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林氏也笑着站出来道:“贵妃娘娘可是说笑了,槿凉与臣妇乃是母女,这母女俩想要说说私房话,自然不需要大张旗鼓。”
莫贵妃没有想到林氏竟然会帮着陆槿凉说话,照蓝侧妃的意思,这林氏不是与陆槿凉不和么?
怎么如今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她却选择去帮陆槿凉一把?
要知道,若是她站出来说自己刚才根本就没有与陆槿凉在一块,那陆槿凉的下落可就值得令人仔细推敲了。
有了林氏的作证,莫贵妃心知想要栽赃给陆槿凉也很难,她只得将目标对准君墨城:“小世子,刚才二皇子说,是你将他引到这儿来的,可有此事?”
君墨城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贵妃娘娘说笑了,微臣刚才一直与太子殿下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来过冷宫,贵妃娘娘何出此言?”
二皇子焦急的道:“君墨城,你要是个男人,就敢做敢当!”
他真是失策,这一次竟然在君墨城的身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上一次清帝将他关了快半年禁闭,这一次若是他无法洗涮自己身上的污点,恐怕清帝就会彻底放弃他了!
他不要!
若是被清帝放弃,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
皇后娘娘与太子**都不会放过他的。
这一点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与太子,从来都只有一个结果。
君墨城打了个哈欠,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却回头牵起陆槿凉的手,意味不明的笑道:“本世子是不是男人,似乎与二皇子无关。二皇子此语,问的应该不是本世子吧?”
其它人一怔,旋即都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对啊!二皇子是不是男人,或许除了采儿,大概就只有君墨遥是最清楚的了!
想到上次在百花宴上,二皇子与君墨遥在桥下偷,情的模样……
啧啧,看来二皇子还真是男女通吃啊!
很显然清帝也想到了同样的场景,他皱起眉头,不悦的瞪了二皇子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说:瞧你干的好事!朕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二皇子最是害怕清帝对他露出这样失望的表情,因为这代表着他离那个位置又远了一步。
他明白有了前车之鉴,如今的自己越解释越容易出错,他干脆什么也不说了,直接跪着爬到清帝面前,扯着他的衣角委屈的喊道:“请父皇为儿臣作主,儿臣冤枉!”
这是打的亲情牌。
清帝自然也心知肚明,倘若是别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人丢出去喂狗,简直是丢人现眼!
可是这个人是他的儿子,还是他处心积虑培养起来要与太子抗衡的儿子,若是他失势了,太子独大,他这个皇帝很有可能会被架空,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情景。
所以他皱着眉头低声斥道:“畜生!瞧你做的好事!还敢冤枉城儿,去乾坤殿外跪着,跪到城儿愿意原谅你了再起来!”
他只字不提陆槿凉的事情,只是将这件事情当成了普通的兄弟间吃醋斗殴来处理,只要君墨城松了口,二皇子再借坡下驴,这件事情就算是掩饰过去了。
只不过他想要息事宁人,也要别人答应!
康仁皇后上前一步道:“回禀皇上,二皇子冤枉小世子不要紧,但他毁的却是小世子妃的名誉,女儿家讲究的就是一个名声,若是刚才没有人证明小世子妃与此事无关,她凭白无故的被人泼了脏水,小世子妃真是百死莫辩。所以臣妾觉得,二皇子应该还给小世子妃一个公道!”
此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清帝就算想要包庇莫贵妃与二皇子,那也要看群臣会不会答应。
“另外还有一个无辜的受害者,采儿,你上前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皇上听,别害怕,皇上向来处事公正,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采儿点点头,这才上前一跪,委委屈屈的将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清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的想法与莫贵妃是一样的,就算采儿已经是二皇子的女人,但出身不过是一个家生贱婢,自然是配不上二皇子的,若要让二皇子为了封口答应纳她为妾,这对皇家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耻辱!
皇家血脉尊贵,绝对不可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嫁入皇家。
他负手而立,手指便在背后有节奏的敲打着,一双清明的眸子在二皇子与采儿的身上游离不定,紧皱的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采儿边哭边倾诉自己的冤屈,弱者总是会给人一种同情的感觉,加上刚才所有人都看见了她与二皇子行那云雨之事,所以她的证词还是让人十分可信的。
莫贵妃几次欲要喝斥她住口,都被康仁皇后阻止。
“皇上,采儿薄命,生死由天,但采儿不愿意连累郡主,郡主冰清玉洁,万万不能任由采儿行差踏错失了名声,还请皇上能够还采儿一个公道,即使要了采儿的命采儿也毫无怨言。”
一旁的敏琪郡主原本是十分生气的,但她没有想到采儿竟然宁愿自己丢了性命,也不想辱没了她的名节,顿时感动的冲上前去,噗通一声跪在了清帝面前道:“皇上,采儿这丫头从小与敏琪一起长大,敏琪与采儿形同姐妹,此次采儿是受人所迫,并非她所愿,还请皇上还她一个公道!”
康仁皇后倒是十分满意,没想到敏琪郡主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样子,但到了关键时刻,说话还真是顶力。
她悄悄的觎了清帝一眼,果然见清帝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若是他想要保住二皇子,誓必就会得罪都大将军与福王府,若是他能够处罚二皇子与莫贵妃……
她觉得今日所做的一切就都值得了。
其它人都鸦雀无声,但清帝心里清楚,他们都在等着自己的反应。
这一刻,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君墨城与陆槿凉的身上。
若是君墨城是个明事理的,自然会想办法让他下台,但他很显然想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