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上,荷蜻刚要来叫苏陌翎起床,发现她已经起来了,正坐在书桌台前发呆。
“小姐,你今天怎么醒那么早?”荷蜻也很意外,因为苏陌翎嫁到王府来之后,好像都很嗜睡,早上也都是很晚才起来,偏偏今天起那么早。
“可能是睡太多了,就醒了。”
其实并不然,是因为原主突然跑到她的梦里,在梦里,她拜托苏陌翎好好对待苏方晖跟孙姨娘,因为她不想让她爹爹跟疼爱她的姨娘担心。
当苏陌翎问她,苏方晖那样对她,为什么她还要去在乎他的感受时,她只回答苏陌翎九个字:因为他始终是我爹爹。
后来,苏陌翎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就起来了,但是无奈,她又不会穿衣更不会梳头,所以只好干坐着等荷蜻了。
“小姐,奴婢帮您换衣、梳头。”最后苏陌翎穿了一身水绿色的翠烟衫,其实苏陌翎知道,也许这具更适合白色。
但是她并不那么喜欢白色,因为白色总给人一种很柔弱的感觉,而她总是不喜欢让别人看到她柔弱的一面。
换完衣服之后,荷蜻又小心翼翼的帮苏陌翎换药。“小姐,王爷给的药果然很好,您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看着自家小姐额头上的伤口明显好多了,荷蜻也就放心了。
“嗯。”苏陌翎漫不经心的回了荷蜻一句。
现在的生活也许不会比她前世辛苦,为了整个集团,甚至还得为整个Z国负责,在这里,也许她只需要为自己负责便好。
“小姐,您怎么好像并不是很高兴,要回丞相府了您不高兴吗?”荷蜻觉得自家小姐自从嫁到王府之后,整个人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比以前爱睡觉,也比以前吃得多,而且也不再弹琴刺绣了,但是不管她怎么样,荷蜻都觉得她是最好的。
“没有高不高兴,就那样吧。”苏陌翎摸了摸额头上已经结痂的伤口。
想到昨天原主寻死未遂,也正是她刚刚穿越过来睁开眼睛,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苏方晖说:帮小姐包扎好,等王府的人来接。
那时候,苏陌翎就已经对苏方晖,甚至是整个丞相府失望了,虽然这些年他们在吃穿用度上没有亏待过苏陌翎,但是在心理,情感上却从来没有给过苏陌翎半点温暖。
大概也就只是孙姨娘是真心待她好的,也怪不得梦里她会告诉苏陌翎,要好好的对待孙姨娘。
有苏方晖这样的父亲,能跟潇炎一起回门,已经是苏陌翎给他最大的面子了。
“王妃,王爷已经先上马车了。”苏陌翎也刚刚吃饱的时候,王府的管家就进来提醒苏陌翎。
苏陌翎喝了一口茶,似有若无的看了管家一眼。“那走吧。”才不急不慢的对着候房门外的人说。
管家跟荷蜻都不禁替苏陌翎捏了一把汗,明知道潇王在马车上等她,但是她却还能这么不急不慢的,在南楚国还没有谁是能让潇王等的。
一路上,苏陌翎都走得很悠闲,只是荷蜻急得不得了。“小姐,我们还是走快些吧,让王爷久等了就不好了。”
潇王能跟苏陌翎一起回门,对荷蜻来说就已经很意外了,如果这时苏陌翎再把潇王惹毛了,那她就要自己回去了,那不还得真的成了帝都百姓取笑的对象了吗。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苏陌翎也不是故意慢慢走,只是刚刚厨房给她准备的早餐又多了,她这是吃多了,太撑了,走不快。
苏陌翎都这样说了,荷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潇王府果然有钱,光看这华丽无比的马车就知道了,“早安。”苏陌翎一进马车看到坐在里面的潇炎,主动跟他打招呼。不想却换来潇炎一句。“不早了。”
不就是让他多等了一小会儿吗,男生等女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至于那么小气吗,苏陌翎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潇炎一把。
苏陌翎有个奇怪的毛病,就是吃饱之后,就会犯困,就好比现在,刚刚上马车几分钟后就已经睡着了。
坐在苏陌翎对面的潇炎看着在自己面前却能肆无忌惮的睡觉的女子,脸色越来越不好,虽然苏陌翎是他的王妃,但是他总归是个男子,她怎么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男子的面前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然后马车外就响起了青栽的声音,“王爷,王妃,丞相府到了。”
听到青栽的声音后,苏陌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潇炎正在盯着她看,拥有军人警惕性的她,居然没有感觉到潇炎的视线,真是失败。
“那么快。”苏陌翎无视潇炎的目光,然后小小的伸了伸懒腰,马车有些癫让她都不能好好睡,而且是坐着睡,一点也不舒服。
苏陌翎顿了顿掀起马车帘子的手,然后转身对着一副还不打算下车的潇炎说。“看什么,还不下车。”
苏陌翎的语气倒是一副跟潇炎很熟的样子,只是潇炎还是觉得这女人,一点也不识相,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见到他会像苏陌翎这样的。
不等车夫拿来下马车的梯子,苏陌翎就一个熟练的动作,跳下了马车,然后看到其他人惊讶的眼神之后,才咳了几声然后对他们说,“马车并不高。”
后者看了一下苏陌翎口中‘并不高’的马车,虽说是不高,但是也有苏陌翎大腿的位置了,有哪个女子能从那么高的马车上跳下来的?
好在苏方晖等人并不是在府门等他们,而是听说他们到了才从府内出来迎接。“微臣,参加王爷,王妃。”苏方晖他们走到府门的时候,潇炎也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
“爹爹,快些起来。”在苏方晖屈膝的那一刻,苏陌翎就下意识的扶起苏方晖,也不顾一旁的人是什么样的表情。
见苏方晖没有停止动作,苏陌翎又继续说。“爹爹这样会让女儿折寿的。”不是因为真的把他当亲爹看,而是单纯的不希望看到一个长辈对着自己行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