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他在,她不会有事。
"你笑什么?"宁香妤从床上下地,走到克鲁尼面前,一脸迷惑。
"没什么。"克鲁尼摇头,依旧笑着,"肚子该饿了吧,出来吃点东西吧。"
克鲁尼的话还没落,宁香妤的肚子便不争气地唱起了空城计。
她脸蓦地红了,克鲁尼却笑得越发放肆。
宁香妤气闷地跺了跺脚,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侍从已经在餐厅布置好了菜肴和香槟,甚至还贴心地点了几根烛光。
克鲁尼激赏地拍了拍侍从的肩,示意他出去。
待房中只剩下他和她二人,克鲁尼绅士地为她拉开了座椅。
宁香妤也不客气,一屁股便坐了上去。
他为她斟上香槟,然后朝她举起了杯:"CHESS!"
"CHESS!"
酒杯相碰,撞出了燎原的火花。
宁香妤是个沾酒就醉的人,于是,在那么美好的气氛下,在那么浪漫的烛光中,一男一女,干柴烈火,没有任何意外地最后以双双滚上那张偌大而柔软的大床为结局,奏响了美妙的一曲云雨之歌。
不过,结局之后有意外,昨夜还在身下嘤嘤承欢的女人,隔日一大早,克鲁尼睁眼看去,怀中空空如也,而她,不知去向。
只是那洁白的被单下,殷红的一朵红梅,昭示着昨晚的真实。
"该死的笨女人!"克鲁尼咆哮一声,从床上跃起,拿起地上衣物穿戴完毕,便摔门出去了。
等他来到她落塌的酒店,却被前台告知,那个女人竟然一大早便退了房,不知所踪。
"宁香妤!"克鲁尼咬牙切齿,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她的手机,然而电话里那个清脆的女声却一遍又一遍不知疲乏地重复着:对不起,该用户不在服务区。克鲁尼神情阴鸷,扬手将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逃离他,明明昨晚,他们是那般契合不是吗?
为什么,宁香妤!
到底是为什么呢?此时,身在飞往普罗旺斯航班上的宁香妤,痛苦地闭上了美眸。昨晚一切都太美好,美好到她几乎差点沦陷了自己的心,可是,最后当她清晰地从克鲁尼嘴中听到"伊儿"的二字后,她炙热的心猛地被浇息,凉意入骨。
他,竟是将她当成了好友伊儿的替代品,尽管她早就知道,他深爱着伊儿。
可是,那么难堪的事实真发生了,她无法接受,于是,剩下的,她只有落荒而逃。你说她畏缩也好,说她没有骨气也好,总之,她此刻脑中唯一的念头,便是离开他,离开克鲁尼!
而普罗旺斯,这个轻松慵懒,能令人摆脱禁锢的土地,芬芳的薰衣草会是她最好的疗伤药剂。
而尚在巴黎的克鲁尼,盛怒地朝面前恭敬站立的侍从们暴吼:"动用一切关系,去给本王子查阅各大航空公司的登机系统,我倒要看看她能逃到哪里去。"
"是!"
宁香妤,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抓住,否则我一定要折磨得你一月都不能下床!
普罗旺斯亚维农。
三日后的傍晚,当宁香妤一如往常走出酒店,来到亚维农的断桥看西下夕阳。这是亚维农当地最经典的一处美景,夕阳下,红霞照映着大片的薰衣草地,天地融为一体,一片唯美的紫红。
然,就在那一片烂漫的光晕里,缓缓走近一个身形绰约的男人,他一袭白色的劲装,俊逸的脸庞,邪魅的双眸,微风撩起他金黄的发丝,他嘴角如勾。
"克...鲁尼..."宁香妤睁大了美眸。
"女人,你让本王子找的好苦。"
无需过多的言语,他一把将她纳进怀中,狠狠地以吻锁唇,给了她最勾魂的惩罚。
待一切风平浪静。
克鲁尼说:"女人,和我回英国吧。"
"不。"宁香妤想也没想。
"为什么?"他怒意重燃。
"你心里没有我。"她冷冷道。
"可是你的第一次都给了我。"他几近抓狂,他表现得那么差劲?如果他心里没有她,他会千里迢迢追来普罗旺斯?如果他心里没有她,他会因为她的不告而别而寝食难安?如果他心里没有她,他会舍弃王子之尊,每日陪她闲逛巴黎?
还没有哪个女人让他如此情绪起伏,这还叫心里没有她?这该死的女人,果然是愚笨得彻底!
"那不过是一次酒后乱性,做不得真。"
"该死的,你说什么?"他双眼突现血丝,扣住她腰肢的手不觉地使上了力。
"痛..."她娇喝,"你爱的人是伊儿不是吗,你根本不爱我?那一夜,你嘴里唤的都是伊儿的名字!克鲁尼,我恨你!"
她逃出他的禁锢,转身往酒店跑去。
他失笑不得,原来这个小女人是吃醋了。
于是,他大步追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打横扔上了肩,随即走向他的豪华宾士。
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他随之钻进了车里。
"宁香妤,你吃醋了?"他媚眼如丝。
"没有!"她矢口否决。
"你吃醋了!"他这一次用的是陈述句。
"没有!"她强调。
"我很高兴,你会吃醋便表示你爱惨了本王子。"
"克鲁尼,你在臭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