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儿静静地注视着倪少恩,许久许久,然后缓缓点头:"恩,我相信你!"这一刻,他是她全部的信任和依赖。...
"伊儿,嫁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这一天,倪少恩对着伊儿,第十一次说出同样的话。
"恩哥哥..."伊儿娇嗔,她真是败给他了,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要是用在富国强民上该有多好。昨天晚上苏母无意间就将倪少恩是小恩的事说了出来,伊儿先是大惊,然后是窃喜,接着便是了然,难怪自己会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来如此。
伊儿也不藏着掖着,第二天你少恩一来,伊儿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外加甜甜的一句:恩哥哥。倪少恩当时那个感动啊,真是无以言表,恨不得抱起伊儿,大转三圈,不过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体,硬生生止住了,仅仅是回了一热情微笑。
因为这句"恩哥哥",伊儿和倪少恩自然而然地更加亲近了,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再加上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伊儿怀孕的事,理所当然,倪少恩成了除苏母外,伊儿最信任和依赖的人。
倪少恩为这些改变而沾沾自喜,尽管伊儿尚未对他倾心,但他相信那是迟早的事,只要有恒心,伊儿终究会接受他的爱。
他愿意等。
"伊儿,你考虑看看,嫁给我并不是件坏事,除了多个体贴温柔的丈夫和孩子的爹外,还多个免费帅气的劳动力,比如现在,这种力活脏活你根本不需要动手,直接交托给我就行。"倪少恩说着,伸手将墙上伊儿踮着脚怎么也够不着的太阳帽取下,戴在她头上,又接过伊儿手中让她吃力的洒水壶,说:"要去院子里浇花是吧?"语罢不等伊儿回话,一身俊逸走了。
"喂,倪少恩..."伊儿娇愤地连连跺脚,这个可恶的男人!拔腿跟了去,到了小院里,见倪少恩已脱去了西装外套,挽起了衬衫衣袖,提着水壶穿梭在那花草之间。
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身白衣黑裤,在这炙热的阳光底下,与花草为伴,看起来虽不搭调却十分养眼,瞧他那认真的样子,伊儿心中洋溢着满满的感动。
也许嫁给他,会是件幸福的事。伊儿脑中突然闪过这样的想法。
"喂,倪少恩,我拖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哎,还是叫他名字习惯,叫恩哥哥冷不丁地会掉鸡皮疙瘩。
"快了。不过伊儿,你真打算那么做?"伊儿放下水壶,走到伊儿面前,仔细确认。
"当然,不然怎么办,我不想让妈咪担心我,很快肚子就会大起来,我不想招来无谓的纷争。"伊儿倾下身,轻轻为脚边的一株兰花拭去脏尘。
"好,再等等,很快就会有消息。"倪少恩不再说什么,只要是伊儿想的,他都愿意帮她,何况这个决定于她于孩子都是最好的吧。
"谢谢你,倪少恩。"伊儿十分真诚地道谢。
"不客气。"倪少恩笑得温柔。
这个男人啊,伊儿在心里叹息,她终究要负他的!
隔天,倪少恩早早地来到苏家,一脸笑意。
伊儿见了,知晓他将事办妥了,心里也落下了一块大石。苏母越看倪少恩越是喜欢中意,于是又顺理成章留了他吃饭,苏家都快成倪少恩得第二个家。
伊儿在桌下踢了倪少恩一脚,倪少恩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突然一呛,随即大声咳了起来。伊儿见状,笑得泪都出来了,苏母却十分担忧,连连询问怎么回事。
倪少恩摆手,困难地吐出"我没事"几个字眼,然后瞪了伊儿一眼。伊儿撇撇嘴,装无辜状。
这个小蹄子,枉他这么不辞辛苦地为他跑长跑退的!倪少恩愤愤地想,但还是带着笑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苏母说:"伯母,这是伊儿的录取函,日前她被英国索尔福德大学语言专业正式录取,不日就要飞往曼彻斯特办理入学手续。"
"什么?"苏母大惊,"索尔福德大学?曼彻斯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妈咪..."伊儿坐到苏母身边,半带撒娇摇晃着苏母的手臂:"索尔福德大学耶,可是享誉国际的知名大学,女儿去那里进修不好吗?何况,中途辍学一直都是我的遗憾,如今,有机会出国留学,那是好事不是吗?"
苏母听伊儿这样说,想了想也对,于是点点头:"念书倒是其次,出去散散心也好。不过..."看伊儿和倪少恩眉来眼去的,一定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于是带着微忿捏了捏伊儿的鼻尖:"你们俩偷偷瞒着我做的怕不只这一件事吧,恩?老实交代。"
"妈咪,你在说什么啊!"伊儿娇羞地低下头,跑回自己的位置。
倪少恩不做声,只是故意笑得暧昧。
苏母见两人如此,乐呵呵地笑开了怀。
翌日,苏母帮着伊儿收拾了行李,倪少恩订好了机票,与苏母依依告别后,倪少恩载着伊儿去了机场。
看着台湾这片土地在自己的脚下渐行渐远,伊儿酸涩地闭上了眼,让泪流进心底。
再见,台湾,再见,我的家,再见,那些曾经的故人...
台北。
萧沐铭一身邋遢,斜靠在苏家别墅的沙发上一阵酣鸣,身旁横七竖八杂堆着啤酒瓶罐,偌大的客厅里,酒意弥漫,颓废萦绕。
萧母和萧宇帆推门而入,随即捂嘴皱起了眉头,这人喝的也太凶了。两人连忙走进客厅,萧宇帆用脚踢开碍路的瓶瓶罐罐,苏母靠近沙发,轻轻唤着大儿子:"沐铭,沐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