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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小包子气贯长虹

相公是只猪 舞月踏歌 2548 2024-11-17 20:43

  朗唇角牵出一记淡笑:“若是不妥,赔你便是。”他心里清楚,这位自称太爷的姑娘大有来头,不过他若没那自信,怎会要出这么高的价格?子朗懒洋洋起身,慢吞吞从荆楚背着的褡裢中拿出文房四宝。“等等!”太爷手一挥,一把夺过子朗手中的笔,赞道“青螺!好笔好笔!”

  朗又拿出一盒墨锭,“落纸如漆、万载存真的廷墨!”太爷再次赞叹。

  等子朗把砚台拿出的时候,太爷忍不住又开始炫耀自己见识广博:“抚之如柔肤,叩之似金声的龙尾石砚!”

  她倒底还是个孩子!子朗笑了笑,正要研墨作画,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狗叫,接着一条狗冲向人群,见到挡路的裤管毫不留情地下口就咬,这种破坏方式正是夜光杯独家专属。人群马上闪开一条路,夜光杯跑到子朗跟前,叼着子朗的衣摆就往回拖,显得十分着急。

  这时,邻居大娘急切的声音远远传来:“牛八,快!你快回家,你媳妇儿要生了!”

  朗一听,手中的青螺跌落案上,拔腿就走。荆楚利落地把东西收拾好,对那太爷:“我家爷今儿个怕是画不成了,银票先还你。”

  “不必!”太爷手一推,“我有的是时间,难道还等不来一幅画吗?太爷哪有这样气?”她脸上还是那笑嘻嘻的样子,扬声道:“谁去请个接生的婆子,太爷打赏十两纹银!”

  呼啦啦,人群风一样散去,都涌向同一个方向——接生婆的家,大家生怕跑慢了拿不到那十两银子啊。

  朗心急如焚,他从没行动得这样快过,也从没这样惊慌过。春儿不是还有一个月才生吗,怎么现在就要生了?他一路跑回到家中,早已没了平日淡定泰然的模样。他推开柴扉穿过院子打开房门。全部动作一气呵成。

  春儿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丝早已被汗湿透,一张脸疼得惨白,闭着眼紧皱着眉头呻吟着。乌龙守在她身边,一见子朗进来便着急地汪汪直叫。

  “春儿!”子朗扶她坐起。“子朗,我受不了啦。”春儿直哭,手紧紧抓着子朗的胳膊,像是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邻居大娘跟了进来:“牛八啊。你家媳妇也真是地。好好地非要扎个风筝绑狗身上。那狗不让绑她就去追。结果不心摔了一跤。看这样子是要早产。你看着她。我得赶紧去烧水。”

  对春儿往狗身上绑风筝地事儿。子朗哭笑不得。看春儿那样难受。又万般心疼。他俯身把春儿从地上抱起。放在床榻之上。帮她盖上薄被。

  “子朗。我怎么觉得……全身骨头像是要裂开了啊。”春儿死死地抓着子朗地手。不停地抽泣。只觉得那痛楚宛如要把自己全身拆开来一般。她咬牙强忍着。汗珠和泪水一起没入丝。瞬间消失不见。她抚摸着肚子哭着:“包子。你快儿出来吧。娘真地受不住了。”

  “春儿受苦了。别怕。相公在这儿。”子朗一颗心纠紧。把春儿搂在怀里。心疼地吻着她地额头。不住地轻声安慰。“春儿。相公答应你。等你生完孩子养好了身子。相公给你扎个风筝。老虎风筝!”

  春儿眼睛费力地睁开:“子朗……你……你什么?”

  朗理着春儿地头。柔声:“老虎风筝。春儿最喜欢地老虎风筝。和当初我给你扎地一样。”

  春儿的眼泪扑簌而下,一时之间竟忘了疼痛:“子朗……我真傻……我真傻……”

  朗抚摸着她的背,盼望能减轻她的痛楚,声音里充满了宠溺:“春儿。是我不好。一直都没告诉你。”

  春儿扁起嘴:“我知道,你太懒了。呜呜呜,就让我疼死吧,要不是这样还懒得呢。”

  这时,接生的婆子来了,她自称是经验丰富无敌万能的神接手。她一进门立刻把子朗赶了出去,只允许好心的邻居大娘给她打下手。她还信誓旦旦道:“老娘接生,只管放心。”

  朗怎么能放心?他一直在院子里焦急地踱来踱去,心里面不住地担心着:春儿疼吗?熬得住吗?屋子里传出接生婆大声引导春儿的声音,夹杂着春儿声嘶力竭的大喊:“子朗!子朗!”好几次子朗都想破门而入,最终被荆楚拦了下来。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屋里传出“哇——”地一声婴儿啼哭,然后是接生婆地大喊:“牛八,恭喜啊,是个男孩儿!”

  朗松了一口气,疾步进了屋,先看春儿怎么样了。只见自己的妻子疲惫地软在床上,微微掀起眼帘,似乎连睁眼都是那样费力。子朗拉住春儿的手,眼神中带着无限爱怜。

  “子朗,”春儿哑着嗓子唤了一声,然后声:“我羡慕母猪,你它们一生就是十几只,怎么一儿都不费劲儿呢?”

  朗被春儿逗得直笑,目光这才转向她地枕头旁,大红的锦被里包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大概是恼火被子蹭了他的脸,他皱着眉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个不停。子朗笑着俯下身去,帮家伙把被子掖好,然后亲亲婴儿的脸蛋:“乖儿子,我是你爹。”包子突然咧开嘴笑了,子朗疑惑地看看春儿:“他真的能听懂?”

  春儿道:“凑巧吧,你看他笑得一儿诚意都没有。”

  朗道:“会不会是听着我是你爹四个字耳熟?”

  春儿摇头:“不会吧,我看他是故意笑得温柔。”

  朗摇摇头,哪个当娘的人会这样品评自己的儿子?也只有春儿能干得出来呢。他心翼翼地抱起包子,动作有些笨拙,却带着满心地欢喜,他用手拍拍包子的**,“砰”,那子毫不客气地放了个屁。

  春儿哈哈笑出声,暂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她问:“子朗,你的手没震坏吧?”

  朗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手:“呃……我儿子真是气贯长虹。”

  两个人开心地笑着,虽然春儿浑身不舒服,可她更愿意和子朗一起享受此时的幸福。子朗按照接生婆的,给包子喂了些糖水,和春儿一起好奇地欣赏儿子努着嘴的可爱模样。春儿得出了最新结论:“其实这就是个动物,瞧,他就知道吃。”子朗笑笑,把包子放在床上,拿来干爽的帕子给春儿擦着额上的汗,还隔着被子给春儿按摩着双腿。

  包子大概是觉得受了冷落,这家伙干脆打了个哈欠开始呼呼大睡。春儿嘻嘻笑着看着自己地儿子,道:“子朗,他的脸还没我巴掌大呢。嘿嘿,他长得真像我。”

  朗笑轻声笑笑:“其实,还是跟我比较像。”

  “才不是,”春儿噘起嘴:“他只有一和你像,那就是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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