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伸手去解绑在子朗手上的绳索,突然瞧见了他眼里闪过的一丝得意。不对不对,朱子朗这种人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范,答应钻桌子下面一定是他的缓兵之计。于是春儿又缩回手来,笑着:“相公啊,这可使不得,你要是了不算可怎么办呢?”
她怎么又改主意了,看来这丫头除了以前搞不清自己喜欢谁之外,其它方面不傻。子朗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这次决定欲擒故纵。只见他委屈地:“春儿要是信不过我,那就捆着好了,反正是我不对,春儿怎么罚都是应该。”他垂下眼帘,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却又那么深情款款:“春儿能抱抱我再挠痒痒不?”
“不能!”春儿就是不理他。
“春儿,我冷了。”
“不管,冻死活该!”
“春儿,我想你。”
“不管,想死活该!”
“春儿,”他一双眼睛眨啊眨:“我认错,我不该有事瞒着春儿,我不该惹春儿生气。可是,当时相公也在心疼啊,怕你哭肿了眼睛,怕你夜里被冻醒,怕你吃不下饭,怕你……”现在用的是感情攻略。
“停!”春儿捂住了耳朵,拿着鸡毛凶巴巴地靠近,鼻尖靠着他的:“我不听你这些,我这些天吃得好睡得好,高兴着呢。”
朗笑笑,用力抬起头在她腮边落下一吻,春儿呆住了,傻傻地问:“你……你干什么?”子朗只是笑着,并不话,春儿一看就是心软了:“子朗,你刚才的都是真的?”
朗笑着头,满怀深情地表态:“千真万确。春儿,我晚上没有你睡不着。”春儿仿佛是被感动了,她伸出手摸摸他的脸。扁起嘴巴:“子朗,我也想你。”
“春儿。”
“子朗。”
她似乎是有些动容。叹了口气:“怪可怜的,我给你松开吧。”子朗高兴地连连头。春儿手伸过去,突然又一次停下,嘻嘻坏笑着:“朱子朗,我就是不上你的当。”
朗从没被人这样戏耍过,简直要气炸了。春儿拍着手开始唱:“君若大坏猪,惹恼老虎,光着身子睡猪圈。”她唱得高兴。突然停下来问:“相公,你冷吗?”
那脸上满是令人怀疑的关切,子朗心道:春儿。先叫你得意着。你总不能把我捆上一辈子。他“哎呦”了一声:“春儿,我肚子疼了。”
春儿摸摸他的脸,一本正经地:“相公啊,你再忍忍,你要相信,朱子朗没有那么弱不禁风。”接着,手又摸摸他的肚子,摇着头:“相公真是太懒了,你看看我。忙活了这么大半天都冒汗啦。真热真热。”她笑眯眯地解开自己的衣裳,露出可爱地老虎。在昏暗的灯光下,佳人美目含春笑意盈盈:“相公,好看吗?”
那胜雪地肌肤白得耀眼,圆润的肩头极尽诱惑,还有藏在老虎后面呼之欲出地丰盈,都叫人浮想联翩。朗咕嘟咽了口唾沫,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某处马上起了变化。春儿笑着:“相公,我这样抱着你给你暖暖好不好?”
“好。”这声音暗哑而又压抑,春儿噗嗤一笑,当真俯下身来,身体眼看着就要熨帖上子朗的胸膛,突然间在半途又停住,眨眨眼睛:“不行,这样你会认为我在色诱的,我可是良家妇女,决不能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朗绝望地哼哼出一声,春儿啊,你还有多少招数没使完?再不松绑,天可真就亮了。
他越生气,春儿越高兴,她哼着歌跳下床,拿着把团扇晃过来,娇声问道:“相公,冷吗?”
“冷。”话的同时还伴着咯咯牙齿相撞的打颤声。
哗哗哗,扇子开始扇风,子朗冻得直咬牙,这妮子也太狠了儿,这还不要了自家相公的命。春儿狂扇了一通,皱着眉头:“相公,你好可怜啊,瞧这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你不是,起这东西是因为敏感吗,原来你比拔毛地公鸡还敏感呢!”哗哗哗,又扇,边扇边观察,还坏笑着不停:“果真比鸡的疙瘩多,真敏感啊真敏感。”
朗可怜巴巴地瞧着春儿,她便玩儿得更开心,笑着“我这摇扇子的功夫,还是赶不上何不归,要不我叫子墨喊他来帮你扇扇?”
朗道:“何不归倒是想来,可我怎么能叫他进春儿地屋子。”
春儿歪着头想了想:“嗯,得有理。”她一边扇一边问:“你爱春儿不?”
“爱。”
“你听春儿地话不?”
“听。”
“你以后出去办事儿还会瞒着我不?”
“不了。”声音已经相当微弱。
“嘿嘿,那我也不给你松绑。”
朗再也不出声,闭着眼睛不动。春儿扇了一会儿,见他没了动静,倒也觉得无趣。她把扇子丢在一边,伸手推推他:“喂,朱子朗。”
依然没有声音。
春儿有些慌了,使劲儿摇着他的身子:“子朗,子朗!”
他还是不动,面色苍白,春儿吓了一跳,莫不是真的玩儿过了火?她手忙脚乱地给子朗解开绳子,一边给他搓着手一边呜咽着:“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她摸摸子朗的肚子,那里已经冻得冰凉,她连忙把衾被给子朗盖上,自己也缩进被子里抱着他哭道:“子朗,我再也不冻你了,你快醒醒啊,呜呜呜
朗眼睛突然睁开,猛地一个翻身把春儿压在身下。春儿吓了一跳:“臭朱子朗,你使苦肉计!”
朗笑着亲亲她的脸蛋:“春儿,我真的想你了。”红唇猛地覆上,春儿不停挣扎,衾被开始翻浪,大床咯吱摇晃。只听春儿呜呜两声喊道:“你别摸我,你的手太凉啦!”
“春儿,这可都是你自己惹得。”子朗把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开始解她颈后的带子。春儿开始软语相求:“好子朗,好相公,咱们先话好不?”
“不好。”带着惩罚性的一个霸道深吻之后,春儿地声音又细细地传出:“子朗,你晚上吃饱了没?”
“饱了。”
“啊?你拿着鸡毛做什么?哈哈哈,你别呵我地痒啊……相公,你现在还冷不?”
“不冷。”
春儿理了理子朗稍显凌乱的丝,然后两只手勾住他地脖子,看着日思夜想的帅脸,笑道:“好吧,我也吃饱了,我也不冷。”
朗盯着她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睛:“春儿想什么?”
“那个……饱暖思淫欲啊……”
朗笑出声来,低头又去吻她,春儿闭上眼睛送上红唇。突然听见窗外传来嘿嘿的笑声,两个人猛地停住动作,春儿恨恨地:“朱水柔,谁叫你在外面偷听的?”
门吱呀开了一道缝,水柔把头探进来,声:“我就觉得你们俩会非常精彩,果然没叫我失望。”
“嗖”!一个枕头飞过来,极有准头地砸在她脑袋上:“我扔东西从不失手,你应该也不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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