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其实爷真不介意再被抓一下
现在这个情况,万一清帝暴怒之下将君墨城推出去斩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君墨城却抿着薄唇,稳如泰山的跪在那里,连半点要求饶的意思也没有。
五皇子只好拼命向清帝磕头:“父皇,阿城他真不是有心冒犯您的,他与陆姑娘新婚宴尔,暂时接受不了这样的安排,父皇您放心,待儿臣下去之后一定好好劝他,让他来向父皇赔罪,父皇您可千万别生气。”
清帝瞪着君墨城,恨得牙痒痒的,这个臭小子对他求饶一句会死吗?他可是皇帝,掌握着天下生杀大权的帝王,他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可是看着这个臭小子僵硬着脸死也不肯低头的模样,他的心却突然软了下来。
这人啊,终究是老了,如果换作是从前,像君墨城这样的,早就被他杀了一百遍了,可是现在……
难得有一个孩子这么像她……他竟狠不下心去折磨他。
“罢了,起来吧!”清帝叹了一口气:“想住就住着吧!待想搬的时候再搬出来,再过十天便是中秋,到时带着陆家那小丫头一起来宫里参加赏月宴。回去再好好准备一下,三个月后敏琪那丫头也要嫁进王府了,可千万别让人受了委屈。”
君墨城立刻接着道:“臣不……”
“是是,父皇,儿臣马上退下。”他的话未说完,五皇子便突然出手点了他的哑穴,然后半强迫的将他拖下去了。
天知道他现在背后冷汗直流,如果再和这小子待下去,他怕自己会不小心吓出心脏病来。
直到出了乾坤殿,五皇子这才松开君墨城,他抹了抹汗:“墨三你……啊!墨三你干嘛?杀人灭口啊?”
君墨城杀气腾腾的追过去,让这小子敢暗算他!
……
晚上回到王府的时候,陆槿凉惊奇的发现君墨城竟然已经换过了一身衣裳,而且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有一道小小的血痕,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她心疼的道:“这脸上是怎么了?难道是和人打架了吗?”
“……”屋檐上的默一抬头望天,世子妃您老太小看世子爷了,这世界上还有谁敢和世子爷打架吗?又不是不要命了。
她连忙取来创伤药,细心的为他涂上。
“槿凉是不是觉得像爷这样的绝世美男如果脸上留疤了会不好看?”君墨城眨巴着眼睛问道。
陆槿凉白了他一眼,“别转移话题啊!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君墨城踌躇了半响犹豫的道:“女人抓的。”
外面传来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陆槿凉见他胡说八道,伸手便去捏他的腰肩,君墨城连忙投降:附在陆槿凉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陆槿凉手一抖,差点连手上的创伤药也给扔了。
君墨城对她说的是:“夫人你忘记昨天晚上激动的时候,用指甲抓了爷的脸吗?”
见陆槿凉双颊红透的模样,君墨城很认真的补充道:“这道血印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槿凉如果不信,今天晚上再试着抓一下,看是不是会留下一道一模一样的标记?”
“君墨城!”陆槿凉咬牙切齿的推开一脸无赖的他,恨不能一脚将他给踹到天上去!
这个家伙,真是太无耻了!
罗锦站在门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来,陆槿凉转身便看见了她的模样,连忙走过去道:“怎么了?”
她现在决定,离君墨城越远越好,免得一不小心就受到致命的冲击。
她还是比较喜欢在人前沉默寡言的世子爷啊!
罗锦冲着君墨城福了福身,这才对陆槿凉道:“世子妃,你快去看看吧!大厅里可闹起来了!”
……
“孽子!想要本王答应,门都没有!来人,马上将陆家三小姐送回陆府去!”
福王爷气得脸上青筋直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与陆家的人会如此纠缠不清,少了一个陆环香,又来了一个陆凝然,他这儿子是中了陆家的邪了吗?
一个小小的陆家庶女竟然妄想做他儿子的世子侧妃,做梦!
“父王!”君墨遥跪在地上,一脸坚决:“孩儿娶定凝然了!如果父王不让孩儿娶凝然,那孩儿就连那夏家三小姐都不娶!”
蓝侧妃在旁边也是悔不当初,她就不应该一时嘴快,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如今惹得福王爷勃然大怒,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原本他们是想等一切都办妥之后,再寻一个合适的时候向福王爷提及,只是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福王爷现在已经知道了,于是就将君墨遥与陆凝然叫过来骂了个狗血淋头,而且还十分坚决的要将陆凝然送回陆家去。
她其实也不希望自己儿子娶一个庶女做侧妃,可是谁叫自家儿子偏偏喜欢呢?只要他愿意娶那夏云赏做世子妃,她也就随他去了。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女人,就像那陆环香一样,待遥儿厌倦之后,不照样扔在角落里不闻不问?到现在谁也不知道陆环香究竟是生是死,不过应该离死也不远了。
男人嘛,等新鲜感过后,不用棒打鸳鸯,自己都会两相生怨,分道扬镳的。
哪个身份尊贵的男人,愿意一辈子只对着同一个女人呢?
就像福王爷,名义上她是比福王妃更受宠的女人,可是谁又能明白她心里的苦楚?
她嫁给福王爷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想尽办法讨他欢心,伺候他,从来不敢违逆他半句,恩宠打骂都得受着,她嫁给了福王爷,就算是死,她这一辈子也是福王爷的女人。
还好她的遥儿争气,看在遥儿的面子上,福王爷也会时不时的来她的院子,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可是谁又知道有多少个夜里,她是孤枕难眠,仿佛闭着眼睛都能看见福王妃搂着那些美人夫人翻云覆雨,害怕君墨城那个野种夺走原本应该属于她们家遥儿的东西……
这种煎熬,让她时时都竖起深深的防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将自己辛苦营造了数十年的地位毁于一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