生把红兵从里面拉了出来。
红兵也嘿嘿一笑:“大牛哥,没错,屁是俺放的,可里面不止俺一个人,还有长江,也在里面。”
这时候,长江捂着鼻子从炕洞里钻了出来,两只手来回的扑扇,怒道:“红兵你个混蛋,没事放什么屁?污染空气。”
赵大牛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跟牡丹的第一晚,一群弟兄们竟然藏在炕洞里听房,那牡丹的叫声岂不是让他们都知道了?
大牛说:“滚滚滚!谁回谁家,谁找谁妈,赶紧滚蛋!”
三个混蛋站在地上谁也不舍得走,呆呆看着炕上的牡丹嫂。
牡丹嫂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外面只露着一个小脑袋,冲着红旗他们骂道:“瞎看个啥?还不滚?信不信老娘一腿踹死你门三个?”
红旗说:“嫂子,刚才叫的声音很好听,你能不能再叫几声俺听听?”
牡丹一下抓起一个枕头,冲着红旗劈头盖脸砸了过去,骂道:“滚,想听的话回家听你老婆叫去!”
三个人嘻嘻哈哈笑着跑出了洞房,赵大牛摇摇头,把门插上了。
三个小子这么一折腾,赵大牛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就那么抱着牡丹睡了一夜。
红旗跟红兵还有长江离开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半,庄家人休息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乎成了千古不变的规矩,因为乡下根本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三个人喜笑颜开,兴高采烈谈论着牡丹嫂,还有那好听的叫声往家走。
这时候对面走过来一条人影,很苗条的样子,是个女人,不像是青崖村的人。
因为你寻遍青崖村,根本找不到这么纤弱的身影。
那女人风尘仆仆。很明显也发现了他们三个,问道:“三位大哥,这里是不是青崖村?”
红旗赶紧说:“是,请问您是……?”
女人没有回答,很礼貌地接着问道:“那赵大牛住不住这里?”
“你说大牛哥啊?是啊,是住这儿?你是?”
女人说:“喔,俺是大牛的未婚妻。”
“未婚妻?”红旗和红兵还有长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个人一起傻了。
大牛哥今天刚刚成亲,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未婚妻?
他们三个平时别看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跟大牛的关系非常的好,也非常的敬重大牛,都是山里的朴实汉子。
他们立刻意识到不妙,不敢把大牛结婚的消息说出来。
红旗问:“你是大牛哥的……未婚妻?你叫?”
女人赶紧说:“我叫小丽,当初跟大牛一起在西藏当兵,我俩是自由恋爱,分开整整三年了,我爬了很久的山路才过来的,想不到时间错过,天已经黑透了。”
红旗跟红兵虽然对女人的话没听懂,也猜出了个大概,貌似听青峰哥说过,大牛在部队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莫非就是眼前的这位姑娘?
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女孩的年纪不大,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很时髦,上身是一件鸭绒小袄,下身是一件迪卡裤子。
这样的布料乡下是没有的,只有在城里才能买到。
红旗拉了拉红兵的衣角,悄悄说:“红兵,麻烦事儿来了,想不到大牛哥的对象找过来了,你说该咋办?”
红兵也没有办法,搔了搔小脑袋说:“现在不能打扰大牛哥,他刚成婚,春宵一刻值千金。”
“那你说咋办?”
“这事儿不如交给青峰哥处理,他有办法。”
红旗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红旗冲长江使了使眼色,长江立刻会意,低头冲吕青峰家跑去,红兵跟红旗有一句没一句跟姑娘谈话,暂时把她拖住了。
长江撒丫子狂奔,一溜烟跑到了吕青峰的家,去拍吕青峰家的门,把青峰的家门拍的呼呼山响:“青峰哥,快出来啊,出大事了。”
吕青峰刚刚躺下,抱住玉芬还没有溜进被窝,街门响了,他听出是长江的声音。
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吕青峰的神经始终绷得紧紧的,一听说有大事情发生,他几乎吓得阳……
吕青峰担心的是狼群再次袭击工地,虽然现在快过年了,可工地上依然有人看守。上次的狼袭把吕青峰弄得焦躁不安,焦头烂额。
再一个,青峰害怕大牛跟牡丹嫂那边出事,虽然大牛哥跟牡丹嫂好了很久,青峰觉得凭大牛的脾气,不会跟牡丹嫂上炕。
今天新婚第一夜,青峰哥可别跟当初的赵铁林一样,就不好了。
赶紧穿上衣服出去开门,门拉开,长江就在外面。
“长江,出什么事情了?”
长江气喘吁吁,将他们三个在路上碰到小丽的事情,跟吕青峰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把吕青峰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事儿糟了,想不到青峰哥的对象找到青崖山来了。
她早来也好,晚来也罢,没想到偏偏在大牛跟牡丹嫂成亲的这天来,这该如何是好?
长江问:“青峰哥,你说该咋办?”
吕青峰想了想,最后摇摇头道:“我也没办法,必须先把那姑娘稳住,不能让她跟牡丹嫂撞车,要不然牡丹跟大牛哥就完了。”
“那怎么把姑娘稳住呢?”
青峰说:“这事儿我来办。”
长江在前,吕青峰在后,两个人来到了大街上,果然有个姑娘在跟红旗跟红兵谈话。
那姑娘除了身材单薄了一点,长得很好看,十分的苗条,人也很白,眼睛大大的,头发长长的,皮肤白白的。城里人就是城里人,就是比乡下的丫头水灵。
红旗一看青峰来到,终于吁了口气,给姑娘介绍说:“大姐,这人是我们的青峰哥,跟大牛哥是最好的朋友,大牛哥最近不在家,到县里去了,不如你先住下来,等大牛哥回来以后,你们再见面。”
红旗的话青峰一耳朵就听了出来,这是权宜之计,天塌下来也要等大牛跟牡丹过完这一夜再说。
青峰也说:“是啊大姐,大牛哥不在家,不如你先住下来,我给你安排个住处。”
姑娘大方地说:“那好,谢谢这位兄弟了。”
吕青峰心里已经为姑娘安排好了住处,就是香草住的那个张家祠堂。最近香草一个人在哪儿住,青峰怕香草孤单,早想给她找个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