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会被之前那队人赶上,一直急急地在帐篷前打转,也不知道这俩女人在里面谈些什么?那怂货被抓进去,却不让我进?
劈头一人顿时撞来,本就不爽的我,出手狠辣,掐住他的脖颈,将他高高提起,只等他面色发紫才被我扔到地上。
“幽,可别把他弄死了。”
“不会,最多也是半死。”
她嘴上虽满是好意,脚却已经踩上那人的小腿,那惨叫可够瘆人!
“小夫妻挺有默契啊?那我可失陪了。”说完作便走,留得我们僵在原地,暗自发羞。
我把怂货绑个里三层外三层,看着他还在昏迷中,抬脚踢进一间帐篷内供人看管后,就不再理会,挑块干净地躺下后,看起天空。
“看什么呢?”
“天啊。”
“这有什么好看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着看着,心就静了。”
“你紧张?”
“我不爽,又奈何自己没有本事。”
“哦,这样啊。到时准能出口恶气的,我保证。”
“这人你又不让我杀,那些土匪又搞不过,还能怎么办?”
“明天我们走着瞧就是。”
她就躺在我的边上,说话时不自觉地看向我,这下一个对视,让我好不心动,只好再次仰望天空。直看得太阳西斜,蓝色的天空蒙上红布,我才渐渐睡去,隐约间感觉有人在帮我盖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叮”,缓缓睁开眼时,明月已高高挂起,调出聊天界面,居然是老妈在游戏外部给我发消息:“洗漱一下,到床上去吧?”
这下可好,一眯就是几小时,不过老妈是什么时候知道怎么在游戏外给我发消息的?
“一天天就是在玩游戏,这孩子。”我只感觉有人在帮我披上刚滑落的衣服,苏苛昕可真是同我妈一样啊,游戏里替我盖被子的不是她又是谁?
等老妈转身快走时,我才大大伸了个懒腰,她直唠叨我总贪玩,但我也明白她是为我好,竟给她来个拥抱,只搞得老妈一愣一愣的。
躺上床后,我自然再次玩起游戏,望着天空我又差点睡着,只好走去篝火旁烤烤火。
苏苛昕见我走来,把一壶水递了过来:“喝点吧。”
表面抿着水,其实我一直在偷偷看着面前的苏苛昕,只听得:“看我干嘛?”正所谓做贼心虚,我喉咙一呛,嘴里的水都给喷洒出来。
“哈哈哈,你这人啊,哈哈哈……”
“我,我就是想问你之前到底和那小丫头片子说了什么,我可没别的意思哦。”
“好,好,好,我知道啦!”她一个“好”一个语气,明摆不是真心的,却因为理亏,不敢指出。
我干完杯子里的茶水,撇开话题道:“再帮我倒一杯成不成,我有些口渴。”
“成啊,反正日后,为你做这些事的也是我啊。”
“咳咳,我,我好像需要方便一下,不好意思。”
“别走啊,你这人,我告诉你就是。”
听到苏苛昕终于肯说正事,我才缓下一口气,心不再跳得那么厉害。
“他们不可能这么容易放过我们,虽然还不完全知道他们的目的,但也猜到七七八八,今天他肯定会放我们,我们看过地图,就算明天只赶路,也走不出这片山脉。”
“那可如何是好,我们伤亡并不算小。”
“你别急,听我说完。他们不太会这种射击战,不然我们早已经交代在那,只不过仗着人多,所以我们一旦再次交战,也只会两败俱伤,他们肯定是打算偷袭。”
“那今天为何不来?”
“你不信可以守到子时,太晚的话,也对你身体不好。他们这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不然不好打伏击。”
“我信你就是。”
“反正样子还是要装的,不然他们乘虚而入,
反倒不妙。明天的话可要打起精神,怠慢不得,你到时只管听我命令。”
“好。”
苏苛昕不知哪搞来的材料和工具,各种花色的碗碟中,装满琳琅满目的糕点,他塞给我一盆后,就把剩下的分发给别人,而后回来,和我并肩而坐,率先拿了盘子里的一个,品尝起来。
“你现实里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可越来越好奇了。”
“我啊,那当然是生意人了。”
“生意人?那你还会厨艺?”
“干嘛,不都和你说了……”
“祖上三代是皇帝的御厨?”
“嗯。”
“不过说到烧菜好吃,我倒是想到一个。”
“谁啊?”
“苏轼的东坡肉啊!”
“对,这我怎么没想到?”她语气轻佻,料想是在假装。
“好吧,我历史不好,没什么好摆弄的。只是糕点我不怎么吃过,多半是我妈买回来,尝上几口,多半就是甜味。”
“那我做的呢?”
“这是游戏里,我又没吃到真货。”
“你就暂且说说游戏里的味道嘛,和现实差不了多少的。”
“嗯,好吃。”
“就没啦?”
“好吃就是好吃啊,还能有什么?”
“好,那你就别吃了。”说罢就把手上的盘子抢过去。
我不好硬抢,也不愿这样,只好想个法子。想到自己刚学鹤步舞,说不定在这等灵动的步伐下,耍杂技肯定好看,又可以练习轻功等级。
在背包里翻出三把匕首,笑眯眯道:“如果我杂技耍的好,你就赏我一些甜食,行不行?”
“行啊,不过就看你本事了。”
三把匕首被我一一抛向空中,借着月光,我依稀可以看见闪光的匕首,在进入篝火亮光的瞬间,我早已等在下面,像踢毽子一般,踩着已经学会的步伐,交替着踢向匕首的剑柄,或者刀身将它翻转过来,以免误伤自己。
篝火闪烁,照亮匕首的同时会被反射,在空中发出微弱的光芒,宛如星辰一般,煞是好看,苏苛昕都不由得看痴了。我不停交换步伐,一个匕首对应一段路数,往复循环,步伐间的转换也逐渐自如起来。匕首的落点变幻无常,单看一个那还有规律可寻,但三个混在一起,只觉眼花缭乱,轨迹莫测,她不自觉拍起手来。
“你看那有只野兔!”
我知道苏苛昕的意思,表演许久,匕首仿佛已与我融为一体,都不用抬眼去看,就跳上空中,把三把匕首调转了指向的同时,接连击出,只听得三声撞击声,撞上的多半是木头。
毕竟就是随便一指,再加上野兔又不是傻子,会一直站在原地?落地站定,就打算过去取回匕首,苏苛昕上来把我拉住,凑着我的耳朵说:“别去,小心有埋伏,我就是想吓他们一下。”
“哎呀,是啊,天这么黑,东西不好找,我明天再去吧,也不浪费柴火了。”我故意放响声音,如果真有人在,好让他们放心我不会前去,毕竟我不可能真跟他们动上手,也让他们头疼一会儿,猜我们是不是在作秀试探。
“一点就通,赏你一块。”
“这么小气?我很努力的!”
“开玩笑的,你怎么总会当真啊?”难得的美味,我反而不舍得一口吞下,细嚼慢咽的样子,让苏苛昕偷好笑起来。
我递一把弹弓给苏苛昕,她会意,和我对着周围密林乱打一气,嘴里不停喊着:“小畜生,往哪跑!”
一想到埋伏的人已经气到发绿的脸,我和苏苛昕就捂着嘴笑得停不下来,玩够了,就去叫来npc换班,双双道别下线。
次日上线,我们走完一天的行程就又开始开起茶欢会,直到夜色降临我们还是异常欢腾,但碍于计划,我们只得收敛心神,看看时间差不多,收拾收拾,假装回帐篷休息。
苏苛昕好像在外面叫人干些什么,不一会儿就打
点完毕,走进来坐在我的对面。
“耐心等一会儿就好,要不你先睡觉?”
“不了,熬夜习惯了,没事。”
“那我可睡了。”
“嗯。”
看着苏苛昕安然入睡,我靠上椅背,渐渐闭上眼,没有意识了。
只听“哐……”的一声,我赶忙从椅子上跳起来,和醒来的苏苛昕对视一眼,拔刀夺门而出,竟一时没有敌人攻击,只听得一阵骂骂咧咧,敌人就浩浩汤汤冲了过来,似要围住我们。
既然阵势没有结成,那必然是要先下手为强,闪过一支箭矢,正巧翻入人堆里。众人见到我向他们飞来,齐刷刷出刀刺来,我提剑迎了上去,借着对方的攻势,化解冲劲,同时准备翻身来到他们的身后。在众人的围困之下,我一直贴着敌人的后背行动,有几个险些因此击中友军,大家有所顾忌,一时间奈何不了我。
只听苏苛昕喊道:“虎兄,可否先暂停,听我们一言?”
我与敌人争斗焦灼,谁还肯放我离开,四处都有兵器袭来,刚挑开一柄短刀,就有一柄长矛递来,闪身躲过后,背后又有暗器擦身而过,蹭掉一层皮,也不知上面有没有喂毒。
“如果虎兄一意孤行,那我们只好以命相拼,大不多斗个你死我活!”
“慢着!兄弟们都给我停手,听到没有!”
我化掌击在一人用来阻挡的长棍,向后飘出去的同时用剑挡开数种暗器,落地一个翻滚,还是左脚一疼,看来是中了暗器。
我还欲起身再斗,好在他们都很听话。
“虎兄当真是一代英雄,统领的队伍也很是矫勇善战。”
“我已落草为寇,谈何英雄?”
“不,只要能为民除害,就是英雄。”
“可是,我都行劫镖这等恶事,已然不能称之为英雄。”
“虎兄不必谦虚,这好端端的,谁愿意做这等差事,多变是被地主老财相逼,不得不上山。”
“哈哈哈,小姑娘会说话得很啊。请问,到底有很高见啊?”
“高见不敢当,只是我们都是武林中人,又同是一族之民,打打杀杀难免伤了和气,不如以武功高低来决定事情。”
“哦,这倒也是个法子,还请姑娘详细说来。”
“我们两方,各派一人进行比武,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不能伤人,更不能杀人,也不能以各种形式作弊。虎兄意愿如何?”
“好,那我们开始吧!”
“不,虎兄,现在夜色已晚,不宜比武,黑暗之中万一误伤他人,岂不毁了好事?还请劳烦虎兄,让我们在寨子上住上一晚,明天进行比武,可好?”
“哈哈哈,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弟兄们,回家!”
“哦,哦……”在众小弟的呼喊声中,我们被慢慢带到山中。
“喂,这不等于送货上门吗?”我凑近苏苛昕的耳朵,悄声说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下我们又逃不掉,只能拼一下了。”
“比武难道是我上?”
“对啊,这里应该属你最会打了吧?”
“这可不好说,而且我好像中毒了,我刚才一直在扣血,身体也不怎么灵活。”
“把手给我!”
无良老板还没等我反应,就抓过我的手臂搭上脉搏,又把我拉到一旁的树下,查看起我的伤势。
“喏,喝了吧。”我拿起瓷瓶将信将疑,但她已越走越远。
“喝了吧,她不会害你。”听到苏苛昕的话后,我一抬头,把药水全都喝了进去。
“真的好了!”
“嘘……能让他们少知道我们一点底牌是一点。”
“好,我会注意的。”
抓紧苏苛昕的手,我踩起飘逸的步伐,慢慢跟上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