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霞丹微微低头道。
也无道歉,只是有些不悦。
她的心里在想这个蜀王怎么这样,一见面便说自己老?
李玉端成功的引起了她的反感,也不语了。
“霞丹公主不明白二哥的玩笑也无妨,反正所有人都能够看出,公主乃是豆蔻年华,倾国倾城的美貌。”
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来,众人一看,有一人正在喝酒,似乎只是莫名说出的话,却是引起她的注意。
霞丹便问道:“这位是?”
完颜戍一看,却是不认识李荛端。
是啊!不过一个毫无势力的皇子,他们怎么认识?
李泉这时才道:“那便是朕的四子,克王你请上座,午膳准备的已经差不多了,给你们接风洗尘。”
“是,陛下。”
完颜戍道。
他被叫开,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谈。
霞丹与几个皇子正是坐在一起的席位,李荛端似乎没有什么心思,把玩着手上的一块玉佩样式的东西。
“克王,此次你前来,是否带了诏书?”
赵文治问道,语气并不友善,一双细长的眼睛看在完颜戍眼中有些危险的意思。
完颜戍:“丞相提醒的是,本王差点忘记了,羌国诏书在此,来啊!快呈上!”
他一喊,李泉接过一张羊皮卷,看着倒不像是诏书,但也算工整,字迹清晰的写着荆州一事的前因后果,以及完颜烈的求和态度。
李泉只是微笑着,先拿出这个来,他根本不必解释个什么,他原先还以为完颜戍没有这一封诏书。
有了它,若是羌国有什么二心,之后便会落得个背信弃义的名声,开战也不能服众。这相当于一个承诺了。
“相信我王的心意,陛下应该已经知晓。还望立刻撤兵,不要开战才是。”完颜戍道。
李泉笑答:“这是自然。”
“那也要等到梧王接管了荆州再说。克王不必着急。”一人没好气道。
说话的人不是木汕,而是兵部尚书曾致远,完颜戍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继续道:
“陛下与我王一样乃是求和的心思,这是最好不过,不知和亲一事,您意下如何?”
李泉:“这是巩固咱们两国友好关系的好机会,朕自然是支持的。”
“这便再好不过了!我王的意思,乃是将公主嫁过来一是和亲联谊两国关系,二也是为了缓解此次的冲突。”完颜戍笑道。
转眼看着霞丹那边,她只是环顾了四周,几位宫妃三位公主,满眼春色里,却是没有一个有什么惊艳的美貌,实在无趣,无一人入得眼里。
李泉:“克王不必担心,霞丹公主嫁到朕这皇家来,定然不会受什么委屈。朕定会亲自给她选一位良婿。”
“是啊!克王,霞丹公主容貌教养都是羌国佼佼,倒是要看她的意思呢?”赵贵妃也陪笑道。
今日皇后并未前来,似乎能够说话的就她这么一个。
“这,全凭陛下的安排便是。”完颜戍随意道。
眼神里却是盯得死死的。
所谓和亲,定然不可能随便许上一个公子王孙便可,定然是要与汉泉国的几位皇子一起才对。
李泉突然兴起道:“霞丹公主?想你路途遥远,定然劳累无趣,现在不如咱们来玩一个击鼓传花,轻松一会儿如何?”
“皇上,这乃是什么游戏?”霞丹不解道。
李泉:“这很是简单,朕会命人将鼓抬上来,便摘一朵芙蓉花在场之人互相传递,击鼓之人背对咱们所有人,随着鼓点,停在谁的桌子上,便出来表演一个节目。”
“皇上想的真好,这样定会十分有趣的。”赵贵妃道。
赵文治:“是啊!克王定然会十分有意思。”
“若是皇上如此盛情,那便玩吧!”完颜戍笑道。
“好啊!皇上!”
李泉便吩咐人去抬了鼓上来,赵贵妃派宫女摘了一朵开的格外灿烂的芙蓉,拿在手上道:“不如让霞丹公主第一个传花如何?”
“霞丹,接着吧!”完颜戍也道。
霞丹乖乖接过了花儿,克王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要弄一场抛绣球的意思?
算做隐晦地问了霞丹的意思,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如何知道自己要嫁谁?
只见霞丹拿着手上的花儿,鼓点如雨般响起,在场的所有人心都在跟着跳动,她媚眼一动,先盯着李玉端看了一会儿……
“咚咚…咚咚!”
李玉端只是做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心中很是不喜。
若是这个公主选中了自己,皇上也让自己迎娶了她那自己便输了一半了!没有老臣会支持一个娶了他国公主的王爷!
霞丹没有将花抛出,眼睛只是一直盯着李玉端,直到赵贵妃出口提醒:“公主,若是你不传过去,可能便是你来表演了,公主可不想跳两次舞吧?”
她这么一说,静止了许久的霞丹终于动作,却是迅雷不及掩耳的将花枝扔向一旁的李荛端,速度之快便像是暗器一般!
李荛端完全是出于防备,双指一夹将花接了住!一双褐色的眸子看向霞丹。
她只是笑得灿烂,如春色满园乱花般迷眼。
方才她不是看着李玉端,而是用余光看着一旁的另一个白衣的男子,他是什么四皇子吧?
看起来却是一副世外高人,云淡风轻的样子,她不喜欢!明明先前就看了自己的舞,还夸的那样认真的,现在却装作什么不愿意看自己?
“咚咚咚”
鼓声继续,李荛端只是愣了一瞬,立刻将手上的花传了过去,就在离开他手上的一眨眼,鼓声便戛然而止!
“蜀王!看来你要给我们露一手了!”赵文治笑道!
李玉端自然地带着浅笑作揖:“父皇,儿臣并无准备,真不知表演个什么为好!”
曾致远:“听闻蜀王的一手好书法堪比大家,便为羌国使者写一副字也好!也算是少见,克王是吗?”
“这…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眼福?”完颜戍答。
眼里有些不悦,这个曾致远自从那次之后,他倒是很会找茬!
少见?这不是讽刺他们来自大漠不善诗书,乃是粗鄙之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