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唐一峰进了田守礼办公室看到唐晓暖后放了心,就开始观察室内的情况。
他发现,在唐晓暖喊她哥哥的时候,何玉英和田守礼都是一惊,然后两人的目光都扫向了唐晓暖面前的茶杯,虽然他们两人的目光很隐蔽也很短暂,但他还是看到了。
那两人为何震惊,又为何看晓暖面前的茶杯,联想到田守礼之前***过女知青,又想到现在闹腾腾的推荐大学名额的事情,他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所以他把田守礼叫出来谈话,两人出了办公室,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拿出一颗珍珠给了田守礼,他知道田守礼不仅好色更贪财。
田守礼接过珍珠仔细看了看,又用牙咬了咬,一副贪婪猥琐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时的斯文。
他仔细辨认过那颗珍珠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斯文,“唐一峰是吧,你家就是榕城的唐家?”
唐一峰点头,田守礼一脸了然之色,然后说:“说吧,什么事儿。”
“没别的事儿,就是相知道我妹妹怎么来了您的办公室。”唐一峰直接的说。
田守礼也是聪明人,没有拐弯抹角,或者是他有恃无恐。
“跟你妹妹一起的那个女知青何玉英,想要上大学的名额,找到我说可以把你妹妹送给我,”说到这里他又一脸义正言辞的说:“但我是什么样的人啊,怎么能同意这种事情。”
唐一峰没有理会田守礼的义正言辞,他忍下打死这个人渣冲动,又拿出一颗珍珠递给他,“田主任,有句话说的好,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我觉得这句话很对。”
敢害他唐一峰的妹妹,田守礼现在他还动不了,何玉英他绝对不会放过。
田守礼听了唐一峰的话了然一笑,“说的很对。”
......
唐晓暖听唐一峰讲完经过,心里有出口恶气的畅快感,又有些莫名的堵心。
唐一峰见她脸色纠结,沉下脸说:“小乖,你心软了?”
唐晓暖摇头,“就是心里不是很舒服。”
唐一峰叹气,帮她理了理因为刚才哭泣而弄乱的头发,“你心里不舒服很正常,因为你从来没想过害过人,但是你要记住,她是罪有应得,跟你没关系。”
“我知道,就是今天你不出手我也是要让她自食恶果的。”她没有圣母到别人要害她她还无动于衷的地步。
唐一峰见唐晓暖没有烂好心,舒了一口气,伸手轻弹了下她的头,“走吧,还有后续事情要办呢。”
“哥,你怎么还有珍珠?”唐晓暖边跟着哥哥走边问,他们家的东西不是被抄就是被父亲藏起来了,大哥还能拿出珍珠来,唐晓暖很疑惑。
唐一峰斜了唐晓暖一眼,“我就不能有点私房?”
唐晓暖噘嘴,她也有私房,但是当初都被抄了。
唐一峰看唐晓暖噘嘴,冷哼一声,“唐小乖,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的私房不还是花在你身上了。”
“哥,你嘴这么毒,容易找不到老婆。”
“找不到老婆也是因为有你这样笨的妹妹”
……
兄妹俩斗着嘴,到了公社后厨的门口,就见里面一个身材壮硕的女人正端着一个大碗吃大口吃着东西,这女人唐晓暖认识,她是田守礼的老婆张爱红。
唐一峰往旁边拉了拉唐晓暖,确保张爱红看不到他们,然后说:“我看刚才看见何玉英去了田书记的办公室。”
唐晓暖会意,憋着笑说:“她去田书记办公室干什么?”
唐一峰:“还能干什么?献身呗,名额的事儿你忘啦。”
唐晓暖:“不会吧。”
唐一峰:“怎么不会,何玉英长的也挺好看的。”
说完唐一峰就拉着唐晓暖往旁边的墙角躲,几秒钟后,就见张爱红甩着她身上的肥肉气势汹汹的出去了。
“可以了,走吧”唐一峰拉着唐晓暖往开会的地方走。
唐晓暖看着自家哥哥那阳光脸,心里腹诽,人真的不能貌相,有谁会知道这样一个看起来阳光的大好青年,其实内里蔫坏。
“我们不去验收一下劳动成果吗?”唐晓暖问。
“不用,污眼睛。”
......
田守礼在唐晓暖他们走后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转身一脸淫笑的看着何玉英,他很赞同唐一峰的话,“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而且这个何玉英虽然没有那个唐晓暖长的好看,但也是一个小美人儿,他怎能亏待自己。
走到桌子边端起刚才给唐晓暖倒的那杯水递给何玉英,“渴了吧,喝了它。”
何玉英恐惧的摇头,她知道陷害唐晓暖的计划要失败了,她想了好几种后果,如唐晓暖知道了后跟她大闹,如唐晓暖哥哥打她一顿,或者是他们把她要做的事情告诉严家湾的知青们。
对于那些后果,她想好了对策,那就是死都不承认,本来唐晓暖又没有受到伤害,她不承认别人又能怎样?
但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田守礼要对她动手,对比于她之前想到的后果,这才是最可怕的。她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贞操是多么的重要,所以才要把唐晓暖卖给田守礼而不是自己。
“田主任,我不渴,我先走了,”何玉英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田守礼挡在何玉英面前,咧嘴淫笑道:“玉英啊,我知道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对自己是最有利的。你现在要是从这儿走出去,我就会跟人说你勾引我,这后果不用我说你应该清楚,要戴上“生活作风败坏”的帽子,要天天在地里干最重的活儿,拿最少的公分,还要天天被批*斗.”
何玉英听了田守礼的话,双眼愤怒的盯着他,“你卑鄙。”
“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田守礼把水杯塞到何玉英手里,又说:“把这水杯里的水喝了,跟我春风一度,我不仅让你舒服,还让你得到你想得到的。”
田守礼说完转身靠在桌子上等着何玉英的选择,他知道何玉英会选择后者。她这样的人心狠,对别人狠的同时也能对自己狠。
何玉英低头看着手中本来应该唐晓暖喝的水,脑子里在盘算怎么解这个局,但是无论怎样都是死胡同,她不想失身,但更不想被批斗,被人指指点点,思量了再三,她说:“我要名额。”
“可以,但要看你的诚意,”田守礼色眯眯的盯着何玉英高耸的胸*部说。
何玉英把水杯放在桌子上,颤抖着手解衣服扣子,她脑子里闪出了郑文起正气阳刚的脸,眼泪流了下来,她的爱情永远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