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暖和丁毅还没到医院门口,远远的就看见济仁医院大门口,来来往往的很多人,都是焦急的神色。
丁毅开车到了医院,扶唐晓暖下车,两人往病房走。所经之处,很多病人在过道里痛苦的坐着。
还有一个十二三岁小女孩儿,胳膊上大片的烧伤,正大哭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紧紧的抱着。
唐晓暖见到这种状况皱眉,他们医院要是接待不了这么多患者,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别的医院?
“去找董院长。”唐晓暖往前走着跟丁毅说。丁毅连忙搀扶上她,“你慢点....”
唐晓暖嗯了一声,但是脚步依然匆忙。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净,相貌俊美道极致的男人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碧眼男子,两人正在说着什么,面色都很认真。
唐晓暖见到这人惊喜的喊:“师兄!”
这人正是出国留学的程思哲。
程思哲听到唐晓暖的声音,扭脸,然后一脸笑的大步走了过来。俊美的相貌,温文的气质,让他整个人好似带着光,吸引着周遭众人的目光。
“丁上校。”走到近前,他跟丁毅客气的打招呼。
丁毅眼睛微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来找我姑姑要家里的钥匙,结果碰上了这事儿。”程思哲的声音清透,好似在聊家常,但却把他为什么一回国就出现在这里,解释的很清楚。
丁毅淡淡的勾了勾唇,这是一个比叶正勋还要强大的情敌。
唐晓暖哪里会知道丁上校一见到程思哲就浑身戒备了起来,她伸手抓住程思哲的胳膊说:“你要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去接你。”
程思哲看着唐晓暖笑,如春日的阳光,温暖、干净又灿烂。
“一个朋友跟我一起来的,说要领略京都的风光,我们坐公车正好满足他的愿望。”程思哲说着手指向旁边金发碧眼的男人,“这是我的同学,乔纳森.吉尔默。”然后他又放缓了语速跟乔纳森介绍道:“这是我师妹,唐晓暖,这是她的丈夫丁毅。”
乔纳森很礼貌,跟丁毅和唐晓暖握手打招呼。
“师兄,见到董院长没?”这么多病人在这儿,不是叙旧的时候,办正事重要。
“我带你去。”程思哲道。
唐晓暖嗯了一声,想跟他并行说说话,但丁毅一直搀扶着她的胳膊。走廊本来就不宽,现在又有这么多病人在,两个人并行都有些挤,更别说三人,她只能作罢。
董云卿在一个病房里看患者治疗的情况,见到唐晓暖他马上说:“晓暖,你可来了,有个浑身烧伤面积达到了90%的患者,我们都没有办法,你快去看看有没有办法。”
唐晓暖转身跟她走,嘴里问:“这么多患者在楼道里,我们医院接待不了这么多患者,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别的医院?”
董云卿一脸的为难,“我也说了让他们去别的医院,但他们不知道听谁说,只有我们医院有生肌膏,我们医院治疗烧伤更好。”
唐晓暖皱眉,确实,生肌膏因为用的全部是空间里的药材,所以产量一直很低。他们还把大部分供给了军部,所以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生肌膏够用吗?”唐晓暖问。
董云卿摇头,“以往不会遇到这么多需要生肌膏的患者,我们的库存不够。”
唐晓暖咬了咬唇,“给药厂打电话,调一些过来。”
董云卿叹气,“打过了,药厂那边说昨天刚向军部供应了一批,厂里现在也少。”
唐晓暖停下脚步,看了看楼道里那些烧伤的患者,这个场子到底伤了多少人啊!
她想了想,然后又问:“我爸爸知道这事儿吗?”
董云卿摇头,“联系不上唐先生。”
唐晓暖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扭脸跟丁毅说:“能不能跟军部联系下,我们借用一些生肌膏,下个月就还上。”
“好,我去打个电话。”说完他看向高虹,“照顾好晓暖。”
高虹认真的点头,丁毅拍了拍唐晓暖的肩膀,“我一会儿就回来。”然后转身走了。
唐晓暖觉得丁毅太过小心了,不过心里暖哄哄的。
一直跟在旁边的程思哲见丁毅这么紧张唐晓暖,眉头微皱,但没问,现在不是聊家常的时候。
几人一起往严重烧伤的患者病房走,路上乔纳森跟程思哲说:“90%的烧伤面积,理论上来讲,没有生存的可能性了。”
程思哲看了一眼走在前面,被高虹护着的唐晓暖说:“我师妹,是华夏最好的中医。”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骄傲。
乔纳森很惊讶,他对华夏的中医还是有所了解的。在华夏,一般医术好的都是年龄很大的中医。前面那个漂亮的女大夫,看着顶多二十出头。
“程,你在开玩笑。”乔纳森跟程思哲说。
程思哲笑了笑没说话,医术好与不好不是说出来的,事实可以证明一切。
几人到了患者病房门口,那门口站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见到唐晓暖他们走了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唐晓暖面前,“您就是神医吧,求求您救救我丈夫,求求您。”
唐晓暖很受不了这种场面,她皱着眉道:“你快起来,我们医院既然接收了这个病人,就一定会尽力救治。”
说着她径直进了病房,那个下跪的女人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
唐晓暖走到病床边,患者已经昏迷,全身几乎没有一点好地方。柳天一在病床边为患者上药。见到唐晓暖过来,他道:“老师,您来了。”
唐晓暖点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柳天一认真的答:“全身90%的烧伤,不过都是皮肤烧伤,内里没有损伤,我已经给上涂抹生肌膏,但是患者一直昏迷。”
唐晓暖皱眉,这种烧伤的患者,如果昏迷很容易就醒不过来了。
让高虹从医药箱里拿出针,她给患者扎了几针,患者醒了过来,但一醒过来就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