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气呼呼地跑了出去,春儿坏笑着道:“这丫头绝对有古怪,她这几天总和子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在家里吃穿用度都短不了他们的,借那么多钱做什么?龙井,去把子墨给我找来,今天我非要问出个端倪不可。”
花容笑着直摇头,道:“春儿啊,自打你嫁了人之后,越来越有个女主人的模样了,连姑子叔子的闲事儿都管。”春儿嘿嘿笑了两声:“笑话,那单单是姑子和叔子吗?那不是我的亲人嘛!”
“得好恶心。”花容扶着桌子做呕吐状。春儿瞪大眼睛捂着嘴巴,做出惊讶不已的表情:“啊?!花容,你不会也有了吧?难道那天晚上你和老古板真在一起苟且了?”
槿嫣笑得趴在桌子上,肩膀不停抖动。花容脸通红,气得在屋里直跳脚:“我……我们什么也没干!臭春儿,你等着,等你生完猪我再收拾你。”
春儿得意极了:“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你现在要是敢动我,我就大声喊,乌龙第一个上来扑倒你。”
花容吓得一哆嗦,春儿养的狗太恐怖,还是不要惹她的好。
几个人正笑着,子墨就被龙井找了来,一进门就低着头,眼睛左顾右盼的,坚决不肯和春儿的目光对视。
“嗯嗯!”春儿咳了两声,笑眯眯地:“子墨,坐啊。”
墨坐下,看着自家嫂嫂和她的闺蜜们,只觉得有一股凉风从脊梁骨直冲头,今天四嫂笑得有儿奇怪,是很明显的皮笑肉不笑。
“子墨,”春儿笑道:“我刚才见水柔了。她替你向我借钱来着,你最近总去看那个杜鹃,为那女子花了不少银子。其实啊。这事儿本来该跟娘的,可是娘要是罚你,你又该记恨我了。子墨,你就听嫂嫂一句,那种地方去不得。”
墨愣住,好半天瞪着眼睛不知该如何辩驳,花容笑着瞧着槿嫣。一拍大腿笑得那叫疯狂:“子墨,你瞧瞧你,上次叫你青楼进去找珠联璧合,你倒好,还上瘾了!那种烟花女子有什么好,还值得你借银子给她花?子墨,你可不能自甘堕落啊!”
墨再也忍不住。腾地站起来:“水柔也太不讲义气了!好了那件事不出去。她也不能这么编排我!”
春儿接着坏笑:“那你看。你和水柔有什么秘密?”
墨红着脸坐回椅子上。道:“可是我和水柔好了。那件事没办成之前。谁也不准泄露地。”
春儿笑着站起来:“那好吧。那我就只当你逛青楼了。唉。子墨。你也别怪我。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和娘一声比较好。”
“四嫂。我真地没去。”子墨地脸涨得通红。声道:“我……我就是了。”
于是子墨就老实交代了:那天。子墨和水柔出门去。遇见了教坊司地冷韶玉。那冷姑娘对朱家地事儿很是关心。问长问短问子朗。后来冷韶玉请子墨和水柔去一醉楼吃酒。他们听到邻桌地几个客商地谈话。手里有一批价格便宜地上等佳酿。本来是要运到苏州去。都得好好地了。接货方又变了卦。不过他们。货好又便宜。是不愁没处出手地。
墨和水柔一听就心动了。朱家丢了一船货,正好急需这些。他们俩一商量,便好筹钱订下一些佳酿给家里分忧。不过两个人商议着,先不要告诉家里人,做成了再,那时候叫别人也看看,朱家的子墨和水柔也能做件大事儿!
墨一口气完,面上很是沮丧:“这下我都出来了,也不用等着给家里立奇功了。”
春儿皱皱眉头:“子墨,这件事有些蹊跷啊,你们怎么那么巧就遇见了冷韶玉?冷韶玉怎么那么好心请你们吃酒?好巧不巧地就能遇见什么客商?他们又正好有咱们要的货?这些事儿能算是机缘巧合吗?”子墨道:“其实我和水柔本来也有些怀疑的,后来一想,冷韶玉和冷纤云两位姑娘曾经给四哥他们送过信,应该不会陷害我们朱家的。更何况那两姐妹都对四哥有情,怎么可能做损害朱家利益地事儿?再,遇见的那些客商冷姑娘也认识,是生意场上信誉极好的,还他们的货因为物美价廉,现在很是抢手,我和水柔这才想着要快些拿到他们那些货。”
槿嫣道:“春儿,我也觉得,那冷姑娘虽和你做过对,可是不会害子朗的。”
春儿爬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不想了,好麻烦,等子朗回来叫他想好了。”
花容哈哈笑道:“我还以为春儿会变成明察秋毫的青天大老爷呢,结果这么快就躺下了?”
春儿把脑袋探出来:“花容,你知道,我懒……”
晚上子朗回来,春儿把这事儿原原本本跟他了一遍,她笑着拿眼梢瞄着子朗:“子朗,你倒是,你的红颜知己对你忠心不?能不能受人直使害了我们朱家?”
朗静思片刻道:“春儿的对,这些事未免太巧了,他们本是想借子墨之口要朱家大批进货,却没想到子墨和水柔竟要筹钱立功,他们应该比子墨还要着急。”他笑着摇摇头:“劫我们的船,那是苏家做的;安排冷韶玉偶遇子墨,这怕是莫少离地主意。”
春儿笑道:“莫少离为什么不叫冷韶玉直接见你?”
朗眯起眼睛:“不知道。”
春儿去掐他的脸:“什么不知道?我可比谁都清楚!莫少离知道冷韶玉对你有意,怕她一见了你就心软,所以才叫她去骗子墨。哼,什么红颜知己,还不是红颜祸水。你你们珠联璧合怎么就能相信她呢!”
朗叹了口气道:“韶玉她们怕是受人胁迫啊。”
春儿咬了咬嘴唇,轻轻偎进子朗的怀里:“子朗,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朗神秘一笑:“莫少离给咱们设了个圈套,不钻未免有些对不起他!”